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歲(1 / 2)
「怎麼說?」
宮遠徵微微側頭偏向你,目光卻仍盯在宮喚羽身上,十足的警惕。
你站他身後,堪堪高他肩線半頭,不得已,隻得踮腳同他說話。
「你想啊,案發現場就三個死人,「執刃」同「無鋒」細作死得不能再死,獨有宮喚羽一個沒死成。」
「他不是第一目擊證人就是沒來得及跑掉的凶手,而既然選擇假死脫身,又如何算得上清白呢?」
宮遠徵非是傻子,幾乎一點就明。
他接口說道,「而且他定然是有幫手的,因為吃「冬蟬草」假死之人,醒來都會虛弱一段時間,沒有幫手根本不可行。」
你點頭表示認同,緊接就問,「那「冬蟬草」可以讓人假死多久?」
宮遠徵道,「最多三日,他後日就該醒了。」
你沉吟了一會兒,道,「那就再等等。」
「等什麼???」
宮遠徵恨不得現在就把宮喚羽扭送到「長老院」去!
就因為這家夥,宮子羽那廢柴才走了狗屎運,成為新的「執刃」,還騎他頭上作威作福。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稍安勿躁,並曉之以理。
「捉奸要見雙,捉賊要捉贓,與其現在讓宮喚羽醒了,不若再耐心等等他背後的魚,抓個現行。」
「否則他要有個三寸不爛之舌,輕易便掩過飾非,蒙混過去,咱們反而落了下風,日後再想捉他也被動。」
宮遠徵恍然,「確實,是我操之過急了。」
說罷他就過去給宮喚羽治傷了,別到時候人假死沒死成,他驗個屍倒給人真弄死了。
治傷期間,你無所事事便問起宮喚羽素日為人。
按說初次見麵,你對他的感觀並不差。
宮遠徵手上不停,嘴也沒閒,當即跟你說起「宮門」的二三事。
「「宮門」族人一旦成年,必須去後山過三域試煉。」
「試煉之苛刻千難萬險,通過者不過寥寥數人,而一旦通過,便擁有成為「執刃」的資格。上一代人中,隻有「執刃」一人通過,而這一代中,便隻有哥哥和宮喚羽了。」
你虞式「哇嗚」了一聲,捧場道,「那我們哥哥很優秀誒。」
宮遠徵抬眸橫了你一眼,卻也沒糾正你過於自來熟的稱呼,反而還與有榮焉道,「那是自然,而且我哥哥才是第一個通過三域試煉的。可當年「執刃」偏心,把少主之位給了自己的養子。」說著他嗤了一聲,「嘁~不就是比我哥哥快了十天半個月麼。」
你沒管他莫名發作的兄控,直接抓重點,「養子?!宮喚羽不是老「執刃」親生的啊?可「宮門」不是很注重血脈嗎?」
宮遠徵解釋道,「宮喚羽是「宮門」族人,不過他原本該喚「執刃」為大伯的。」
「啊……原來如此。」
你猛地吃了一口大瓜,扌莫著下巴不斷扌莫咂,「那就不怪了,殺大伯和殺親爹還是有差別的。」
宮遠徵聞言手中一頓,看向假死人宮喚羽的目光十分復雜。
「歲歲,你說他當真殺了「執刃」麼?」
「可「執刃」對他視若己出,他怎麼忍心?又圖什麼呢?」
這可真問倒你了。
你想了半天,聳肩攤手,「這你得等宮喚羽醒了再問他。」
說著你一撫掌,忙又補一句,「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跟長老們通個氣,別到時候出了意外反而說我們擅專,那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宮遠徵深以為然,「對,還得跟哥哥說一聲,也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不想他話音剛落,就聽門外通傳,說是宮子羽來了。
宮遠徵當即白眼一翻,「晦氣!該回的還未回,不該來的,一早就過來觸我黴頭!」
*
「前院藥堂」
新官上任的「執刃」大駕光臨。
然「徵宮之主」不在,於是隻能由賈管事先行招待。
宮子羽在賈管事的陪同下,徑直奔向「百草萃」。
他一瓶瓶看過成色,沒發現有任何不對,而就在這時,你和宮遠徵連袂而來。
聽到鈴鐺作響,宮子羽眼眸一厲,直直射向宮遠徵,不想一錯眼卻發現你也在,不由得愣了一瞬,「饒姑娘怎會在此?」
你也直白,指了指身邊人道,「陪他呢。」
「這一大清早?!」
宮子羽眉心一跳,再看向宮遠徵時,滿眼的不贊同,「遠徵弟弟好歹一宮之主,多大個人了還時時刻刻要人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