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起啥名(2 / 2)
山姆表示擔憂:「耗子咬人吶,我聽說愛爾蘭的一個老太太,睡覺時有隻耗子爬上床咬掉了她的耳朵,還有哪個地方,一隻耗子啃光了嬰兒的手指頭。」
佩裡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山姆的擔憂不無道理:「說的也是,我是想報復莫莉來著,但也不必下此狠手——威爾遜太太對我挺不錯,我實在不忍叫她傷心。」
聽佩裡這麼說,羅德翻了個白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還是繼續做你的乖寶寶去吧,被人家嘲笑也是理所應當,畢竟你是個好孩子嘛。」
佩裡立刻反擊:「假設耗子咬掉了莫莉的鼻子,你又該怎麼辦?」
羅德反駁:「誰說耗子一定會咬掉她的鼻子?」
「不一定意思是也有那個可能。」
「哼,反正我沒被耗子咬過鼻子。」
「但你被耗子咬過手指頭!」
「……」
兩個孩子吵鬧了好一會兒,最終由於佩裡這邊多了山姆這一票,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勝利。
他們又心平氣和商量了一會兒,將羅德的方案折中了一下:不用大黑耗子,用剛出生的乳鼠,不把耗子丟進莫莉的挎包,而是丟到她床上。
想來當那丫頭爬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發現被窩裡有一些熱乎乎的小軟肉到處亂鑽,同時發出尖利的吱吱聲,恐怕會嚇得大哭大叫吧。
一想到那個場麵,佩裡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乾就乾,兩個臭味相投的小男孩,外加一個迫於兄弟情不得不幫忙的山姆,掏空了一個耗子洞,讓可憐的耗子家族骨肉分離,並彼此約定了乾壞事的時間。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圓月未升,為三個男孩子的行動提供了便利。
隨著幾聲「呼兒——呼兒——」的口哨,角落裡躥出三個黑乎乎的身影,他們成功在威爾遜家附近的麥田中匯合,並鬼鬼祟祟靠近那棟有著白色柵欄的房子。
依照事先的約定,山姆望風,羅德踩點,佩裡負責最終的行動。
山姆打了個手勢,示意一切安全,可以行動——這個時間威爾遜家正在享用晚餐。
羅德確定好路徑,沖佩裡點了點頭。
佩裡謹慎觀察了一下情況,輕手輕腳地翻過柵欄,進入到花園裡,行動間不可避免地踩壞了幾棵無辜的鼠尾草,柵欄邊的雛菊也跟著遭了殃。
他彎著月要,一路潛伏。
莫莉臥室的窗戶正對著花園,一叢薔薇生長在窗邊。
窗戶是開著的,似乎並不設防。
佩裡心中大喜,攥著手裡的小布兜兒——裡麵裝著那窩可憐的乳鼠,這孩子扒上窗台,準備從那裡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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