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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是一個遍地開滿玫瑰的地方。我們用鮮血澆灌她們,用懦弱保護她們。
我曾用力撕碎她們可是她們太過於強大。
她們黎明的歌聲迷幻著我讓我墜入她們的懷抱。
以至於我最後一把火燒了她們……
連同我自己……
……
素酶會是個好孩子嗎?我總是會這樣問自己。
如果我是好孩子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喜歡我呢?
我不明白……
我告訴time出生於一個工人階級家庭,在90年代末我們不算步入小康,所以我經常到達不了我所想到達的地方。
我們家有一台黑白電視機,連著天線的那種,我最喜歡的電視頻道是紀錄片,特別是講述人文的,我喜歡看其他的國家,看其他國家的孩子上很好的學校讀很多書。
我會把自己帶入進去,所以母親總是說我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天馬行空的想象。
就比如我夢想中的留學。
我不喜歡這個家,不是因為它的小也不是因為母親是個會計總是要加班而沒辦法陪伴我,更不是因為我們是少數的母係家庭。
而是因為我們家所有女性都是一朵不帶刺的玫瑰,無論是姐姐媽媽還是我我們都是。
我討厭我的父親,甚至於在三年級的時候當著他的麵提出讓母親和他離婚。
他是個酒鬼,也是個不講誠信笑裡藏刀的人。
雖然下車間這份工作的錢賺的少之又少但是他的錢從來都不曾帶回家過。
他愛賭,愛酗酒,愛各種能讓他產生多巴胺的事情,唯獨不顧及家庭。
或者說他對這個家庭完全是施暴者的存在。
我記得,我們這些玫瑰的痛苦的掙紮。是因為我傻到明知這是一個采花人還要把他請到我們的溫室。
那是我最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是我臉上的傷疤的來源。
那天,他回來的很晚,我陪著姐姐在客廳做功課,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狂響,我以為是那個小孩的惡作劇跑到門口準備訓斥。
我搬來板凳,通過貓眼的觀察,我握著門把手的手瞬間浸滿了汗水,我就呆在原地很久,手心裡的冰冷的把手漸漸被我的手捂熱。
「快開門!」
「快點開門啊!」
外麵傳出熟悉的聲音,我分辨出是父親,他好像是喝醉了,一直在狂咳。
走廊很黑他會不會害怕?
我雖然討厭他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親人,我雙腳顫抖著站在門前,險些從板凳上摔下去。
「你在做什麼?!把這個孽障放進來繼續嗎?你知道的每個星期都會發生的事情,傻瓜?!」
姐姐突然沖過來一把推開我的手,我知道她在青春期的她是說不出口這個詞——家暴。
是的連當時在上小學的我也覺得難以啟齒。
可是當聽到父親在門外的乾嘔聲我還是顫顫的打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一股涼颼颼的風吹到我們身上,冷氣順著我的視線往上走,那雙血色的眼睛陌生又熟悉……
父親拿著一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進來,邊走邊敲著門。
酒瓶發出很激烈的敲打聲,就像棍子敲打我的心上。
我依稀記得那是一隻茶色的玻璃瓶,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和姐姐。
我霎時間無法分辨麵前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因為我們這邊走廊的燈壞掉了,窗戶被上次父親發脾氣砸壞了,所以走廊有一種恐怖片的詭異感。
而父親就像是鬼屋的nc。
姐姐突然把我推到門外,父親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神直勾勾看著我,我捂著耳朵,感覺褲子上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順著我的臀部滑下來。
「快跑傻瓜!!!快跑啊啊啊!!!」
姐姐指著我的鼻子叫起來,她用力的推搡著我,我踩著那些不明液體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那一刻我的身體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小兔崽子你皮癢了是吧!!!」
「砰!」好響一聲,酒瓶砸上了姐姐的頭,姐姐直著身體倒了下來。
一動也不動了…
父親還在一旁狂笑,他的步子很響,每走一步我的心髒就跳一下而且越跳越快!
「快點出來…親愛的…快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