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1 / 2）
記憶力裡扭曲的筆墨，一直在篆刻著那幾個字。
墨青珩雙手蒼白不停的顫抖著，氣息急促，瞳孔像失了光，蒼白的日光透過窗欄的縫隙照了進來，乾涸的嘴唇不停地抖動著，似乎說著字。
一個狹小的地方容納著緊繃的身軀，似乎隨時會化成影子。熙熙攘攘的外麵，吵鬧著下雪的喜悅，紅紅的燈籠到晚上也越來越亮。
梅樹樹枝頭時不時飄落著花的芬芳。有雪夜裡總是很安靜。即使地上被血浸紅成一片，眼裡也不會發現什麼。
第二日，太陽很是驕傲的照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墨青珩，沾滿血乾涸的手指動了動。陽光刺的眼睛很是疼痛。喉嚨含著沙一樣咳了幾聲，用手裡的刀撐了起來。
「阿娘，阿娘。」一般阿娘這時候會來叫自己，無論自己是怎樣的，今天為何這樣安靜。墨青珩捂了捂額頭。轉身回了過去。一片漸漸融化的血流慢慢的流淌，像溪流一樣，源源不斷。
墨青珩腦子一剎那什麼都消失了，機械般向前走著，搖搖晃晃，星星點點的光落在眼睛上，自己滿身的血腥味，在陽光下漸漸發燙著。
一切的或許都是假的。眼前之事恍恍惚惚，墨青珩似故意一般踏錯湖中，耳邊水流淹沒整個世界。或許不該這樣，不該的是這個結果，亦或是這個人。
三年後一個日暮，林中一個裹著血腥浸沒黑衣人步履蹣跚進了竹屋，屋內的人顯然已經等待很久了，但是一雙冰冷的輪椅禁錮著行動。
「沒事，上點藥就行」，黑衣人捂著月匈口搖搖晃晃扶著住竹門，門外的人還想說些什麼，但黑衣人一入門就拴好門鎖，隨後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再後來門外喊著什麼就聽不見了。
輪椅上的青衫男子聽著屋裡沒有聲響，微微蹙了蹙眉，習慣的拾起來院子的草藥，然後熬藥。
夜裡，趴在地上的人手指突然握緊，夢裡那些雪裡，紅梅，血色刀光，燒的好痛苦，像裂開的縫隙在不斷拉扯擴大，一幕一幕罩進整個夢境，阿娘，阿娘，不停的喊著，直到照舊落入水裡。
猛的一下睜開眼睛，急促大喘著氣，扯動了白天的傷口，悶哼了一聲，就靜靜的躺了一下，墨青珩起來，打開了門。
今晚月色極好，三月和風緩緩，帶著些許清寒，也帶來了清醒。這次收獲還是甚少，接了幾年的刺殺任務，還是沒查到涉及到那個冬夜的比較明顯的線索，還能找尋的人已經不多了，墨青珩攥緊了手裡的任務信息，老蔣說的那則消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等他來再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