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第四戰】(1 / 2)
「善啊!我天師府竟然隱藏了如此高人!竟然能夠擊殺毒王三次!這次天師府是有救了!」
「什麼!!!這穿著天師府衣服的年輕天師竟然是屍族?而且還是屍主?」
況且,他池昊,頂天立地好男兒,會怕?
池昊再次抬眼看了一眼即將初升的太陽,轉身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天師和獸族眾人,自顧說道:「得趕緊走了,不然太陽出來了。」
「不可能,一定是杜騰達這不男不女的家夥,臨死之前的挑撥離間之計。」
「還是趕緊匿了吧,不然要多出許多麻煩事。」
他壓根沒想解釋,自己實力這東西,有什麼可掩飾的?
而男人,一根小指就能按死,他們隻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
所以辯解自己不是屍主,沒有意義,辯解不是自己的實力,是你們看花眼了,更沒有必要。
現在天下女人,唯一能與自己一戰的,就隻有龍墓峰上躺著的睡美人軒轅冰冰。
其他女人,隻一回合,就會炸體而死,根本不能經受自己屍主境的神威。
看到周圍人這些不善的眼神,再看看即將下落的月亮,池昊搖了搖頭。
那不是拿人家當傻子?
馮宇祁微微一笑,說道:「二長老,這般伎倆對於你來說豈不簡單,那些除去屍臭的方法你不是見得太多。」
「若是二長老還有懷疑,隻需看這位池公子一會兒如何去做便知。隻要他敢留下,待到日出,便能夠自證清白。但是若他急匆離去,那麼結果便不言而喻。」
「但是他的確中了杜騰達的必殺劇毒而不死!據說活人沒有能夠活著離開杜騰達的毒霧的!」
「難不成他真是屍主?這可怎麼辦!我天師府與屍族可是不共戴天!」
一時間,二長老的臉上陰晴不定。
「從剛才他攻擊的招式以及周圍那些大量的正在戰鬥的屍族還有他身中劇毒卻安然無恙這幾件事,都能夠判斷出來。」
「二長老對待自己變成屍族的弟子劉渝,都能夠大義滅親,對待這種萬惡的屍族,二長老應該如何做,我認為二長老也不用這般問我建議,二長老英明公正,隻需捫心自問便有答案。」
二長老微微汗顏,沉思片刻後,說道:「隻是還有一事不明,他身上並沒有屍臭味。」
二長老點點頭,實際上他怕的不是池昊是屍族,而是害怕眼前這位強者變成敵人,自己的實力根本敵他不過,所以才百般躊躇。
「若真是屍族,二長老也不必害怕敵他不過,隻需激發我族專門針對屍族的陣法,請出我們天師府正在閉死關的前代掌教們,將他困在陽光下即可。」
二長老眼睛瞳孔放大一些,這個辦法他還真沒有想過,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隻是若是真是如此,那麼天師府殘存的前代掌教們,也將會身死道消,這個法子隻能說是代價極大,所以一般不做考慮。
二長老扭頭看向馮宇祁,說道:「這般秘密,你未成長老,怎麼會知道?」
馮宇祁絲毫不慌,微笑著說:「我師尊大長老,在臨走之前對我說過,若是宗中遇到躲不過去的災難,可以提醒讓二長老您喚醒前代掌教們躲過此劫。」
二長老眼睛盯著馮宇祁,片刻別過頭去,輕輕嘆氣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還需琢磨一番。」
馮宇祁點點頭,臉上有道詭光再次一閃而逝。
剛從地上站起身的雪露,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議。
池公子是屍主?
自己是天師,跟屍族可是不共戴天,若真是屍主,那麼自己與池公子該如何相處?
雪露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思想鬥爭,上麵一顆小虎牙緊緊咬著下唇,已經咬出了血。
「若非池公子救我,我已經死在獸族手中三四次之多,不論池公子是何人,他都是我的恩人!」
而獸族那邊的獼猴族族長孫乾,在一聲疾呼過後,尚未有人回應,於是再次發聲:「妖王前輩,您與我獸首間的約定,還望妖王前輩不要忘記!」
終於這聲呼喊過後,一道身影飄然出現。
芊芊裙衣,不染凡塵,明晰慧眼,洞若潭淵。
嬌小身軀背著一隻古琴,腿的比例卻明晃晃擺在那裡,讓人不僅感到此女嬌小可人,更看到修長比例,卻一點不矛盾。
「妖王出手的事情可就不要想了,妖王可沒在這裡,本姑娘隻是妖王的一道分身。」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這聲輕靈嗓音吸引,池昊也看了過去,這人竟然也認得。
「魚兒姑娘?」
池昊有些傻眼,縱然早就料到魚兒姑娘的身份恐怕不會簡單,但是卻也萬萬沒有想到魚兒姑娘會跟妖族扯上什麼關係。
再者說,妖族也沒有必要和獸族沆瀣一氣,魚兒姑娘就算是妖族的人,也沒有必要趟這渾水。
「池公子,本座早就感到你實力不凡,也因此即便尋到所尋之物卻沒有馬上離開。」
「但是今天你展現的實力,仍然令我大吃一驚。」
池昊開懷,回敬陳魚兒姑娘道:「魚兒姑娘的身份同樣讓我吃驚,不過魚兒姑娘此時出來,難不成是要與獸族那些家夥為伍?」
魚兒一時語塞,雖然之前任務隻是來到天師府中監視這邊的動向,同時尋找天師府上的某件寶物,但是正所謂日久生情,對於池昊的好奇,讓她不由得去調查池昊此人。
第一次見麵之時,他一個小小天師府的外門弟子,竟然能夠輕鬆殺死附身褚天舒的鬼族魂魄。別人沒看出來,她陳魚兒怎麼會沒注意到?
後來自己用了六感境的琴音迷惑池昊,卻同樣沒能產生任何作用,她不禁對池昊更加好奇。
再後來一次次地聽曲、談天過程中,陳魚兒想進一步地了解池昊,但是卻始終沒有新的突破。
不過長久以來,卻也是產生了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現在自己站出來要出手,竟然還略有不舍。
「這位仙女,你可是天狐娘娘的分魂?」
陳魚兒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池昊,麵對孫乾的發問,她扭過目光,看向這隻狼狽的猴子,回答道:「正是本座。」
孫乾的臉上頓時出現些許興奮的表情,是那種重新看到希望的神情。
「還請天狐娘娘出手相助!」
孫乾一個揖手,放低了姿態,在妖王九尾天狐的麵前,所有男人都甘願拜倒裙下。
即便是娘娘的一道分魂,也同樣攝人心魄。
陳魚兒姑娘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看,她回應道:「我不是天狐娘娘,也沒有天狐娘娘那般本是,我隻是她的一道分魂而已。」
「是!還請仙女出手相助,履行天狐娘娘的諾言。」
陳魚兒冷「哼」了一聲,目光再次停留在池昊的身上,打量這位跟自己共度過很多個日日夜夜的俊俏青年人。
屍族、鬼族這種死物,是斷然不可能跟他們這類活物一起公事的,這是長久以來留下的規矩。
但是……
陳魚兒姑娘像是拿定了主意,再次看向孫乾,說道:「娘娘與你們獸首約定在必要的時候對你們進行幫助。你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搗毀這天師府嗎?我可以幫你們困住眼前這位屍族,但是要是更過分的要求,我隻是具分魂,不僅不會做,而且也沒有實力做到。」
孫乾詫然,沒想到天狐娘娘的這道分魂,竟然如此不講情麵。
獸族的十二族長,兩位在此重傷,一位在此夭折,作為盟友隻是幫忙困住而已嗎?
現在自己這邊的戰力,恐怕也沒有能力再對天師府進行進攻,就算將這位屍主控製住了,那麼自己這邊也斷然不會涉險進攻了。
不過若是出手控住屍主,最起碼能留出時間,讓自己獸族這邊的殘餘士兵撤離。
孫乾咬咬牙,說道:「那便勞煩仙女姑娘了!」
陳魚兒明顯聽出了孫乾的不甘,但並未理會,因為她根本就不想管。
但是不管的話,若是被天狐娘娘知曉,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從這具身體收走,回歸天狐本體,畢竟天狐娘娘是不會允許分魂生出二心的。
「池公子,得罪了!」
陳魚兒飛快將身後的古琴掏出,向空中一擲,一把將古琴琴弦扯斷,同時直接扔向天空。
琴弦卻沒有灑落下來,而是直接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固定在了虛空中。
陳魚兒的十根青蔥玉指就在虛空中輕撫,撥弄一根根橫在虛空中的琴弦,一道鮮血從她嘴角流出。
顯然使用這個招數,對於魚兒姑娘當前這具身體來說,已經超越了其承受的極限。
池昊感覺有點委屈,上一世那句話說得太好了:人怕出名豬怕壯。
自己現在想走,怎麼一個個都在這兒攔著自己,不讓自己走呢!
正想著的功夫,池昊感覺自己身陷一種洪流之中,準確的說是一種精神亂流,恍惚間不知身處何方。
想到剛剛魚兒姑娘的撥弦動作,池昊有些明白。
「這是魚兒姑娘的精神幻術?」
他有點不敢置信,之前魚兒姑娘彈奏曲子自己是聽過的,她的精神幻術自己也領教過,但是卻都沒有奏效。
雖然池昊對於幻術不太懂,可很好理解的是,這個幻術的級別肯定超過了自己六感境的神魄境界。
他不由得警惕起來,因為如果自己身陷幻術不能移動的話,一旦暴露陽光下,那便危險了。
池昊急忙在環境中穩定了自己的心神,四處觀望。
在這片幻境中,他發現自己身處一處一望無垠的青青草原之上。
草原上,牛羊馬兒在肆意馳騁,池昊看去,見到一位白裙女子正在一隻白色駿馬的馬背上款款而來。
白裙女子池昊並不認識,但是那端莊的相貌,深窘的眼眸,與魚兒姑娘有幾分神似。
隻聽女子在馬上呼喊池昊:「夫君,原來你在這裡!」
池昊有些無語,魚兒姑娘這幻境,給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劇情都安排好了,她知道自己還有清醒意識不?
「魚兒姑娘,別鬧了,我要趕緊出去,你我無冤無仇,他日江湖相逢,還是一場朋友。」
白裙女子從馬背上跳下來,眸子一笑,眯在一起十分美麗。
「夫君你在說什麼胡話,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出去要去哪裡?」
池昊腦門全是黑線,雖然自己沒有完全中招,但是要如何避免在幻境中玩兒角色扮演,池昊卻也沒有頭緒。
現實世界中,池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對麵站著的是陳魚兒姑娘,同樣也一動不動。
陳魚兒發動了這個精神幻術,讓自己和池昊全都沉浸在其中,這樣才能困住池昊。
不然之前的彈曲的法子,使出來,池昊也不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