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寒月樓(1 / 2)
第二章
「哎呦,這不是林閻。。。啊不是,林安顏公子嗎~」
「您可想是死奴家了,裡麵請裡麵請。恩怡,出來接客了,你心心念念的林公子來了!」
這老鴇一邊輕輕卻又緊緊的拽著林安顏的衣袖,一邊毫不客氣的推開各種喝的爛醉的客人,還有那些為了讓大梁首富的長公子多看一眼而拚命擠近身的鶯鶯燕燕。
「嗬嗬,花老鴇,你想喊我林閻王就喊,你當我不知道那些人怎麼喊我的不成」
「你若是當我麵喊,我還敬你是條漢子,若是背地裡這麼叫我讓我知道了。。。」
林安顏被老鴇似拖似拽的拉近寒月樓,卻也不生氣,反而還笑著調侃了起來。
可花老鴇哪知道這林閻王是調侃還是真生氣了,尤其是那嘴角邪魅的一笑,雖說是帥的讓她都想年輕二十歲倒貼上去,可稍微冷靜一下就感覺笑的人心寒膽顫。
這可是京北城最有錢的林家大公子,又是那開國第一功臣薑奉陽長子薑子符的結拜兄弟。
論錢論權,哪怕是京北第一青樓的「寒月樓」,在他麵前恐怕也隻是一支金絲楠木的鳥籠罷了。
這花老鴇到底是京北第一青樓的老鴇,也是閱人無數,迎來送往的老手了。
隻見她當場鬆開拽著林安顏的手,重重的扇了自己兩巴掌。那一等一的上好脂粉愣是讓她扇散拍落。
然後她捂著泛紅甚至好似有些冒血的臉頰,賠笑道「林公子您看您說的,奴家可不是什麼漢子,年輕時奴家也算花魁呢!」
「老奴這不是看您太久沒來了,激動得很,這一激動啊,嘴就打了瓢,喊您名字啊,把那安字給喊吞了。」
「您可是我這寒月樓的頭號恩客,外頭那些不長眼嘴裡放屁的,讓老娘我聽見了,那可是見一個打一個的。」
說完,花老鴇害怕林安顏糾纏此事,不等他開口就趕緊轉移話題。
「您可不知道啊,您沒來這幾個月,恩怡是茶不思飯不想,臉都黃了。」
「哦?怕不是因為你逼她接除了小爺我以外的客人,她不從,你不給飯吃,餓黃的吧。」
「哎呦林公子,林大少爺,林爺爺。您可別亂說啊,老奴這身子骨,禁不起您這麼嚇唬啊。我可是為了讓恩怡能多吃哪怕一口飯,特意從東嶽樓請的掌勺過來啊。」
林安顏聽到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眼神玩味的看著老鴇。
「花老鴇,我記得你以前坑我錢的時候,可是說你家的飯菜就是東嶽樓的掌勺做的,怎麼這才請過來啊?那我以前吃的飯菜都是哪來的啊?」
花老鴇聽到這話,恨不得立馬從寒月樓樓頂跳下去。
幾個月沒坑這林大公子的錢了,以前為了坑他的撒的謊也一時間給忘了,這一緊張說漏了嘴,可是壞了大事了。
這邊老鴇急的眼睛都紅了,又不知道說啥,當場就又要扇自己。誰知巴掌還沒落臉上,就被林安顏一把抓住了胳膊。
「花老鴇,怎麼說曾經也是這寒月樓的花魁啊。」
「聽說就是現在,也有不少當年愛慕你的窮小子,富裕了之後願意買你千金一醉的。可別這麼糟蹋自己的臉啊。」
說著,林安顏從懷中掏出了一支小玉瓶,塞到了花老鴇的懷兜裡。
隻見他貼在花老鴇耳邊輕輕說道「這可是小爺我這次從青雲山上帶回來的寶貝,有錢也買不到的,是青雲山掌門師弟李默道長煉的。」
「本想著給恩怡帶來調養身子的,你拿回去,磨成粉,敷在臉上,明天就好了。」
說完,林安顏抽出了之前借著送藥的名義一直放在花老鴇月匈口揩油的手,微微一笑,自顧自的登上了寒月樓的三樓。
隻留下花老鴇一個人,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不過若是有人注意到花老鴇,定然要嘲笑於她,已經快四十歲的過氣花魁,臉上竟浮現少女含春般的笑容。
寒月樓三樓的拐角,有一間房間與青樓的熱鬧氣氛似乎格格不入。
按理說雖然不算花魁,但好歹也是能在三樓獨占一間房的頭牌了,可似乎並沒有香客來一擲千金,甚至不少還算清醒的客人都盡可能的躲著走。
畢竟誰都知道,這裡麵住的可是人稱「林閻王」的林安顏的女人。
雖說像這種青樓女子,等到殘花敗柳的一天肯定要被拋棄,林安顏又還未娶妻,不可能直接接走她當正房,但人們還是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林安顏推門進屋,熟練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壺便燙起了茶。
一切動作是這麼熟練又這麼的迅速,讓本想將其拒之門外的恩怡根本來不及反映。
恩怡也不怒不喜,平淡的望著這位久未登門的心上人,施了一個萬福,緩緩說道
「林公子大駕光臨,可惜沒來對時候,今日奴婢身體不適,恐不能服侍公子了。」
「奴婢又恐擾了公子的興致,已經請了嬋姐姐,估扌莫著這會已經差不多了,公子可以移步嬋姐姐的房間了。」
已經預料到會遭此待遇的林安顏頭都沒抬,繼續燙著茶壺,弄著茶寵。
「唉,我想到了你會這麼對我,本來特意給你帶了禮物的,是青雲山很名貴的藥材,可惜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賊,被搶走了。」
「啊?!山賊,那公子你。。。」
一聽林安顏遇到了山賊,本來一直裝作鎮定的恩怡瞬間漏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