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終局與回歸（1 / 2）
火焰再一次升騰而起，隨著藍染的靈魂結晶在他體內逐漸消化，亞索開始察覺到某種意誌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並與自己合二為一。
「嗬嗬嗬……」
一聲聲冷笑從亞索口中發出，但這並非發自他自己的意願，而是來自身體的深處，那隻睜開的血瞳——
「真讓我失望啊……」
藍染看著產生變化的亞索，緘默不語。他對這種變化並非一無所知，隻是現在才近距離接觸到罷了。
「亞索，看來你求生的意誌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定。」
他知道，雖然剛才是「另一個人」在說話，可實際上站在他麵前的仍是亞索。
亞索抓住燃燒的大劍，一記快速的橫斬向藍染所在的位置掃了過來，藍染則是向後使用了一個瞬步躲開。
「你是什麼意思？」
「掠奪而來的血液，會喚醒你真正的潛力，你一直壓抑著的本能，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大劍揮舞，彈開藍染隨手招出的炎彈與雷電。對於此時的亞索來說，低等的破道他完全可以視若無物。
「所以你要我親手殺了艾德琳，結束她的痛苦之後變成這個樣子？」
亞索冷叱，含怒的一擊，劈裂了地麵，赤炎似熔岩滾滾，填入裂隙。
「當然不是，你是一切的根源。對於你來說，或許這才是你本來的樣子。」
藍染輕笑，遊身於劍刃之側，煙熏火燎卻傷不得他絲毫。
「讓艾德琳變成這樣的，正是你的血液。我真是好奇，為何你的血液裡會流淌著這般非人之力，你究竟是什麼人。」
聽聞此言，亞索雖不作聲，但也顯然不信藍染的說辭，大劍再一次揮動，斬向了此時正侃侃而談的藍染。
「或許連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頭魔物……」
拔出斬魄刀，細小的刀身堪堪擋住巨大的劍刃。藍染的眼神中好像帶著嘲弄，諷刺著這愚昧的、大劍的主人。
「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在研究靈魂的界限。
各個魂魄各有其極限，魂魄的強度越強，所能容納的靈壓也越多，即使是我絕不例外。
可是當我發現不同魂魄之間的界限被打破時，卻能仿佛無中生有一般，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不斷打破魂魄的禁忌，終於利用它那無中生有的力量創造出了近乎完美的傑作——崩玉！」
刀劍相接，一觸即回。
亞索利用大劍自身的重量回旋，火焰燃燒成一輪風暴，藍染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又與我何乾？」
「崩玉是藉由魂魄誕生力量的轉換機，可是它卻始終不夠完美。它雖然能夠釋放出龐大的能量，卻因為成分復雜而無法為我所用。
可是你卻不同，被你殺死的所有東西，魂魄都殘缺不堪。好像被野獸撕咬過後僅餘一地殘渣。
而你卻能穩定地吸收來自不同魂魄、極為駁雜的力量。於是我便開始對你產生了好奇。
我把你放進蠱盅，與各種毒蟲廝殺。吞噬它們的魂魄，不斷壯大自身。在這段時間裡，我發現了你的特點。
那就是你會獲得被吸收者的能力與特點。
殺死的虛越多，你就越像虛。而當你重創山本元柳齋，從他身上奪去一部分的魂魄之後，更是將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藍染一身靈壓已達死神巔峰，即使以破棄詠唱的各種鬼道轟擊戰場，同樣擁有不俗威力。
但麵對的力量越是強橫，亞索身上的火焰便燃燒得越是猛烈。
「我餵你吃下的最後一隻蠱蟲，本應讓你陷入瘋狂，摧垮你的囚籠。可是你卻直接憑著那股力量強行增長了靈魂的強度，提高自身的上限。
也正是那時，我對你的好奇達到了頂峰。你自身就好像一顆完美無瑕的崩玉，能夠無限製地令自身成長。
於是，我捕獲了你，提取出你的血液。即使過程有些倉促，但我依然借著崩玉的力量活化了你的血液——
這種貪婪的嗜魂之血。
任何人在殺死了它的宿主之後，它都會轉移到殺人者的體內，並蠱惑其奪取靈魂與鮮血。
在廢棄的蠱盅裡，為我展現出了它的能力。
而當它回到你的體內時，將會喚醒你沉睡的本性。」
手執大劍，與藍染遠遠對峙。
亞索不得不承認，藍染所說很可能並非謊言。
即使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知道自己被人如此操縱之後，仍是月匈中含怒。
「所以，你打算殺死我，然後再奪去我的血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