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老嚴,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肖文傑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看見醫生出來,詢問道。
「傷太重了,還在昏迷。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嚴蒲坐到他旁邊,「到底誰把她打成這樣的。」
這打的也太狠了,臉已經腫的看不出原來的容貌了,內髒還有些出血,肋骨也折了好幾根。
……
他和肖文傑是初中同學,關係很鐵,畢業之後也是常有聯係。隻是後來大家各奔東西,聯係就少了。
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是因為一場醫鬧,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屬硬是要說是醫院給她爸爸治死了,要醫院賠償,不然就到處說,這家醫院沒有醫德,把好好的一個人治死了還理直氣壯。
她的父親本就是病入膏肓,做手術之前也跟她說過風險,她自己也是同意的,怎麼手術之後就不認賬了呢。
同行的幾個人還拍視頻傳到了網上,歪曲事實。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一時間義憤填膺,拿起他們手裡的鍵盤就開始噴。還有些離得近的網友,直接圍在醫院門口,還往醫生身上扔雞蛋,更有甚者,直接扔啤酒瓶等危險物品,好幾位工作人員都被砸傷了,鬧得人心惶惶。
後來他們報了警,看見警察來了,有些人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可有些人巴不得事情鬧大。
「你們這幫警察為什麼要幫醫院,你們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呢。他們把人治死了,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一位抗議者高舉著「清水醫院關門」的橫幅。
「你們先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們是出於正義,但還請你們理智一點,你們這樣已經嚴重危害到他人生命了。」肖文傑拿著喇叭大喊。
「你放屁,我們要是用正常的手段來,你們肯定就不了了之,隻有這樣才能討回公道。」一位抗議者直接拿起酒瓶,向肖文傑砸去。
還好肖文傑躲的快,酒瓶砸在了地上。
那位抗議者顯然有些惱了,「大家不要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嗎?」他又扔了個酒瓶,這一次是向別的警察。
看到有人帶頭,其他抗議者也開始了,大家混戰到一起。
一場混戰下來,警察逮捕了很多抗議者,看到這情形,其他抗議者也都悻悻逃走。
先由那些沒有受傷的民警把他們押回去,其他受傷的民警都被送往醫院治療。
肖文傑就是其中一個,一把小刀插進了他的背部,傷口很深。鮮血把他裡麵的藍襯衫都給染紅了,好在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
肖文傑和以前的變化不是很大,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文傑,你還記得我嗎?」嚴蒲一邊給他包紮一邊問。
肖文傑看了他好久才認出來,「阿蒲,你變化好大,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肖文傑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齜牙咧嘴的。
「你小心一點,不要扯到傷口了。」
這麼久沒見麵,兩個人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本以為鎮壓過後,那些抗議者至少會收斂一點。可後來得知醫院裡都是些受傷的民警,那些抗議者又回來,將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有網友人肉搜索了那場手術的醫生,得知了他們家的地址,天天去鬧事。那些醫生的電話也都被泄露出去,天天都有抗議者打電話恐嚇。
有些抗議者還跑到醫院裡,把那些重傷民警的氧氣管拔了,還好護士發現的早,不然就晚了。
事情鬧成這樣,那個家屬自然是樂意看到了,說不定院方頂不住輿論壓力就把錢給了呢。嗬,沒想到那個死鬼還是有些用處的。
此事一出,院方和警方的高層震怒,這群抗議者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本以為隻是一場小小的醫鬧,沒想到最後竟然演變成謀殺了。
當天各地警方都派出了警力,民警和特警一起,對這些危險分子進行鎮壓。
院方則公開了那位家屬所簽訂的無責協議,之前其實已經公開過那位家屬所簽訂的無責協議,可他們硬是咬死不認,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簽,是院方偽造了這份協議,用來逃避法律的製裁。
網上竟然還有人說這個協議就是霸王條款,把人治死了,就應該賠償,不管什麼原因。估計那人也和這位家屬一樣,想錢想瘋了。
醫生不是神,救不回來一個將死之人,如果真按照那位網友所說,那醫院就是個提款機,一個冤大頭。
本來已經準備和那位家屬打官司了,現在院方乾脆一紙訴狀將造謠者和那些施暴者全部都告上法庭,要求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等。
這邊抗議者抓的差不多了,那邊的判決也下來了,勝訴了!這件事一時間也是在網絡上掀起了一陣**,之前雖然也有明星把黑粉告上法庭,但從來沒有人一次性把那麼多的鍵盤俠告到法院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群人的膽子才越來越大,以為法律對他無效。那清水醫院就開這樣一個先河,讓那些被網暴的人,至少有法律為他們撐月要。讓那些傷害別人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一切也都恢復正常,警方和院方也給了醫生和警員補償,還給他們放了假。但這場醫鬧給他們每個當事人的傷害永遠都不會消除。
那天他的母親打電話過來哭著跟他說,家裡的窗戶被別人給砸了,還有人給他們發死亡威脅,父親也被人給打了。
那一刻,他真的感到了深深的無力,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想要做醫生的想法對不對,他到底該不該去救人。甚至開始動搖他當醫生的初心,也多虧了肖文傑才沒有讓他放棄。
醫生和警察都是容易讓人誤會的職業,希望大家能給予一定的理解。
也請大家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後,再去評判好惡,不要成為殺死別人的那把刀子,還毫無愧疚感。
……
「我們在路上發現的,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不知道是誰打的。」
「那我先去忙了。」嚴蒲站起身走了,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忙完呢。
護士把萬衿推了出來,肖文傑也站起身,走去了萬衿的病房。
「文傑,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過她的家屬了。」左奇推門進來。
一個中年婦女趴在護士台上,「小姑娘啊,你幫我看看我閨女在哪。」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我查一下。」
「叫萬衿。」
護士一頓操作,「她在303病房,就是在這裡右轉,第三間房。」她給她指了路。
「好,謝謝姑娘了。」萬母按照護士指的路,找到了病房。
她從外麵的窗戶往裡看,裡麵是三個男人圍在病床邊,她有些疑惑,又看了看門牌,「沒走錯啊。」
她敲了敲門,左奇過來開門,「你好,我閨女是在這裡嗎。」
「你的閨女是……」
「她叫萬衿。」
「你是萬衿的母親吧,她在這裡的。」左奇把她扶進去,肖文傑給她讓了座。
看到萬衿的樣子,她一下子就泣不成聲了,她的女兒這麼乖,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
「你就是剛才電話裡的那個警官嗎」她眼睛紅紅的,抬頭問左奇。
「是的,我們三個都是警察。」他指了指其他兩位。
「警官,你一定要抓住那個人渣,好好的,把人打成這樣。」她的母親站起身來拉著左奇。
「還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施暴者的。」肖文傑又重新扶她坐下。
「好,好,辛苦你們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萬母心裡的一顆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他說。」肖文傑示意左奇留下。
她起身想要送他們,被肖文傑拒絕了。
走出了醫院,明窪追上前,「大哥,那人我們什麼時候抓?」
「等她傷好了再說吧,先回去復命吧。」
葉辰抱著林曉從車上下來,將她放坐在床上。
掀起她的蓋頭,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將臉扭過。
葉辰輕捏著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
「老婆,我給你更衣吧。」他勾唇,手伸向了林曉月要間的帶子。
「不要,我自己來。」她害羞的拍掉了他的手。
葉辰笑了笑,將自己的婚服脫了下來。
他口勿住林曉的唇,將她壓在身下,眼神迷離,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動了起來。
衣服一件件的被丟到了地上,房間裡的氣息也漸漸開始曖昧起來。
十天後,警局裡。
肖文傑正忙著手頭的案子,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吧。」他手下的工作不停,頭也沒有抬。
「肖警官,局長找你。」
他立馬放下手頭的案子,走進了局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