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偷聽（1 / 2）
然而，吳馬沒讓小莉開口，他一個手刀下去，小莉就暈死過去了。
暈死前，小莉發出了一聲慘叫。
還在浴室的莉莉聽見聲音，於是便開口問怎麼了。
吳馬說沒事，並命令莉莉專心洗澡。
莉莉雖然懷疑吳馬對小莉做了什麼。
但是相信吳馬不會對小莉痛下殺手的她，最後還是服從了吳馬的命令。
然而，解決了麻煩的吳馬卻突然沉默了。
他的心裡突然空盪盪的。
這種空盪盪感覺來得很突然。
但卻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而這種熟悉感所熟悉的，不僅僅是感覺本身，還有感覺產生的方式。
於是，站在暈過去的小莉麵前，吳馬陷入了回憶。
最初創造這套卡牌時，吳馬的世界，應該還是非黑即白的。
黑的很純粹。
白的也純粹。
好的就是好的。
壞的就是壞的。
像這樣子挺好的。
然而，這種黑白分明的情況，後來慢慢就不存在了。
以至於後來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就連吳馬自己也都不清楚了。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自然和吳馬自身的成長有關。
人不可能永遠都是幼稚的小孩子。
這本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然而仔細想想，其實也挺可悲的。
中二時代的吳馬，製作卡片時，沒少被父母責罵。
因為吳馬製作這些卡片，不免就會耽誤了學業。
但當時的吳馬很倔強。
或者說吧，當時的吳馬很需要一條能排遣自己內心憤懣的途徑。
於是吳馬咬牙堅持下來了。
並且這一堅持就是好多年。
而在這些年裡，最痛苦的時候，其實是高中時代。
因為高三那年，吳馬的班主任把吳馬好不容易製作好的一套卡片給沒收了。
而那時，吳馬又剛好得知了金蓮的消息。
那消息自然是壞消息。
事實上，隻要你離你在意的人遠了，那麼你所得到有關她的消息，都會是壞消息。
至於有多壞，這裡就不說了。
畢竟說出來的話，那都不一定是某些讀者能承受的。
所以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吳馬最痛苦的時候。
無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虛擬的卡片世界裡，吳馬都找不到解脫。
但即便如此，吳馬仍然不願意讓她中二時代的汗水白流。
他咬牙堅持了下來，然後他考上大學，進入部隊，最後退伍。
不穩定的世界，定型了。
而這定型的世界的顏色是灰色。
在這灰色的世界裡，再沒有什麼好人和壞人。
有的隻有窮人和富人。
窮人大部分是原本的好人變的，他們遵守著道德與法治，享受著今天的安全，焦慮著明天的危險。
富人大部分也是原本的好人變的，他們表麵上遵守著道德與法製，享受著今天的危險，焦慮著明天的安全。
至於壞人，一部分變成了窮人和富人，而另一部分不遵守道德，也不遵守法治的，則變成了活死人和死人。
哦，對了，忘了說了，還有一部分好人，他們最後變成了比窮人更窮的底層網絡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