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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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被送到醫館,他躺在木板床,上衣被剪開。兩個大夫圍著,他們看著心口的那個瓷片,插得很深,都不敢摘取。兩個大夫麵麵相覷,一人神色凝重「這個位置……是經脈命門,稍有

不慎……」

另一人吸了口冷氣「這麼深……能摘取嗎…不如等宮二先生過來定奪?或者請月長老過來看看?」

薑見月站在門外聽見大夫還在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動手,皺著眉用力推開房門,「你們起開,我可以救他。」

「可這……這不合規矩啊。」兩位大夫還在猶豫。

「陵澤世代學醫,我有把握治好他,有什麼後果都由我來承擔!還請兩位大夫不要再猶豫了。」

兩位大夫麵麵相噓,見薑見月認真這才開口「這……有勞薑姑娘。」

薑見月拿過工具,深吸口氣穩下心來,安撫滿身冷汗臉色蒼白的宮遠徴「遠徴,你運轉內力、護住經絡,剩下的都交給我。」

宮遠徵咬緊牙關,說不出話隻能點頭示意。

「拿止血的白霜粉和一根野山參過來!」

一位大夫急忙拿來一塊切開的山參,放到宮遠徵嘴裡,宮遠徵咬著,臉色已經非常蒼白。

薑見月定下心神,把瓷片拔出。隨即,鮮血四濺,有些濺到了薑見月的臉上,薑見月手上還是很穩,絲毫沒有被打亂動作,先在他月匈口處止血消毒,再用桑白皮線縫合?。

宮遠徵咬著山參,麵如死灰,昏死過去。

宮尚角回到自己房問,走到門前,看見插在門上的一隻依然還亮著的龍形花燈。龍的鱗片清晰精致,每一片都過精心打磨,像清澈的眼神。

宮尚角的眼睛泛紅。這隻龍燈亮得極為耀目。記憶也一下子鮮活起來。*

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自從母親和弟弟死後,一直都是宮遠徴陪伴著自己,他知道宮遠徴內心一直都存有朗弟弟比他重要的念頭,他其實想說不是那樣的,他早就已經視宮遠徴為自己的親弟弟了。

可每當宮尚角想起郎弟弟說的那句「你隻能有我一個弟弟。」的時候,便又將想說的話咽下。

宮尚角從塵封已久的記憶裡回過神來,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院落無人,遠方山穀裡都是山穀下放飛的天燈。

他坐在偌大院落的黑暗裡,拿著小小的龍形花燈,輕輕地搖了一下,龍燈裡麵的蠟燭閃爍了幾下,熄滅了。*

終於,醫館的大門被推開了,薑見月走了出來,她臉上還沾著未擦乾淨的血跡,看見宮尚角就坐在台階上,輕輕嘆了口氣,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遠徴其實在之前去找過你一次,隻是你在和上官姑娘吃飯,他不想打擾你就又回來了。」

宮尚角偏頭看向她,沒有說話,可薑見月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沒事,隻不過會有些疼,現在睡著是好事。」

薑見月看他眼眶泛紅,顯然是自責極了,頓了片刻張口說道「角公子不進去看他一眼嗎?」

宮尚角收回目光,良久才開口「我之前有一個很破舊的花燈……是郎弟弟送給我的,遠徴不知道,去年他看見那花燈破舊,拿去修補了一番,我吼了他……」

「金復同他說了那花燈的每一處磨損,都是郎弟弟痕跡,他回來跟我說,遠徵說要再給我做一個新的。」

回憶裡,那隻被修復的龍燈與此刻宮尚角手裡的龍燈重疊在一起。

「是您說的『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宮尚角猛的抬頭「什麼?」

薑見月輕笑了一下「想來角公子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但是這話為什麼能傳入遠徴的耳中,您不會想不到吧?」

「宮中人多口雜,我自然是相信角公子對遠徴的好,可是遠徴在這種環境下呆了太久,他是真的將他不如朗弟弟這件事刻在了心裡……他提著花燈去找公子廢然而返之後哭了,因為擔心上官姑娘在您心裡也比他重要。」

「我雖未曾和公子相處多久,可深知公子對遠徴的疼愛和培養,遠徴真的很想得到您的肯定,也很想確定他在您心中的位置,隻是兩個人都不開口,心裡想的再多再好,隻會愈發糾結。」

此番話說完,薑見月便起身向他行禮,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公子去看看遠徴吧,我先回宮中整理一下,晚些再來。」

宮尚角一直以為宮遠徴是快樂的,起碼在自己麵前他可以做一個小孩,可以笑可以哭,卻沒想到他心裡這麼敏感,可能他想到了隻是覺得遠徴會長大的,所以視而不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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