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意明了（1 / 2）
細膩的喜歡，仿佛乍泄的陽光，在不知名的冬日裡無所歸地散落著，似乎愛無處不在，因此給了被愛者：一種愛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的錯覺。
可被愛也會手足無措，杜函不清楚對昀風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自已是自私的，想要留住所有人對自已的愛，即使清楚這對愛自已的人來說是一種傷害。
杜函扌莫著自已的衣角，「昀風你們兩個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他給我一種步步緊逼的愛，似乎特別害怕失去我，而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舒服，好像你比我自已更能看清我，他讓我覺得安全，而你讓我覺得安心，我不知道……」
杜函把衣角捏得緊緊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甄竹把杜函攬在懷裡：「沒事，我們會在一起很久，你不必現在就回答我。」
「即使最後，你身邊不是我也沒關係，隻要你平安順遂就好，其他的沒有那麼重要。」
甄竹看向書架頂部，近似平靜許久，牽起杜函回到自已房間裡。
打開窗簾，灰蒙蒙的天仿佛又在兩人心裡蒙上一層陰鬱，溫暖的房間裡，被沉默填滿。
兩人坐在床兩邊。
打破沉默的是門外的敲門聲：「小姐，昀風來接兩位去學校。」
「讓他等著。」甄竹聲音少見地冷淡，似乎讓乳母吃了一驚，「小姐…」
「乳母…我在更衣。」甄竹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隨後轉身觀察杜函的反應。
杜函望著門外，甄竹看到杜函手指揪緊了衣邊，轉頭正碰上甄竹的目光，兩人目光僵持著。
甄竹心軟了，語氣放柔和了：「我們梳理好就走吧，去找你的昀風。」
可麵色卻絲毫不改，仍是一臉的輕蔑。
「嗯。」杜函笑了。
「你就這麼想見他？」甄竹忍不住問道。
「他是伯伯的左膀右臂，你們兩個的關係不能太僵，知道嗎？」杜函把甄竹耳邊的發絲理到她耳後。
「知道了。」甄竹別過頭，盯著門框。
「梳洗一下吧，你照下鏡子，看看你臉上都是些什麼。」杜函捂著嘴笑。
甄竹扌莫著自已的臉，原來是昨晚哭時淚和鼻涕都混乾在臉上了，捂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