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貓眼白狼(1 / 2)
「慢點,蘿卜。」
自從和葉奈法在維吉瑪城堡分別之後,傑洛特的旅途中就隻有威倫荒郊野外這惡臭的沼澤。
這裡的居民不多,但是人人都叫他「怪胎」。
這個狼學派獵魔人沒有政治立場,他不認為這場南北戰爭與他有關,他的目標是找到自己的養女希裡。
「唔……靴子又爛了。」行進了幾分鍾後,傑洛特翻身下馬,向路邊走去,那裡躺著一個商人的屍體,他的貨物已經被強盜洗劫一空。
商人似乎是失血過多而死,很痛苦。他的手已經僵硬,保持著呼救狀,身上有腐食魔啃咬過的痕跡。
傑洛特脫下他的皮靴,套在自己的腳上,「……嗯……在這裡,你永遠等不到別人聽到你的呼救,這就是威倫。」
毫無疑問,同李爾真猜想的一樣,現在確實是傑洛特即將到達烏鴉窩尋找血腥男爵的時間點,這個狼學派獵魔人這幾天風餐露宿,跟他的愛馬「蘿卜」相依為命,與李爾真記憶裡的模樣一般無二。
傑洛特跪坐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吃了幾口鹹牛肉,正準備冥想,「嗯……今天的威倫竟然沒下雨。」
突然,蘿卜不安地甩起了頭,口中發出嘶叫聲。
一股腥臭味從前方的樹林裡傳了過來,擁有更加敏銳感官的獵魔人聞得更加清楚。他慢慢站起來,左手微微一伸,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個昆恩法印(形成屏障,抵禦攻擊),右手伸向背後。
「吼!」
一個黑影猛地蹦了出來,傑洛特看清了,是一個狼人,嘴角還殘留著人的血肉殘渣,嗯……右肩似乎有箭傷,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臨死前的最後掙紮。
「……呼……你是個士兵……呼嚕……你也是……也有武器和盔甲……」
傑洛特慢慢眨了一下他那貓一般的金色眼睛,抽出背後的銀劍,單手挽了幾個劍花,「天啊……你可真醜。」
威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天色大暗,準備要下雨了。
左手換了一個動作,再次伸出的時候,傑洛特的五指之間已經射出火焰。伊格尼法印,火焰之流。
趁狼人被熱浪燙的睜不開眼睛,獵魔人已經極速翻滾到怪物身前,站定,將劍雙手舉過頭頂,猛然劈下!
若是李爾真就在此處,肯定要大聲喊出一句「拜年劍法,漂亮!」
……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獵魔人已經將銀劍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狼人的「可藥用」內髒也已經裝進了蘿卜的馬鞍袋,他抬頭看了看天,又跨上馬,向前行去。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鍾,而天暗得像傍晚。
烏鴉窩。
哈德森很不解為什麼李爾真進屋的時候還是那麼氣定神閒,出來的時候卻被蒙著眼睛,嘴裡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再講什麼。
血腥男爵允許他保留李爾真的私人物品—包括一把十字弓,若乾箭矢,還有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
「小兄弟,吃飯了,吃兩口來。」第二天馬夫給李爾真送飯的時候,哈德森跟在後麵,打開了禁閉室的房門。
「獵魔人來了沒?」年輕人悶悶地問道。
「什麼獵魔人啊,我說,你跟男爵都說了啥啊,他直接把你關到這裡來?」
「……算了,我還是不跟你說了,哈德森長官,」李爾真背靠牆角坐著,頭埋在膝蓋上,「你能放我出去嗎?」
「裡爾,官大一級壓死人。」
「好,謝謝你的早飯。」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你一天隻能吃兩頓。」
「再次感謝。」
李爾真思考著。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出去,如果這個酒鬼軍閥信守諾言的話。
「這兩天天乾物燥,你們的士兵生火乾啥的小心一點。」根據劇情,這之後烏鴉窩會發生一起火災,具體是什麼時間李爾真記不得了,他現在腦子很亂。
「嗬嗬嗬,行行行。」哈德森離開的時候帶上了門,房間又黑了起來。
李爾真偷偷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灌了下去。
眼前頓時亮了起來,雖然隻有門縫裡透出的一點點光,這瓶貓眼魔藥也可以讓麵前的黑暗空間展現出成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