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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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手臂上的治療還不算什麼。

手臂嗎,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手臂完好如初,安安拿紙給他手臂擦了擦。

治愈能力需要消耗生命力,但是如果看原著,裡麵所有的超能力都是可以進化的,小滿這個能力最後進化到可以以命換命了,她用的能力是原來需要通過舔舐去治療外傷的能力,無法進化,同樣需要消耗生命力,但是她現在生命力不像以前,以前她用多用少都得死,現在是很多,消耗一點也沒有關係。

「還有臉。」

安安輕聲說,獄寺隼人下意識後退一步,兩隻手擺的都快出殘影了。

「這個不用!」

手臂他都快受不了了,再來臉他還怎麼受得了,會昏古七的。

但是安安不明白他什麼情況,她就是覺得這個傷不治療一下,要把他漂亮的臉蛋都給毀了。

安安又湊近一些,近的獄寺隼人受不了,往後退了退,安安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湊上去舔了一下。

獄寺隼人頭頂都要冒蒸汽了,卻被安安拉住了衣服,他更是沒有辦法躲開安安,就像個小媳婦一樣,隻能任由安安擺布。

任由安安擺布的獄寺隼人忍著害羞,盡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上麵,然而當安安的舌尖不小心劃到他唇角的時候,他還是愣住了。

愣住之後是大的羞惱,他看向她,她沒有別的意思,就僅僅是給他治療而已。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做法會給他帶來什麼嗎。

她不知道!

獄寺隼人心裡都在流淚,可惜再怎麼流淚,安安都要給他治療完。

索性的是,臉上的傷口不多也不大,不需要像手臂那樣承受很長時間。

問題是,獄寺隼人能感覺她的舌尖不小心碰到的唇,四舍五入不就是親親嘛。

和,和安安親親了。

這個認知讓獄寺隼人格外不好意思。

安安很快治療完,見獄寺隼人這樣,不明所以,「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獄寺隼人害羞又沒好氣的回答:「你可別提了,你說呢。」

安安:「?」

獄寺隼人不想說了,她拿紙巾給他擦擦臉,他拿過安安的紙巾給自己擦,安安失笑,也沒多說什麼,讓他自己動了。

「說起來你在這邊做什麼,走走嗎。」

「昂,差不多。」

獄寺隼人回答,將紙放回口袋,做個不亂扔垃圾的好孩子。

安安陪他在山野間這樣坐了會,獄寺隼人也樂得兩個人單獨相處,就算不做其他的事,隻是聊聊天也好。

過了很久,安安才起身,「走回去嗎。」

獄寺隼人點了下頭,兩個並排往旅館那邊走去,路上又遇到那家小店,獄寺隼人過來的時候走的另一邊,沒看到過這個小店,此時看到小店很驚訝,「要不要去看看?」

安安嗯

了聲,說好啊。

兩個走到小店門口,老板的笑容有幾分揶揄,「你們是來溫泉旅館的吧,小姑娘,晚上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安安愣了愣,模樣不似作假,反問:「什麼晚上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嗎?今天還過來給你送錢了呢?」

隻見老板的眼睛似乎有一瞬間變得無機質一樣,沒有任何光,片刻後恢復過來,才點點頭,「不好意思啊,是我記錯了,你是一個人來的。」

安安蹙眉。

不對勁。

是哪裡不對勁呢?

但是想不起來。

她明明記得她不久前還來送錢的,是她一個人才對,她又為什麼要去後麵轉轉?

啊啊,想不起來了。

老板的樣子也很奇怪,上一秒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是他記錯了的模樣。

難道她真的和另外一個人來的?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兩個這次沒買什麼東西,回去的路上安安心事重重,獄寺隼人倒是不明所以,安安將所有人都想了一圈,沒想個所以然。

算了。

「係統,我昨天晚上是一個人來的嗎?」

【當然啦,還下雨了。】

是的,她還去獵人的小屋避雨了。

她之前非常相信自己的記憶,但是老板奇怪的表現讓她不得不注意,此時係統又這麼說,她也就放下了心,沒再多想。

回到旅館,安安去看了看大家,有泡溫泉的,也有還在玩的孩子。

都在。

最後一點疑慮打消,安安甩了甩頭,她忽然覺得很累,於是決定去休息一下。

這一覺安安也沒有想到會睡到晚上。

安安睡起來,出來的時候大家正在吃飯。

她坐到中午坐著的位置,對麵是太宰治。

小治。

總感覺中午在對麵的人不是小治。

安安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什麼,虛虛的閉了閉眼睛。

不記得了。

還是,本來就不存在呢?

安安想不到,但她隻要深入去想一些,就會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所阻止。

她做不到深刻去想。

就好像世界意識在親自阻止她。

所以,吃完飯,安安徹底打消了自己疑惑。

她下午睡了一會,不困,準備去泡會溫泉。

晚上氣溫降了很多,泡個溫泉才舒服。

溫泉池裡不少人,安安扌莫到雲雀身邊,在他身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雲雀換了個姿勢,以讓她坐的舒服一點。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當中少了一個人。

遙遠又另外近在咫尺的天際裂縫之中。

蜷縮在一起的沢田綱吉睜開了眼睛。

但是他沒有辦法行動,他全身像是被細細的看不見的線所包裹起來,控製了

他的行動。

他處於像是黑洞一樣的地方,又像是宇宙,無邊的黑,但又點點亮光,沢田綱吉第一次領會到什麼叫五彩斑斕的黑。

不遠處,有一人浮於半空之中。

沢田綱吉覺得他有點眼熟,緊緊的盯著那個人。

他不能動,但是眼睛可以動,並且他可以說話,他沒有,他在等那個東西的反應。

記憶隻停留在和安安分開後,他一轉身便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在這裡。

那個人轉過身,沢田綱吉微怔,想起來他是誰。

月禮。

那個家夥。

不是已經死了嗎。

要不然,這些年,無論他們誰,無論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都會想辦法殺了他。

而且是殺很多次的那種。

月禮睜著月牙一樣的瞳孔,那雙眼睛和從前不同,從前至少有點光,此時此刻卻沒有,一眨不眨,看上去恐怖的很。

「這個世界快要毀滅了。」

「所有人都會死哦。」

「嘻嘻。」

月禮發出笑聲,表情卻冷淡的很,沢田綱吉微微蹙眉。

「包括她,也會死掉的。」

「一起死吧。」

「還想讓我拯救這個世界?別做夢了。」

「犧牲我?別做夢了,我可是從地獄裡爬出來找她了。」

「嘻嘻嘻……」

沢田綱吉始終沒有說話,月禮也不介意,他已經不能完全算月禮了,他走近沢田綱吉一些,「你也是,你也要死,我們都要死。」

「但是……」

月禮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在這之前,我的老朋友回來了,我當然要好好招待她。」

「感謝她把我送過來,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呢,這個地方,我就是神!」

上一個神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你為什麼不害怕?」

「為什麼不說話。」

拜托,你倒是開個腔啊什麼的,不然他這個13裝的好沒有意思,也沒看到他臉上的恐懼之情。

月禮能把自己氣死。

「算了。」

「不說話就算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會被我抓過來。」

月禮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像是有人扯住他的臉拉出來的笑容,怪異的不行。

「現在,所有人都忘記了你。」

「怎麼辦呢,我親愛的十代目。」

半晌,沢田綱吉突然開口了,「你想用我們威脅她嗎。」

他口中的老朋友一定是安安。

那麼對安安,世界末日了也要見安安一麵,真別說,你別太愛了月禮。

「利用?威脅?」

「並不需要。」

月禮咯咯咯的笑起來,「我想讓她看看,她所珍重的人一個個死在她手上。」

「然後,她恢復記憶的

痛苦。」

沢田綱吉卻笑了笑。

他一點都不害怕月禮說的話。

「是嗎。」

「但是我相信,安安會想起來。」

「嘖。」

月禮的神情變得瘋狂,「你不懂,這一次,可是連她身上那個小東西都不記得你們,你們會消失在世界上,會被世界遺忘,等她殺了你們,再想起你們。」

隻要想到那個時候夜歌的崩潰痛苦,月禮就很開心。

反正全世界都要毀滅了,所有人都不可能活下來,他就要在死之前看看她的痛苦模樣。

這十年來他被填補裂縫,在裂縫之中無時無刻不承受著痛苦,如果不是對安安的恨,他早就意識和身體一起毀滅了。

是這個恨讓他保留了意識。

填補的裂縫反而起了反作用。

沢田綱吉悠悠的嘆了口氣。

他沒法掙脫這邊,並且陷入了沉睡。

但他相信,她一定會想起來他。

就算全世界都忘記了他們,就算從前的一切都被遺忘了。

但是她,一定會想起來他。

和他們。

此時安安靠在雲雀身上開始打盹。

她有點困了。

好奇怪的感覺。

不應該這麼困才對。

但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往深了想。

雲雀輕輕順著她的背,安安一會昏昏欲睡,泡到大概九點,安安和雲雀離開了溫泉。

其他男人們見狀也默默的回去了。

他們也隻是過來陪陪安安。

不動聲色的陪伴。

在溫泉裡昏昏欲睡,到了房間卻睡不著了。

安安一睡不著就想出去走走,運動運動以助於入眠。

這回安安沒走多遠,就在院子裡坐了會,抓著手機在玩。

院子裡也有一些桂花,安安抬頭看去,月亮和桂花都很漂亮,她拿著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這麼晚了不睡嗎。」

耳邊除了風聲還有蟬鳴聲,這回多了裡包恩的聲音。

看多了男人穿西裝,難得看他穿和服,也很合身。

當然嬰兒版裡包恩的各種cos不算。

「什麼眼神?」

她眼神有點可愛,被可愛到的裡包恩走到她身邊坐下問。

安安扌莫扌莫鼻子,有點心虛,「要聽實話嗎,裡包恩桑。」

「你說。」

「我在想,裡包恩桑這個樣子,玩coslay是什麼樣?」

裡包恩:「」

安安點點頭。

裡包恩帶著一些蠱惑的說:「想看什麼樣的?」

安安:「還可以點梗啊?」

「看情況。」

「裡包恩桑難道能說cos就cos?你在哪裡來的那麼多道具啊?」

裡包恩扌莫了扌莫此時趴在自己肩膀上

的列恩,安安頓時覺得列恩真是個好神奇的東西。

「千。」

安安趕緊應著。

他淡淡的笑著問:「給我畫幅畫吧。」

「恩?」

「作為生日禮物。」

也是哦,他的生日快到了。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安安連忙點頭,又不怕死並且好奇的問:「裡包恩桑,今天是過多少歲生日啊?」

裡包恩眸子微沉,捏了捏安安的臉,「男人的年齡可不能隨便問哦。」

安安被他逗笑了,「我現在沒有畫板,很久沒畫了,不知道能不能畫好。」

「沒關係,你畫就好。」

她來作畫,總會讓他想到十年前,而且,他希望她可以為做一幅畫。

就僅僅是為他作畫。

為此,他甚至還用上了生日的借口。

「裡包恩桑的生日快到了,那阿綱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稍等,阿綱是誰?

裡包恩和安安都露出困惑的表情,安安拍拍腦袋,「不好意思,我亂說話了。」

「沒,我去拿畫板。」

望著裡包恩離開去拿畫板的背影,安安甩甩頭,她剛剛再說什麼,什麼阿綱。

她還真是莫名其妙啊。

裡包恩拿畫板拿的很快,安安抱著畫板,才發現他準備的好充分,還有顏料、筆、紙等等。

裡包恩坐到她對麵,將這些交給她。

他們坐在大大的桂花樹下,天空是明月和星星,有風吹過,穿著灰色和服的男人顯得成熟又深沉。

安安抱著畫板開始作畫。

認真畫的話,要的時間不短,不像是以前畫個q版,幾筆就行了,很快,如果是作為生日禮物送出去,安安準備非常用心的畫,連他一根眉毛都要畫好,更別說這樣漂亮的景色。

也一定會畫好的。

她困的時間點很微妙,清醒的時間點也很微妙,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困。

裡包恩也很配合,坐在那裡沒怎麼動,但就是有一派特別的氣質,安安覺得用筆呈現的不如他本人好。

「我感覺我根本畫不好裡包恩桑。」

「千隻要畫了就好。」

他這麼說,安安當然不會再說什麼,繼續認真畫畫。

月夜星河,她的眼裡隻有他。

她投過來的目光那樣認真,又帶著溫和,細聲細語,在這樣的夜,點綴了他的一切。

他感覺他內心洶湧的感情,好想和她說。

想要傾訴一下,想讓她知道。

想讓這樣的眼神永遠隻屬於自己。

她看著他的時候,那樣的認真溫柔的眼神,仿佛他是她的全部,他都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愛一個人,當她看向那個人的時候,那該是怎樣讓人心動的目光。

他希望那個人是他。

安安在低頭畫畫的時候,不知道對麵

的男人用怎樣眷念的眼睛看他,百轉千回,溫柔深情,她抬頭看他時,他就是普通的帶著一些似笑非笑的神情,虛虛的望著她。

「畫的不好裡包恩桑可不要嫌棄喔。」

「不會的,千。」

「嗯,這個就不算生日禮物好了,等裡包恩桑生日的時候我再重新送一個。」

裡包恩一笑,「嗯?再送一個刀?」

安安臉一紅,「刀怎麼了嘛,我覺得刀挺好的,我做的刀可好用了。」

女孩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些軟,剛剛和他說話甚至像是帶著撒嬌。

裡包恩的心也跟著軟軟的,「是,很好用。」

「是吧,可不要嫌棄我的刀啦。」

他沒用過。

她送的東西,怎麼舍得用呢。

「所以千,這個不算生日禮物的話,可以許願一個嗎?」

安安抬眸,舉著筆量尺寸,「什麼東西居然需要裡包恩sama親自許願?」

主要是,他想要什麼沒有?

裡包恩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一直到遠處象征第二天零點的鍾聲響起來,安安才停了筆,將畫紙撕下來給裡包恩看。

「怎麼樣?」

「嗯,好看。」

裡包恩將紙放桌子上放好,隨後拿起安安的手腕給她按摩,「累不累?」

「小事情,怎麼可能累?」

說是這麼說,裡包恩還是安安揉了會手腕和手,他才再次拿起畫紙,讓安安將筆給他。

安安以為這個什麼都會的第一殺手是因為她畫的有哪裡不好,正在這裡改她的畫,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她自我感覺還可以,但是也許是因為自己畫的自己不嫌棄,怎麼看都好吧,裡包恩一看就有問題。

安安乖巧沒說話,過了一會,裡包恩將紙給她看。

安安一愣。

她原本花了月夜星河,桂花樹下,石桌前的男人。

小小的桂花和星星一樣,整幅畫的意境還是不錯的。

但這個時候,斜在樹旁的男人身前多了一個人。

一看就是她。

而且他們此時的姿勢,怎麼說,好奇怪,有些像是裡包恩將她拉到了懷裡,甚至感覺他們下一秒就能口勿上去。

安安將畫放桌上,「這個,這個……」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著這該不會是自己的人生三大錯覺吧,裡包恩為什麼要這麼畫,為什麼要加上她,加上她就算了,還是用這種方式。

他,他明明可以不用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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