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合歡花用藥(1 / 2)
俞式微捕捉到關鍵字眼,「五陰山?哥哥,究竟是什麼事?」
秦煥:「你隨我來。」
秦煥領著俞式微回到書房,書案上的燭火搖曳還未熄滅,竹簡和奏章也大喇喇的攤在書案上,可以看出秦煥在出門前還在批閱奏章,走的太匆忙,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忘了收起來。
他走到書案前不遠的博古架邊,當著俞式微的麵在博古架上開啟了機關,一聲輕響後,博古架後的牆壁上落下一處石塊,石塊後有一個小空間,擺著一堆竹簡,應該都是重要的密信。
俞式微對他的信任十分受用,在含桃那裡殘留的一些怨氣也散了。
她接過秦煥遞來的竹簡緩緩打開,竹簡上記錄了所謂五陰山與左相大公子盧成的關聯。
原來左相盧定安的長子盧成,曾經就是五陰山山匪之中的首領。
那盧成是盧定安的外室所生,盧定安的發妻悍妒,他不敢把懷了孕的外室接到府上,也怕發妻通過蛛絲馬跡發現外室,便在外室快要生產之前,將她安置在了京城之外。
可沒想到那年正好鬧了一波民反,外室所在的州郡,有飢民暴動起義,鬧的腥風血雨,盧定安就和外室失聯了,隻從後來找回來的接生婆口中得知,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生完後就血崩死了,兒子被外室的人抱走,已經不知去向。
盧定安對外室有幾分真心,這些人一直暗中尋找,多年過去,悍妒的發妻重病去世了,盧定安也在朝中越做越大,成了左相。他和發妻的孩子也中了舉,越來越有出息。
漸漸地,他就把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忘到了腦後。
直到他和發妻的孩子,突發疾病身亡,那是他唯一的兒子,禍不單行,他又在太醫口中得知,他因為早些年受傷傷到了那處,日後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眼看著偌大的家業日後竟然無人繼承,盧定安瘋了一般的搜查私生子的下落。
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盧成。
可讓他惱恨的是,這個孩子竟然成了山匪。
而且他找到盧成的時候,正是他剛剛欺辱了那位在五禪寺進香的小姐的時候。
盧定安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輩子最後的骨肉去坐牢,他耗費了一番心思,和當地的太守達成了交易,瞞下了此事。
當年欺辱良家女子的山匪,成了風光無限的左相長子,盧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和他早逝的嫡兄簡直是兩個極端,但盧定安再怎麼恨鐵不成鋼,也處處縱容著他。
盧定安本以為當初的事辦的萬無一失,可他沒想到,秦煥的人竟然通過一些暗線查到了他的身上。
當初和他勾結的太守被發現後,自知在劫難逃,已經自己解決了,雖然沒把盧定安供出來,但他知道,以秦煥的能耐,查到他隻是時間問題,盧定安一狠心,決定重使當年那招。
這才有了含桃一事。
這竹簡上還寫著,盧成回到左相府以後,竟然陽奉陰違,並未和當初那些兄弟撇開關係,反而暗中還在和他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販賣私鹽等等,據悉這些盈利,最後全都進了左相府的府庫。
俞式微抿了抿唇,「我讓你將含桃送走,是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
秦煥搖頭:「盧定安知道,一個女人籠絡不了我,他早已經開始掩蓋證據,關於他的證據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現在唯一缺漏的是山匪的藏身之地,將他們找到,盧定安父子就在劫難逃。」
秦煥走到書案前,從桌角一處抽出一封信遞給了俞式微,說道:「前幾日前方探子來報,和山匪接觸的不隻是盧定安父子,這條線暫且還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