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六章 坐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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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等那顆人頭蟹反應,便反手一下往它腦門上點了過去,沾滿鮮血的指尖頓時在它眉心上留下了一顆紅點。那隻人頭蟹雙眼一翻滾落在地,本來圍繞在它附近的同伴,不但沒有去補全對方空出來的位置,反而用蟹腳互相勾連著掛在了空中,空出了那顆人頭蟹的位置。

我稍一皺眉,立刻抬手往周圍的人頭蟹眉心上點了過去,隻是一會兒的工夫,我腳邊就堆積了十多個口吐白沫的人頭蟹,我也在人頭京觀的缺口上看到了一隻方形的木箱。

我向葉尋他們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幫我壓陣。我自己一貓月要從人頭京觀的缺口裡鑽了進去。

我的身形剛一挪動,就覺得背後傳來一片像是針紮一樣的刺痛,我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人頭蟹淩空伸出的蟹腳刺進了我的衣背,我脊背凜然繃緊之間,從空中伸下來的蟹爪也隨之收回了原處,我雖然沒去查看自己背上的傷勢,卻也感到有血順著我脊梁往下直流。

那時,我也顧不上自己傷得多重,雙手撐著地麵快速往前爬了幾步,抓住箱子上的扣手飛快的把箱子給拽了出來。我本來以箱子沒有多沉,直到箱子從京觀台上落地,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我才發覺地麵的青磚已經被木箱給壓碎了一片,這口箱子的重量起碼在千斤以上,否則,不會產生這麼大的力道。

我轉頭看向京觀台,才發現了其中的玄妙,京觀台表麵不僅光滑如鏡,而且帶著幾處像是滑道似的痕跡,能夠最大限度減少京觀台對箱子的阻力。

京觀台的設計就是為了方便挪動箱子,可是等到箱子落地,我再想去挪動這口箱子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連續繞著箱子轉了兩圈,才看清了雕在箱子外麵的圖畫。從箱子最外麵一側開始所畫的就是一副送葬的場景,送葬隊伍的衣服雖然沒有塗上顏色,但是樣式卻和鯊魚礁裡的灰袍術士極相近。

第二幅圖畫中,綿延無盡的隊伍把棺材投進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中,又圍成一圈再坐在井口旁邊。

木箱的第三麵圖形卻變成了一片空白。箱子外層好像也薄了一寸左右,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故意揭走了第三幅圖畫。

直到最後的一幅畫時,送葬人已經全都被抹去了頭部,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坐在井邊的無頭屍體。可是屍身卻偏偏立而不倒,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端坐在井口附近。

我皺著眉頭看了幾秒鍾,才小聲說道:「外麵的探神手在乾什麼?」

一直盯著大殿之外的李小貓飛快回答道:「正在原地休整。」

「你說什麼?」我側頭往外麵看了一眼,以齊雁為首的探神手果真坐在被血河煞浸透的泥土當中,任由著身邊煞氣氤氳浮動,即使多數人的印堂已經是漆黑如墨,也不見有人稍動半分。似乎不在意血河煞會不會給他們帶來致命之危,又似乎是在等煞氣減弱好一舉沖擊宮門。

我索性放開了那口箱子,走到吳瞎眼身邊:「他們在做什麼?」

「在逆煞成祥。」吳瞎眼冷笑道:「想要逆煞成祥,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麼?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個死法。」

「不對,肯定不對!」我微微搖頭之間貼近了大門。

江湖之中決定勝負生死的因素,並非完全取決於武力、秘術。有時候勝負的關鍵甚至是在江湖之外。

洞庭龍宮危機四伏,血河煞又是從湖岸的方向而來,沒誰知道,下一刻間湖岸上究竟會發生什麼,就算探神手大部分人重傷倒地,他們也不該原地休整,全力沖擊宮門,或者乾脆撤出柳毅井才是上策,可是身經百戰的俏羅剎齊雁卻選擇了看上去最不明智的決定。

齊雁不可能忽然傻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另有圖謀。

李蛇是在謀算吳瞎眼的葫蘆?

李蛇以前表現看似浮躁,自大,不堪大用。可這一次,他的表現卻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也正驗證了張敏的猜測,李家不是斬龍術士,而是龍脈天師。

我剛才急著要走,是因為我覺得,李蛇逼迫吳瞎眼交出葫蘆的籌碼在我和玲兒身上。李家善於斬龍,而我和玲兒身上又都帶著蛟龍血,剛才他扔下來的毒煙,不是針對蛟龍血脈的劇毒,就是能催化我和玲兒化蛇的速度,隻有這樣才能逼著吳瞎眼聽命於李蛇。

可是,到了現在我和玲兒都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李蛇帶著人坐了下來, 他肯定不是在等我和玲兒身上的蛟龍血發作。如果,我和玲兒在蛟龍血發作之前就沖出偏殿,李蛇能等到的消息,要麼是我們全都石沉大海,消失無蹤;要麼就是占據先機,反過來威脅對方。他是知道我們兩個出不去偏殿才月匈有成竹的坐在原地。

他是籌碼是那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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