第81章 過些日子吧（1 / 2）
柳長澤沉默了一會，正色道：「我答應了。」
沈笠眼前一亮：「你不該答應的。用自己的性命換另一個人的武功，怎麼看都不值。」
柳長澤目光如炬，他笑著：「值不值單看蘇衡在我這的價值。我若是為他而死，他定然感激涕零，日月樓往後百年無憂。另外，一個一身罪業的人死掉，不是應該的麼？」
沈笠堅定搖頭，他多了一分滄桑，搖頭道：「越來越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我並不用你的性命，我想要幽海派的至寶，青水雨。傳聞在你手上。」
柳長澤頷首：「確實在我這。本來打算哪天給自己續個命，既然你要，給你。」
沈笠道：「青水雨能救人於生死之間，相比生死，經脈重續輕如鴻毛。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柳長澤搖了搖頭：「不重要卻也重要。我在生死關頭，他不遠千裡而來，我欠他一條命，還欠他一身清名。人哪能總占便宜，知恩圖報罷了。」
沈笠看著柳長澤已經心生情誼而不自知，亦如他當年的樣子。沒有戳穿柳長澤也救了蘇衡於危難之間。
提筆在桌上寫下一紙藥方，遞給柳長澤：「有幾味藥可遇不可求。能不能找到，就看蘇衡的造化了。」
柳長澤拿過藥方，轉身就見徐祥從門口探出頭。遞出去藥方，接住的卻是魑。
兩雙眼睛盯著柳長澤，顯然他們聽見柳長澤剛剛的瘋狂發言。
徐祥不愛說話，魑開口道：「不要總是拿自己的命當籌碼，你死了我們就各奔東西。三年之內都埋你邊上。」
柳長澤心虛的偏過頭去：「知道，知道。我可不敢了。快去快去。」
魑拿著藥方離開原地，他的輕功又精進不少。人消失的飛快。
徐祥瞅了柳長澤一眼，縮回頭，靠在門外的牆邊。
沈笠紮了蘇衡幾針，突然出現在柳長澤身後。沈笠道：「能否打聽一件事呢？」
柳長澤已經習慣了這些輕功好的都喜歡嚇人，僵了一下答道：「問問問，我沒有內力，不知道你過來了。你別突然嚇我。人嚇人嚇死人的。」
沈笠歉意道：「是我忘了。抱歉。有人托我打聽，說是日月樓中有人會八方魔音。請不要多慮，我可以擔保他並無惡意。」
柳長澤沒看見徐祥，下巴指著徐祥靠著的牆。「正主在那呢。悶葫蘆會。」
徐祥無聲嘆息，轉身站在門口。「蕭澄？」
沈笠點頭：「確實是他。」
徐祥沒有再說話，柳長澤替他說了：「悶葫蘆和他好像年少時認識。不過悶葫蘆並不想和他相認。」
徐祥接上四個字：「正邪不兩立，各自安好即可。」
沈笠點點頭：「行吧行吧。那我幫你把話帶到。一兩金子。」
沈笠伸出手來，索要報酬。徐祥一愣，在荷包裡掏了掏，找出幾張金票，一兩塊碎銀。
一顆金珠子落在沈笠手上。柳長澤不知道從哪裡邊出來的。
沈笠收好金珠子道：「不錯。」
…………
蘇衡醒在日月樓。
這是一個寧靜的小院。院子裡有個小廝在掃雪。身體裡沒什麼不適，周身舒暢。
昆侖訣在他的經脈裡奔湧不息，鏡雲的內力倒是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