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幻痛（2 / 2）
「水在一樓……你，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聽見哈德森的驚呼，李爾真茫然地轉過頭來，「怎麼了？」
「你照照鏡子。」
他拿過一麵鏡子（應該是特莉絲沒帶走的梳妝鏡），不照不要緊，這一照嚇了自己一跳。
李爾真的左眼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而右眼顯現出一種極其詭異的樣式，眼白上分布著暗金色的裂紋，雖然不是真的裂開了，但是十分逼真，這種細致的「筆工」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做到的。
「好精美啊……」哈德森感嘆道。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吧！」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貼敷在了自己的眼球上？又是何人所為？
獵魔人？還是女術士？
他隱隱感覺出，自己大腦中的疼痛是從眼球傳導過去的。
「媽的，喝假酒了？」
「喝沒喝假酒我不知道，但是門口有人找，我上來叫你。」
大門打開，院子裡站著的是小男孩鄧克，他不卑不亢地遞來一卷信紙，「裡爾先生，這是您的信。」
他接過信件，摳開蠟封，是「砍刀」寄來的。
「哼哼，小子。算你有點能耐，之前是我看走眼了，為表歉意，這次賽馬的盈利金我分你一成，不過錢我給你放在維瓦爾第銀行了，等到事成之後，你才能取出來。
記得後天晚上，我們諾城港口見麵，不用害怕，你不用打打殺殺的，看著我們就行，隻是到時候希望你能幫幫忙，看看那些東西的具體位置。——卡羅凡瑞西」
「把我當成gs了是吧？」李爾真麵不改色地看完信，嘟囔了一句，重新卷了起來。
鄧克鞠了一躬，「先生，您如果給點小費的話，我就再感激不過了！」
李爾真掏出十個克朗，放在男孩手裡，「你不是給乞丐王辦事的嗎，怎麼還送起砍刀的信了？」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接頭人，小人是盧文伯爵的親信，並不屬於那二位管轄。」少年眨了眨眼。
「不錯不錯，年少有為啊」李爾真捂了捂腦門，「那就請回吧。」
地下四大巨頭之三聯起手來對付霍桑二世，看來這次夠他喝一壺的了。
至於那些財寶……這確實頭疼，自己之前沒全說實話，真正的東西都在神殿守衛頭領迦勒曼吉手中，不過看他們先狗咬狗再說吧，自己已經住進了大房子，算是走對了第一步。
嗵嗵嗵！
院門又被敲響了，李爾真捂著腦門，嘆口氣，無奈地轉過身來，「小費給少了嗎？孩子，做人不能太貪……」哈德森翻了個白眼。
「你這樣我去盧文伯爵那裡投訴……」他轉過來，愣住了。
「這房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小子？」白發的獵魔人靠在門框上，一身的風塵，麵無表情地看著李爾真，他應該是剛剛才到，因為脖子上的狼頭徽章還在晃盪著。
蘿卜已經先擠進了院子裡，開始在雜草地上挑起食來。
「機緣巧合，好久不見。」李爾真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傑洛特這麼快就到了，「這地方我知道你應該不陌生，但是特莉絲小姐現在確實換地方住了，就在比茲區，至於這裡，是我交易得來。」
「拿什麼交易的，用你一隻眼睛？」獵魔人眉頭一皺，似乎也發現了他右眼的異常。
李爾真放下努力想捂住偏頭痛的手，努力笑了笑。
「不不不，靠白日做夢。」
（特莉絲在諾維格瑞的家位於諾維格瑞教主廣場南部，是一座三層帶花園的房子。特莉絲·梅利葛德在與傑洛特分別之後曾經在這裡生活並經營一家診所。——丹德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