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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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冗是超能力者?

江薑第一反應就是疑惑地看向葉冗,正好對上了葉冗朝他看過來的視線,那雙眼睛裡空空盪盪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藏著千言萬語。

江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隻是用那雙淺色的眼睛看著江薑。

江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許是今天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多,首先,凶手是領班。

其實在他心裡他一直是很感激領班的,不管領班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總之他同意讓江薑在酒吧打工,這對當時沒有身份證的江薑而言是不小的幫助。

這個在他心裡一直是幫助者的角色,突然間就變成了變態殺人魔,這其中的落差不可謂不大。

然後是葉冗,前腳廉芹才用生動形象的方式證明了「規則」的可靠性,後腳就從領班口中得知葉冗其實是超能力者,自他復活以後,葉冗是唯一和他建立了緊密聯係的人。

葉冗一變,有種整個世界都變樣了感覺。

這給他的沖擊比發現自己手指頭會發光的時候還大。

但葉冗看著他,那雙淺色的眼睛漂亮極了,像玻璃珠一樣清透,睫毛長長的,甚至在眼珠裡映出了倒影。

又來了,又是這種無辜的表情,好像江薑對他說話重一點,他就能當場哭出來一樣。

麵對葉冗的時候,江薑總是容易忽略對方現在的體型,總覺得葉冗跟兩年前沒什麼變化,是可愛的,又可憐的。

江薑是個保護欲很強的人,葉冗總是可以踩在他的好球點上,如果兩人一開始見麵的時候,葉冗不是一開始的小可憐模樣,而是現在這個高大的模樣,他們的關係也會不錯,但可能不會走得這麼近了。

廉芹已經在繼續問了:「他有什麼超能力,你們為什麼要監視他?」

反正最大的秘密已經被他說出去了,領班乾脆破罐破摔了,他甚至坐在審訊室裡翹起了二郎腿:「不知道。」

廉芹下意識覺得有點荒謬:「不知道?」

領班露出一抹嘲弄的笑:「為什麼這麼驚訝?難道你們不止能讓我說真話,還能讓我知道我本來不知道的東西?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過程呢?」

廉芹是那種不會被挑釁到的人,她甚至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她把話筒拿開,認真地看向了葉冗。

葉冗還在跟江薑對視,楊天浩站在旁邊一臉的茫然,他本來就被禁言了,現在被迫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峙,又無法出言講和,隻能一個人默默在旁邊自閉。

廉芹沒長戀愛腦,她是一點體會不到現場情緒的流動,把楊天浩對她使的眼色全部當成是楊天浩眼睛抽筋,她一本正經地切入兩人的情緒場裡,單刀直入地問道:「葉冗,你的超能力是什麼?」

兩人間流動的氣氛被打破,江薑眨了眨眼睛,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情藏起來,等著葉冗的回答。

葉冗的眼神卻還是追隨著江薑,他緩慢搖頭

,說話也輕緩,一邊說一邊觀察江薑的反應:「我不知道。」

江薑在葉冗說出口的一瞬間就鬆了口氣,他其實不在乎葉冗有沒有超能力,隻是別扭的覺得葉冗不該有任何事情瞞著他,這種情緒隱秘而難以宣之於口,但隻要葉冗說自己不知道,他就願意相信。

但廉芹顯然不信,她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審訊室。

江薑反應很大,他往前一步擋在了葉冗麵前,像炸毛的刺蝟一樣豎起身上的刺:「我記得這個地方叫做審訊室,是用來審訊犯人的對吧,你不會想讓沒犯過錯的人進去吧?」

廉芹既沒長戀愛腦,也聽不出陰陽怪氣,她認真地點頭:「當然了,隻有犯人才會接受審訊。」

她又將話筒拿過來,審訊室內看不到外麵,很久沒有聽到動靜,領班原本強裝出來的輕鬆有點繃不住了,他換了隻腳翹二郎腿,還是覺得不得勁,又換了好幾個姿勢,才又聽到了廉芹的聲音。

——「你們是怎麼知道他有超能力的?」

領班臉上又露出了些慌亂:「是天命的預言,天命的預言從不出錯。」

廉芹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問到點子上了:「天命的預言是什麼?」

「『他是第一日上帝,是開始與結束。』」

這話沒頭沒尾的,廉芹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像翻譯腔?天命是什麼?」

領班不說話了,楊天浩拉了拉廉芹的袖子,他被禁言了沒辦法出聲提醒,隻能滿臉無奈地比了個十的手勢,廉芹恍然大悟:「上限了。」

江薑疑惑地重復了一遍:「上限?」

廉芹解釋:「真話規則有上限的,一個人一次隻能問十個問題,超出十個問題的話,就要等規則重置了才能繼續問,規則每十天重置一次。」

又又又出現了,這種被當成自己人的感覺。

江薑來了一趟異常事務管理局,獲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葉冗好像是超能力者,還被危險的組織盯上了,如果是他自己被盯上了他都沒有這麼擔心。

這可是葉冗啊,是他小白兔一樣可憐的同……江薑轉頭看了一眼葉冗,腦袋裡的感嘆被打斷了,他伸出手按了按葉冗的月匈口,按到了充滿彈性的肌肉。

他無視了葉冗帶著問號的眼神,惆悵地嘆了口氣。

「總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江薑拉著葉冗,選擇向他們告別,總覺得再待下去,這些人說不定就會把葉冗給扔進審訊室裡去了,他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是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此地隻能1v1的規則,他怕自己不能同時打十個。

葉冗雖然現在這麼高大,但他肯定不會打架的,說不定連楊天浩都打不過,隻能可憐兮兮的被強迫說真話,這可不行,他不同意!

楊天浩總覺得他們好像被汙蔑了,但他沒有證據,也無法反駁,因為他不能說話,在異常事務管理局裡說髒話會被禁言,一開始是禁止到規則重置結束,後來發現這樣實在是太不人性化了,被

禁言的人恨不得永遠不回來(),

?(),

所以後來改成了說髒話禁言28分鍾。

至於為什麼是28分鍾,主要是因為他們樟城分部的局長是個狂熱的謎語人,總喜歡弄點弱智梗,比如8和b很像,所以28分鍾就是說這個被禁言的人是2b。

而辱罵別人則是禁言58分鍾,因為5和s很像,意思是會辱罵別人的人都是傻逼。

看江薑要走,廉芹也不阻止,她負責的是本次樟城發生的控製型超能力者無差別砍人案,既然如今案子破了,江薑作為協助的熱心市民,受表揚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拒絕他的要求,於是禮貌地送他們出去,自己則是準備將情報上報。

至於領班,自然有人來帶他去關起來,犯下這種惡行,最低也是一個槍斃了。

楊天浩急了,廉芹的任務是完成了,但他的任務沒完成啊,可惜禁言時間還沒結束,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

可惡啊,明明隻有幾分鍾了,不過也沒關係,他已經跟江薑加了好友了,江薑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夠多了,還是讓他休息一天,明天再找他吧。

江薑跟葉冗住在一起,兩人搭計程車回家。

一路上江薑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葉冗也沒說話,小心翼翼地一直偷瞄江薑。

江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而且他很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雖然他精力旺盛,但是放鬆下來之後,從心底深處湧出的疲憊感還是讓他難以招架。

凶殺案,同學出事,領班是凶手,以及最後的葉冗疑似有超能力,這些都沉甸甸的壓在他心頭。

自從江薑揭棺而起之後,他沒有身份,與世界脫節,根本不想與世界建立起任何聯係,直到再次與葉冗相遇,被他強勢擠進了自己的生活。

但是在遇到葉冗之前,與他聯係最緊密的人其實是領班。

即使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日子,江薑也感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雖然沒有身份證,但領班還是給了他一份工作,他也憑借提前預支的薪水租了房子。房東也很不錯,雖然房子這麼爛,但看他身材高大,找出兩米長的那張床給他用。

但是江薑更無法忘記的是躺在樓梯間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家門口慘白的女人。

之前一直被各種緊急事情壓住的畫麵開始在腦海裡翻湧。

天已經有點黑了,燈光也亮了,灑進計程車車窗內,給江薑的臉打上了二分線。

葉冗一直盯著他看,突然開口:「江薑,你餓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那顆背對著他的毛茸茸腦袋才點了點,葉冗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我知道一家店很好吃,我們去那裡吃晚飯吧。」

毛茸茸的腦袋又點了點。

計程車改了道,江薑看著窗外不斷變化,卻又像是一成不變的風景,身體往後一倒,正好靠在了葉冗的肩膀上,他仰頭看著計程車頂,像是經過了緊張刺激的一天後進入了賢者時間,開始思考起了人生。

「葉冗,你說以後該

() 怎麼辦呢?」江薑思索著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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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薑伸出手,比劃了兩個人:「你看,你已經保送樟城大學了,沒幾個月就要去讀大學了,那我豈不是很難再見到你了。」

葉冗想也沒想:「我可以不去。」

江薑還沒說話呢,一直沉默是金當背景板的司機忍不住了,當司機的誰又沒點聊天絕活呢,他已經忍了一路了,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發言,見識到這種炸裂三觀,他頓時感覺到了肩膀上沉甸甸的使命,他必須拯救這個準備為愛跳火坑的小夥子。

「伢子啊,可不能不讀大學啊!」司機聲音洪亮。「讀大學才能出人頭地嘞,現在社會文憑很重要的,你要是沒考上那肯定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都保送了,多優秀啊,要是不去的話是害了你自己一輩子嘞。」

葉冗沒理他,滿心滿眼都是江薑,他仔細看著江薑的表情,試圖判斷他此刻在想什麼。

但是江薑完全被司機給吸引了注意力,他開口解釋:「叔叔放心吧,他肯定會去上大學的,剛才說笑呢。」

葉冗想強調一句他沒說笑,但是看到江薑和司機大叔在後視鏡裡看過來的帶殺氣眼神,他還是乖乖閉嘴了,借著車子轉彎產生的力悄悄朝江薑那邊擠了擠。

他的校服外套給江薑穿了,此時穿著夏季的短袖校服,裸露的手臂接觸到了江薑身上的校服外套,明明是他自己的衣服,平時都穿在身上的,天天都跟皮膚摩擦,卻因為今天是穿在了江薑的身上而變得不一樣了,跟布料接觸的地方能汲取到江薑的體溫,像有酥麻的電流通過,葉冗垂下頭,眼睛半合著,掩藏住內裡的情愫。

江薑見葉冗低著頭,以為他是被說了在難過呢,又有點不忍心了,他伸手安撫地扌莫了扌莫葉冗的腦袋,感覺葉冗的身體有些顫抖,低聲安慰他:「沒關係,我可以去樟城的大學食堂當打菜阿姨,這樣你可以每天來我的窗口,我給你打菜絕對手不抖。」

葉冗沒被逗笑,司機大叔樂了:「哈哈哈是啊是啊,那個伢子誒,叔叔我啊開車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我知道你們兩個感情好,你去讀大學了,以後找個好工作,賺多多的錢也可以給別人更好的生活嘛,這不比你們兩個人一起去打工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嘛。」

葉冗低低嗯了一聲,計程車也開到了地方。

告別了熱心的司機叔叔,江薑和葉冗走進了葉冗推薦的餐館,餐館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店內的陳設都很舊了,但是很乾淨。

這個時間點剛過了用餐高峰期,但是店裡人數還是不少,也可以從側麵證實葉冗說的沒錯——對於一家老餐館來說,人少不一定說明它難吃,但是人多的話證明它一定有自己的可取之處,才能在競爭激烈的餐飲業存活下來。

江薑偏頭,見葉冗的臉好紅,突然發現自己還穿著葉冗的外套,又聯想到葉冗那個容易感冒發燒的體質,他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葉冗穿上:「葉

() 冗,

你很冷嗎?快穿上外套可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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