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入獄(1 / 2)
除了覺得他心眼太多以外,她對祁少禹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心裡明知道祁嘉禾會默不作聲地把一切都處理好,她也就一直沒有操心這件事。
直到一個月後出院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要象征性地問候一下,以免仍有後患之憂。
卡片像雪花一樣分發到賓客手中,載著期許的祝願,美好又難能可貴。
時音一直在醫院待到身體完全痊愈後才出院,出院那天她才想起來問一句:「祁少禹怎麼樣了?」
然後她就從祁嘉禾的嘴裡得知,祁少禹早在一周前就入獄了,被判無期。
一開始她還覺得祁嘉禾的動作未免也太迅速了點,純手工訂製的婚紗和禮服怎麼說也要等上幾個月的工期,他卻並不覺得這是問題。
細問之下,她才得知,原來他早就開始置辦這一切了,送到她麵前的婚紗樣式,都是經過他親自挑選出來的款式,雛形都已經打好了。
婚禮定在十月底,農歷九月廿五。
國人做喜事講究黃道吉日,這個日子是祁崢嶸拖大師算過的萬能吉日,宜嫁娶、婚配、遷宅,是個一年都碰不上幾次的好日子。
早在她還沒有想到要補辦婚禮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大部分的準備,不為別的,隻為她無意中提到的那句「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難怪被你二姐看不起」。
說實話現在再回頭聽聽這句話,時音也覺得有點茶裡茶氣的,但他居然肯為她一句吐槽的話下這麼大的心思,她還真的有被感動到。
她說要辦婚禮,他自然一點也不含糊,在她還沒出院的時候,他就置辦好了一切,婚紗樣式、婚禮風格、舉辦地點,全由她選擇,設計師策劃師來來回回地進出病房,為她的意誌馬首是瞻,但凡她覺得哪裡不好,反饋立刻就能得到改進。
婚宴邀請函是祁嘉禾親手寫的,邀請對象除了雙方的家人以外,就隻剩下一些朋友,時音的圈子並不大,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祁嘉禾則不一樣,人脈遍布全國各地各個行業,就更不可能一個個請人過來。
他說,身為一家之主,自己很多時候其實也有心無力,早些年看祁嘉禾和祁少禹不對付,以為那隻是孩子間正常的玩鬧,但細看才發現,兩人之間是真的有不可逆的矛盾。
比如院子裡的秋千。
說實話,這個結果她萬萬沒有想到。
這一切她完全沒有參與,也想象不到,祁嘉禾是怎麼把人弄進去的,更無從得知,在祁少禹的宣判結果出來以後,祁家該亂成了什麼樣子。
那可是薑瑩的親兒子,再怎麼說,薑瑩作為長輩,在祁家也是有些話語權的,哪能這樣任由祁嘉禾造次?就算祁家的所有人都對此事持默認態度,薑瑩她能善罷甘休嗎?
老宅裡並沒有薑瑩的影子,祁少禹當然也不在,祁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對她客客氣氣,就連一向嬌縱跋扈的祁清姝,在麵對她的時候,居然也收起了自己囂張的氣焰,沒有再說半句不合時宜的話。不知是被那天盛怒的祁嘉禾嚇到了,還是突然想明白了,覺得和弟媳婦其實也沒什麼可吵的。
兩人去見過了祁崢嶸,老人問過她的身體,言語間多少帶著些惋惜,但最後還是笑著說了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實時音住院的時候,祁崢嶸也來看過她,兩人麵對麵說了很多很多,但說的最多的,還是和祁嘉禾相關的事情。
一開始,那其實是祁海專門為最疼愛的小兒子祁少禹打造的。
祁嘉禾回到祁家以後,多數時間並不怎麼願意出房間,隻是喜歡待在自己的房間安靜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