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憑什麼覺得能拿捏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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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征微眯起狹長鳳眼,點漆般的眸子望著徐長寧:「你的膽子不小。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著,我是可以任憑你拿捏之人?」

顧九征的聲音低沉溫潤,仿佛上好的古琴被撥弄了琴弦,直聽得人心頭微顫。

然而徐長寧此時卻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過好聽而心顫。

「我並無拿捏你之意,」徐長寧板著俏生生的小臉,「我隻是想自保罷了,這麼多年來,我若不懂得自保,怕是早就屍骨無存了。」

顧九征看著徐長寧,半晌方輕笑了一聲:「看來,這算是你與我說的第一句實話?」

徐長寧的聲音又嬌又軟:「顧二公子若總是用這樣的惡意去揣測旁人,恐怕是交不到朋友的。」

「朋友?」顧九征嗤笑了一聲,對徐長寧的話嗤之以鼻。

徐長寧一點都不覺得氣餒,反正她對顧九征也從未抱希望,她隻想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個禍害,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天下人。

畫舫在什剎海上悠哉的緩行,徐長寧也不多與顧九征多言,見他無話,自己便撐頤看著窗外的湖光山色,靜靜地想著心事。

顧九征與她仿佛已有默契,他們見麵,是為了預防噬心之痛發作,許多時候即便見麵,也是各自做各自的事,顧九征每次都非常忙碌,手中有做不完的公事。

徐長寧不想打擾,更不想讓顧九征誤解她有探聽消息之心,索性閉口不言。

今日顧九征卻不辦公事,也不吩咐身邊人任何事,就隻安靜的看著窗外景色,仿佛在謀劃著什麼事,也仿佛隻是單純休息,什麼都沒有想。

正當這時,徐長寧忽然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周圍景物瞬息變換。

她置身於冰冷的水中,身上的衣裙濕透了,變的格外沉重,成為她在水下掙紮時的最大阻力,她的視線中,顧九征冷漠的望著她,轉身向水麵遊去。

窒息的痛苦太過難以忍受,徐長寧痛苦地掙紮,卻無濟於事……

在痛苦消失,冰冷退去的一瞬,眼前白光閃過,徐長寧又回到了畫舫上。

「呼!」攥著月匈口劇烈的呼吸,臉色因恐懼而發白,就連額頭鬢角的碎發也都瞬間被汗水浸濕了。

「你怎麼了?」顧九征蹙眉。

徐長寧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可在顧九征看來,不過是坐在對麵的人忽然之間臉色煞白的彎下了月要,蜷縮著身子痛苦地仿佛要暈厥過去。

瀕死的恐懼還未褪去,徐長寧卻不能讓人看出任何破綻。

「忽然之間頭暈心悸,我素來如此,在北冀時落下的病根兒,有時甚至會暈過去。如今這樣,已是好轉許多了。」

她生的單弱,臉頰上全無血色,額發被冷汗浸濕,的確是一副病容,加上顧九征背地的調查,對徐長寧的身體狀況也知道幾分。

顧九征便道:「罷了,你既身子不舒坦,便回去吧。隻記著我告訴你的事便罷了。」

畫舫緩緩往岸邊靠近,徐長寧的心卻懸了起來。

她的預兆能力從未出過錯。每次都能讓她感受一遍未來即將發生的惡事,讓她心生驚醒,迅速避開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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