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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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案子要叫刑警隊,自然是命案。

傍晚,天已經完全黑了。閃爍紅藍警笛的車快速趕往小河岸,一路堪稱風馳電掣,夜色中,警用白燈打開,河岸邊拉起了黃色警戒線,幾名同誌在緊急保護現場。警戒線外全是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任維持秩序的警員怎麼驅趕都不聽。

這裡本來道路就狹窄,人之多堵得水泄不通,刑警隊的車大排長龍,讓場麵看上去更壯觀。

發現這車是真的進不去了,一輛警車隻能強行剎車,車門打開,一條大長腿走下來,身後跟著一拎勘察箱的痕檢員還有法醫。

這仗勢實在嚇人,圍觀群眾一下子更來勁了,「原來真的死人了!」

小警員立刻起身相迎,「秦隊!」

遠遠走來的大長腿,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身材高大,看上去三十不到,渾身散發著「精英」的氣息。再走近幾步,鼻梁高挺,濃眉深目,五官輪廓因過於張揚俊朗顯得突出。

正是江州市局刑偵支隊隊長。

這人一出現,圍觀群眾的目光都跟著對方轉了。

這麼年輕就當上市局支隊的相當少見,不過秦支隊的功績赫赫在警局內部說也說不完,七八年前就以警校第一的成績畢業,一路履破奇案大案,光是被對方親手逮捕送入監獄的逃犯悍匪都數以百計,被他親手端過的犯罪團夥兩個巴掌也數不過來,這些精彩紛呈的履歷流血流汗拿命換來的。俗話說,「三等功流大汗,二等功致傷殘,一等功拿命換。」豁出去的不要命,敢在一線跟犯罪分子搏鬥,還能活下來,沒死沒傷,升遷自然快。

秦居烈頷首,沒時間多廢話,他走在中間,身後跟著幾個年輕臉嫩的實習警察。

一雙雙鋥亮的黑皮鞋,避開現場勘查劃出來的地,踩在野草碎葉子上有輕微聲。

往灌木叢裡一看,看到破壞嚴重的現場,秦居烈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十分難看。

到底是年紀輕輕就當上支隊長的人,平日裡隨和可親,沒有領導架子,可一旦冷下臉,周遭人噤若寒蟬。

其他人不敢吭聲,跟在他身後邊的實習警自然也是,大氣也不敢出。

法醫、勘察員也笑不出來,瞧瞧這滿地的鞋印,涼鞋,運動鞋、平底鞋、馬丁靴,怎麼還有高跟鞋的?深呼了一口氣。

「現場怎麼破壞成這樣了?接線員怎麼通知的?沒讓報案人保護現場嗎?」

這不是平白增加工作量嗎?要知道野外的案發現場從屍體本身、周圍濕度密度、鞋印、花草植被等,往往都隱藏著龐大的犯罪信息。可如今再看看現場,濕潤的土壤泥地淩亂不堪,到處都是腳印,已經搞不清楚哪個是凶手的了。

「怎麼還有狗毛?」

白手套拿起一搓毛發,法醫臉色表情一寸寸皸裂,真的要抓狂了。

如果這是凶手家的狗毛,自然皆大歡喜,根據狗毛就能測定犬類品種,再一隻隻根據買賣市場追溯過去。

可他一路走來時,聽到了不少狗叫,由此可見……

果不其然,現場警員道:「那是報案人的狗。」

秦居烈一雙眼睛掃視現場,他冷靜下來,也勉強壓下煩躁:「事已至此,迅速驗屍。其餘人調查圍觀群眾,看看有沒有目擊者。」

眾人聽令,痕檢員拿起閃光燈不斷拍照,法醫也在緊急驗屍。

法醫開始忙碌,圍觀群眾也因此都能看到,一名七八歲的小男孩沒有血色,安安靜靜地躺在草叢裡,身上有淺淺淡淡的屍斑,白皙的胳膊肘和小腿有青紫傷痕,一時間抽氣聲此起彼伏。

「死人了果然死人了,還是一個孩子!」

初步結果也很快出來了。

法醫走了過來,訴說他的驗屍分析:「受害兒童脖頸處有明顯掐痕,嘴上有膠帶殘留物,死因應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看掐痕大小和指痕屬於一名成年男子,死亡時間大約兩三個小時以前。受害人有掙紮的動作,但指甲縫被處理過,不確定指甲內是否還有殘留dna,要把孩子帶回去才能進一步檢測。」

他們還將兒童失蹤案父母提供的照片,將眼前的孩子做辨認,確定是同一個人。

隻不過比較殘忍的是,父母提供的照片,孩子是爽朗微笑的,這裡躺著的孩子是冰冷僵硬,沒有呼吸的。

秦居烈低頭看了一下手腕,那裡戴著一塊表,臉上神情十分平靜,兩三個小時前,那段時間正好是放學後。

而兩個小時前,父母已經來警局報案了。

也就是,父母速度已經很快了,發現孩子沒回來立刻果斷報警。

眾人心情一時有些沉重,心裡不適。

比起那些父母疏忽大意導致孩子遇害的,這個案子父母報案已經很快了,重視程度擊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父母,隻是沒想到,凶手比他們速度更快。

而且,到底是誰會對一個純真無辜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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