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修物(1 / 2)
「林師兄,林師兄。」
「林師兄,醒醒。」
這次是在耳邊,白光閃現,泛起一陣滿天濃白霧色。
林稚猛地睜開眼坐起來,驚出一身冷汗。
不再是漆黑無光環境,舉起雙手,怔怔地看著手掌心,手掌微微顫動。
文稻見林稚臉色不對,於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而對方恍若不見,目光十分呆滯,立即緊張搖搖他肩膀,擔心道:「師兄,師兄?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 林稚回過神,仰臉看著文稻,一臉虛氣道。
文稻懷疑地看著林稚慘無血色的麵孔,這叫沒事?
林稚轉頭發現月禾居然也在,發現他臉色反常地可怕,頭頂一片密布烏雲,依稀可見緊張害怕表露於麵,還以為是留邪山出大亂子了,忙道:「師父,留邪山怎麼樣了?」
月禾皺眉,不喜道:「你還有空理留邪山?你自己都在鬼門關上走一趟了,不是讓你們有事沒事別靠近那地方嗎?你怎麼就不聽?」
林稚低頭,愧色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那麼多。」
月禾陰鬱道:「留邪山現在沒事,已經處理好了,主要是你,下回別那麼莽撞了,這回還算幸運,不然你可能就永遠待在那個鬼地方了。」
頭一回見月禾那麼神色凝重的樣子,以前他坑自己時候都是坑的沒心沒肺的,意識到事情或許真的比自己想象中嚴重,林稚頂著一張蒼白臉,逞強道:「我沒事,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
還沒說完剛說完月匈口便生出一股悶氣,緊接著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瞬間變得十分沉重,極為酸痛。
見狀,文稻趕緊扶著他。
月禾忙把桌麵的藥水遞給林稚,雙眉稍皺,鎖成一條線,道:「你這些天好好休息,沒事別亂動。」
林稚將苦澀濃藥灌入口裡才感覺略微舒服了點,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倍感疑惑,問道:「對了師父,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噩夢,夢到我進入一片漫步邊際的黑暗地方受盡折磨。」
「不是做噩夢,那是無間獄。」月禾一臉沉色道。
林稚:「無間獄?」
文稻:「無間獄?」
兩人相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不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
月禾:「就是一盞燈。」
林稚即刻回想起山洞裡的那盞燈,頓道:「是不是淡藍色,外形類似蓮花狀的燈?」
月禾點點頭道:「嗯。」
林稚納悶道:「可我記得那盞燈已經壞了,它原本浮在空中突然掉下來,我沒反應過來就直接用手接住,結果一碰到它就它變成散沙流下來,而我也陷入昏迷。」
月禾:「其實你剛才所夢到的地方就是無間獄,也是無泠用來關押重大罪惡的地方,一旦被吸入裡麵便永世不得翻身離開,直至被水魄燈吸收盡所有力量痛苦而死。」
林稚心有餘悸驚恐道:「那麼恐怖?」
月禾:「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在留邪山設立那麼多重陣法防止他人進入,就是怕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到處亂跑。」
文稻:「師父,既然水魄燈就是無間獄,那它以前是不是也關押過惡人?」
聞言,月禾頓了頓,神色不明道:「關押過不少。」
林稚好奇道:「都是什麼人?」
月禾頓默,而後搖搖頭道:「忘了,畢竟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因為水魄燈的毀壞所以留邪山便也不再是無泠禁地,打掃出來騰出一片空地種上靈草和樹木。
時隔過月,林稚身子也逐漸好起來,恢復如初。
有些納悶,月禾這一個月來居然反常地老實安分了不少,幾乎見不到人影,倒是文稻經常過來送藥。
如此反常態令林稚多留一份心,往常都是月禾常來煩他們兩,思索再三,覺得還是去看看為好。
到了月禾住處,房門緊緊閉。
嗯?不在嗎?那還能跑哪去?
上前一步嘗試性敲門,裡邊旋即傳出月禾聲音。
一開門,看到是林稚,月禾裂開嘴溫和笑道:「小稚啊,你怎麼來了。」
「多日不見,怪想師父的。」林稚道,順便遞給他一包燒餅,「師父,這給你。」
月禾不知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普天之下不好美味佳餚,唯獨鍾愛燒餅,實在是與他身份地位不符。
因為這事,他兩位徒弟現在一看到燒餅臉就煞白,仍記得被迫吃燒餅吃到吐的場景,一度懷疑自己師父是燒餅成精,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十年如一日喜愛同一種食物不膩。
月禾受寵若驚連忙接過,平日裡兩徒弟見他如見鬼,躲還來不及,怎麼今個兒林稚吃錯啥了把腦子吃壞了,居然主動上門送燒餅,稀奇,稀奇,真稀奇。
如果真有這種藥得想辦法整回來一點。
不過也沒想太多,熱情邀請林稚進門。
林稚一踏入門檻就不著痕跡地觀察一圈,撇到桌麵書籍壓著一張圖紙,走近一點,看到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