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冥涯（1 / 2）
回屋，池玖憶便見白清笨拙得係發，緊抿唇略顯不樂，遽然從鏡中瞥見池玖憶，倔強地胡亂係起。
池玖憶笑了：「小霸王，係發可不是如此係的。」
白清硬要倔：「我知道。」
池玖憶彎月要，抬指勾走白清的發帶，莞爾：「又跟師父鬧。」
白清死不承認：「我沒鬧。」
池玖憶寵溺地「嗯」了幾聲，拾起木梳給白清梳發，道：「十二歲了，該一個人睡了。」
白清：「是你不要我一個人睡的。」
池玖憶聞言又是輕笑應下：「嗯，是我硬要與你睡，不是你一個人太害怕抱著枕來敲門要我跟你睡。」
白清『哼』了聲，似在嘀咕，內心裡不知在算著池玖憶的幾種死法。
池玖憶的手很美，修長白皙，為白清係發帶時更賞心悅目。
「好了」，池玖憶直起身，眉眼彎彎，「很可愛。」
「不好看，」白清是在說自己，「很醜。」
池玖憶耐心安慰：「不醜，很可愛，很好看。」
白清低首：「你騙人，他們說很醜。」
池玖憶蹲下，撫白清小腦袋，道：「是誰亂說的，明明很好看。我說好看便好看。你是信他們的閒言碎語，還是信我？」
白清小聲道：「信你。」
屋外梨花紛落，不知是何人意。
……
白憶昔難得出畫一次，匆匆看了無怨閣幾眼便敲響了何處歸來山的大門。
「池友，我來找你玩了。」
白憶昔對開門的池玫憶和白清艷然一笑，將手中所提美人醉拋向白清，道：「接好了，千金難換的美人醉。」
白清接過，掂量一下道：「飲酒傷身。」
池玖憶隻是輕笑曲指輕刮了下白清的鼻尖，道：「糯米團子長大了，就開始管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