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鐵拍冬花花自僵(2)(1 / 2)
如水的畫麵穩放,安靜卻被兔子打破,小白團齜著牙咧咧:「好了好了,戰爭場麵已經完了。往前調往前調,我想看董棾!」
流月無奈扶額,司命被鬧得抓狂,從懶洋洋裡掙脫而起,邊往鏡子走,邊問兔子:「你要從哪開始看,怎麼認識的,中間精彩的,還是直接瞧結尾?」
小兔子咬住自己的棉爪,露完左牙露右牙,想了很久,說:「開始……我聽董棾講過了。精彩的,當然要看,但結局,哎呀,我太想看結局了!」
司命撥著水,說:「從第二次見麵慢慢看吧。一下子給你看了結局,後頭沒好看的了,又要鬧脾氣。」
流月難得附和,說:「越是喜歡,越要學會耐心。」
小兔子耷著耳朵,拱拱小鼻子,又點頭。
董棾第二次見到羅迢,是在一片霧氣之中。
煮麵的湯鍋被大嬸打開,白汽如數箭同時離弓,射出一片繚繞。
羅迢剛坐下,董棾就抬頭,似聞見了什麼熟悉的氣味,想一探來源。
一如往常的,董棾毫無掩飾地表達了驚喜:「小公子,還記得我嗎?」
羅迢嗦下一口熱湯麵,舌頭發燙,看她一眼,平常地點了頭。
董棾單手撐起下巴,像一朵將開未開的海棠花,麵朝著陽光,在盛放之前先洋洋地伸展。
她說:「我今日出門前,眼皮就一直跳,心窩裡也鬧個不行。我就想哪,怕是有大事要發生。原來,大事是要遇見故人。」
羅迢又看她一眼,覺得她奇怪,心頭又莫名地被引得來了點什麼情緒,雖不說話,耳朵卻豎得很尖。
董棾麵不改色,把小袖子一卷,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藕臂,又將頭發攬到耳後,露出纖長的頸。她不再作聲,隻是吃麵。可邊吃,又邊大笑出聲。
羅迢沒耐住好奇,不停地朝她投眼睛,但他還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什麼。
他不禁開始檢查自己的衣襟是否完好,又探看四周哪裡有可笑之物,董棾看見他的動作,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後倒的,直把自己笑岔了氣,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他來回抖。
羅迢皺著眉發問:「你在笑些什麼?」
董棾抬頭,眼睛都是月牙,笑裡透著有毒的蜜,她回:「我在笑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