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拿啥就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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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用軍大衣把劉桂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再戴上軍棉帽,出了院子順著牛車道從坡上下來,走過冰麵,順著爬梨壓出來的雪道走向南溝。

大地一片雪白,天陰沉沉的,西北風呼嘯著卷著煙雪撲到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

整個村子,路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這樣的天氣沒有人會出來遭罪。

天地之間整個變成了黑白兩色,山上的鬆林在風中顫抖著,不時的有樹枝上積存的積雪抖落下來。

過了河走了一段,劉桂新的心情好了不少,扭頭看了看張清之,耳朵鼻子凍的紅紅的,忽忽的噴著白氣。

劉桂新抬手想把頭上的棉帽子摘下來給張清之戴,張清之瞪了她一眼:「戴好。我要戴出來就戴了,沒事兒,我扛凍,在部隊上冬天施工不都這麼過來的。」

劉桂新從手套裡把手拿出來,用帶著熱氣的手幫張清之捂住耳朵,想了想,探頭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

張清之有點慌亂,扭頭四下看了看,劉桂新剜了他一眼:「傻樣。」

路邊上是從南溝流過來的水渠,這會兒早就凍死掉了,水太淺,變成了冰。

水渠從堡裡到南溝的中間位置有一棵老柳樹,這會兒看已經從中間整個裂開,不像是活著的樣了,樹枝上還扔著一個被拋棄了的鳥窩。

張清之抬頭看了看:「小時候我還爬過呢,上去掏蛋,這會兒鳥都走嘍。」

劉桂新問:「你還乾過什麼?」

張清之說:「還能乾啥,上山下河掏鳥蛋,冬天下套套兔子,秋天挖獾子,也就是這些唄,小子不都是這麼長起來的。」

劉桂新往樹上看了看:「我沒乾過,我不敢爬樹,也爬不上去。」

張清之抬手在劉桂新的臉上抹了抹:「堅持幾天,等我那邊安置了就好了,咱倆就進城去。這幾天先忍忍。」

劉桂新點了點頭。

過了老柳樹再走個兩百多米就到了張景義家。

房頭老核桃樹底下的小河這會兒凍出來一大片冰麵,張清之扶著劉桂新小心的從冰上走過去,劉桂新說:「小時候上學,天天都是我哥背我過來,一晃都這麼些年了。我哥都變了。」

張清之說:「現在呀,能過好就行了,還圖啥?個人連個人都顧不過來。慢慢過吧,以後能好。」

到了院子門前,劉桂新伸手去開院門。

對麵鍾老四家小橋上叼著煙袋正進院子的鍾老四扭頭看過來,盯了一會兒低低的哼了一聲進院去了。

張清之和劉桂新也進了張景義家院子。

關好院門,院子裡靜悄悄的,雞都在前麵的小園子裡,鵝不見了,豬狗也都不見了,已經斑斑裂痕的大煙囪冒著淡淡的青煙。

剛走到屋門前,張景義開了門出來:「就瞅著是你們,這大風號號的也不嫌冷,兩個傻子似的。快進來。」嘴裡罵著,眼睛裡是歡喜。

劉桂新伸手摟住張景義:「媽,想我沒?要不我回來跟你住得了。」

張景義笑著拍了劉桂新幾下:「傻丫頭,嫁出去的人了哪好回娘家住,不得讓人說呀。」

張萬智站在裡屋門口:「進屋說吧,來,清之,進屋,屋裡暖和。」

張清之問:「中間那棵老柳樹怎麼裂了?看樣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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