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尋常(1 / 2)
「臣妾在您麵前,本就沒有秘密。」佟敏兒道。
「好。」玄墨辰逼問道:「你當初,是因何進了言家?」
玄墨辰頗為無語,佟敏兒的話乍聽之下不無道理,卻經不住反復推敲。或許,在當時情景下,她所作所為的確如她所言,保住了安思鬱的性命,然而,若不十分篤定安思鬱是完璧之身,便會害安思鬱終身不孕,給安思鬱身心造成巨大的傷害!
佟敏兒為何敢行這一招?在她心中,究竟視安思鬱為何物?難道她自己不知,她根本就是在玩火!
「您知道的,臣妾與臣妾祖母,曾救過言將軍的命,臣妾來此,也不過是為自己掙一個前程。」佟敏兒道。
這幾乎是絕無僅有的事!一直以來,無論真實如何,太後與皇上,在外人看來始終是母慈子孝,而今,宮中地位最高的兩個人起了如此嚴重的沖突,宮內上上下下則都膽顫心驚,幾乎是惶惶不可終日!隻是,皇上離開壽康宮後,皇後即刻被解了禁足,褫奪總理六宮之權的事也無人再提,惠妃也從總理六宮,變為了協理六宮。一切似乎波濤洶湧過,又歸於風平浪靜。
隻是,玄墨辰這個耳光,他來到毓宸側宮,轉手便打在了佟敏兒臉上,瞬間,她白皙的臉頰側,難掩道道血痕!
玄墨辰的手勁很大,落在佟敏兒嘴角猶血跡嫣然,她用手輕輕拭去血痕,沉著道:「是敏兒提議的不假,但您可知,皇後和太後,對安思鬱都動了殺心,若不是臣妾攔著,讓兩位娘娘既出了氣,又不傷她性命,安思鬱現在早就死過兩回了!」
「這麼說,朕還要謝謝你?」玄墨辰哼笑著,繼續道:「你大有其他方法,可以不讓鬱兒多受這些罪,為何會教唆皇後、提議太後用這陰毒刑罰來傷她?」
「這些事,居然都少不了你?」玄墨辰沉下臉,一把抓起佟敏兒的衣領,將她拎起在半空,怒道:「朕準你入宮伺候,不是讓你興風作浪!用在鬱兒身上的針刑和『絕婦湯』均是你教唆!你入宮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他的雙眼布滿紅血絲,像是要滴出血來,被他驟然拎起的佟敏兒捂住半邊臉,艱難起身,道:「爺,您誤會敏兒了。」
除壽康宮中人外,眾人皆不知,皇上和太後這一個時辰都聊了些什麼,隻知太後在氣頭之上,竟出手打了皇上!
「您隻瞧見這刑罰陰毒,可曾想過那個場合,若不用針刑怎能消了皇後的氣?太後那裡,臣妾知安思鬱狀況才提議太後用『絕婦湯』,傷不了她什麼,還換得了太後的安心,您細想,臣妾所做樁樁件件,哪件不是在保她性命?哪件不是在為了您著想?況且,臣妾隻是個良人,人微言輕,想要為您保住她的性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佟敏兒直視玄墨辰,不卑不亢道。
「安思鬱!」佟敏兒麵色慘白,道:「她擋了臣妾的路!但也是因她,臣妾才能有幸陪在您身側,更何況她曾救過臣妾。所以臣妾恨她,又憐她。」
「所以,你讓她吃盡了苦頭!」玄墨辰手指骨節微微發白,顯然加大了力度。
「那你本來有什麼目的?」玄墨辰劍眉微挑,道。
佟敏兒一震,頓了頓,道:「臣妾本來,想以言將軍侍妾之份,留在言家,怎料未能如願。」
玄墨辰聞言,麵色微微發白,仍是強壓怒火,繼續道:「也就是說,你本心,是想要嫁給言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