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聽門子(1 / 2)
看著鄭金樺憤怒中帶著些緊張、緊張中帶著點期許的臉,張本民故意賣著關子,得讓場麵有點張力,這樣才能讓她猴急。
「人家都說……」張本民撓了撓耳根。
「說啥,快點講!」鄭金樺催促著。
「哎。」張本民扌莫扌莫腦袋,「說李曉艷有一點就是比你強。」
「你,你還磨嘰!」鄭金樺拿起語文書,擺出要打的架勢,「哪一點?!」
「真說?」
「啪。」鄭金樺用砸了桌子一下,「俺可真要砸你了啊!」
「好好好,俺說!」張本民連忙點著頭道,「那你可不許生氣。」
「保證不生氣。」
「嗯。」張本民伸了伸脖子,心裡默念著昨夜的那一抹白,小聲道:「人家都說啊,李曉艷的腚盤兒比你的好!」
「切!」鄭金樺扔下書,「好哪兒哩?」
「扌莫起來好啊,肉呼呼的,不像有些人的,乾癟得很。」
「哪些人?」鄭金樺又拿起了書。
「你可別嚇唬俺,要不俺可不說實話了啊。」
「好吧。」鄭金樺再次放下書,「那你說,是不是俺?」
張本民聳聳肩,兩手一攤,「這咋知道咧?俺又沒扌莫過。」
聽了這話的鄭金樺,揪起嘴巴,「那,俺給你扌莫一下,但是有個條件。」
「啥條件?」張本民暗喜。
「以後有人再說那事的時候,你得給俺證明。」
「行行,證明你的腚盤兒不乾癟,是吧?」
「算你聰明!」鄭金樺說完,偏過身子。
這還客氣啥?
張本民嗬嗬地伸出手,在鄭金樺的腚盤兒上扌莫了又扌莫。
「做啥咧?有完沒完?」鄭金樺不樂意了,「不是說就扌莫一下的麼。」
「不是。」張本民一副很難為的樣子,「你坐著,不得勁啊,扌莫不出啥感覺來。」
鄭金樺抿著嘴,「呼」一下站了起來,「這樣行了吧?」
「嗯嗯,這肯定能行!」張本民邊說邊扭頭對後麵的同學做了個鬼臉,然後伸手按在張金華的腚盤兒上,抓揉了起來,嘴中不斷地道:「哎吆吆,好家夥,絕對的帶勁兒,肉呼,肉呼啊!」
鄭金樺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好了,俺可以作證啦!」張本民搓著手,「肯定能作證!」
鄭金樺高傲地仰起臉,拿出了尺子,「不讓你白幸苦,俺讓你兩厘米!」
隨著一陣「咯吱咯吱」聲,課桌上有了條新的「三八線」。
張本民甭提有多高興了,暗道:「刁丫頭到底還是嫩,俺他娘的終於出了口惡氣!以後啊,提起這事就羞羞你!」
這一上午,過得很舒服。直到放學,張本民還是美滋滋的。
回去的路上,另外一個最好的玩伴高奮進最先上前,孫餘糧隨後追上,就連平常關係不太和諧的周國防也急急地湊了上來,他們都非常驚訝於會發生扌莫鄭金樺腚盤兒的事,當然,他們最感興趣的是,到底扌莫出了個啥樣的感覺。
「你們說咧?」張本民甚是得意。
「俺們又沒扌莫過,咋知道哩?」三人異口同聲。
「哦,也是。」張本民點著頭,搓搓手,似乎在回味。
「快點,快點說呀!」
張本民停下腳步,繼續搓著手。
三人立刻圍了上來,滿臉的渴望。
張本民沒開口,隻是抬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有點騷氣兒。」
「哈哈哈……」
三人頓時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說說笑笑間,已到村頭。
張本民看了眼大隊部,突然想起早上劉勝利要錛鄭成喜的事。
「對了,早晨上學的時候,劉勝利提著洋鎬來大隊部要錛了鄭金樺她爹,我想跟著看看,可惜給老孫頭給攔了下來。」張本民懊惱著道,「也不知到底錛沒錛成。」
「用洋鎬?」孫餘糧臉色發白,聲音有點發抖,「會,會出人命的。」
「瞧你個沒出息的樣兒!」張本民沒給孫餘糧好臉色,「出人命咋了,鄭金樺她爹死了才好呢!」
「好啥啊,死人總歸是不好的。」周國防聲音不大,卻很乾脆。
張本民扭頭看著周國防,不知該怎麼跟他說,「你……」
「我咋了?鄭金樺她爹鄭成喜,可是大隊書記哦。」
「大隊書記又咋了?」張本民很是來氣,「不就是給你家分了塊好口糧田麼,你家得了好,就想幫他說話?」
「就算是唄。」
張本民撇起了嘴,問道:「那,你知道為啥鄭成喜給你家分塊好地?」
「為啥?」周國防並不示弱,「自然分到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