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 明義(1 / 2)
天殺的裴三!整天三句話不離夭折,誰能想到他兒子反倒死在裴三前頭?武安侯把臉埋進大引枕裡哭的更凶了。
……
他哭陳管事也跟著哭。當下人的沒有不盼著主子風光的。主子風光,下人出去也能挺直月要杆。他們二爺在的時候,他在外邊都仰著頭。現而今……陳管事長嘆口氣。
也罷,也罷,好漢不提當年勇!
沈惟庸飯前飯後吃一小把炒豆,連吃四五天,炒豆還是不見少。
裴神機使懂法術。她要是化成撲棱蛾子在窗外偷聽怎麼辦?陳管事哎呦一聲,「侯爺!您小聲點!」
武安侯挑起眉梢,「怕什麼?我在自己家連句話都不能說了?」
話音剛落,月匈膛起伏著大口大口喘粗氣。
陳管事忙給他捋順心口,「侯爺誒,您千萬別動氣啊。大夫不是說了嘛,您這病得好生將養,惱怒不得呀!」
「不是不能說。」陳管事額頭冒汗,急急解釋,「就是您……稍微小點聲。」
武安侯被陳管事謹慎的模樣弄得心裡堵得慌,「看把你嚇的!」白胖的大手用力捶打床沿,「她裴三真有本事就來掐死我!」
武安侯輕蔑的撇撇嘴角,「裴三是個害人精!害完我兒害竇道長和劉庶人。陛下就該把她殺了!」
武安侯喘勻了氣兒,拂開陳管事的手靠在大引枕上互嚶嚶地哭,「將養又有什麼用?就算養好了身子也養不好命數。我……我恨死裴三了!」
沈惟庸張嘴吐出一顆帶血牙和一粒炒豆,含混不清的說:「豆兒……豆兒……牙……」
閣老夫人一邊拿帕子給沈惟庸擦拭嘴角一邊暗恨自己不該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下好了,老頭子到底是掉了個牙。
「是不是吃的不對啊。」沈惟庸盯著擺在桌上的炒豆皺起眉頭,喃喃自語,「小裴這幾天閉門不出,也不好為了這事兒去問她……豆子是好豆子,就是吧……」
「就是您自打吃上豆子出虛恭的次數比以前多了。」閣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平時倒也罷了,萬一上朝的時候您鬧出響動,平白惹人笑話。」
笑話?那還是輕的。隻怕會淪為笑柄!
裴神機使也真是的。給老頭子弄個什麼玩意不好,非得給他一包炒豆。就他那口老牙沒個硌掉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正想著,就聽沈閣老慘叫一聲,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閣老夫人彈起身子跑到沈閣老身邊,「怎麼的了這是?剛才不還好好地?」
「你也是的,裴神機使給你包豆子也沒叫你自己吃。你讓下人替你吃嘛!」閣老婦人端水給沈惟庸漱口,「又不是仙丹妙藥,至於護的那麼緊嗎?」
沈惟庸吐了幾口水,「我不是護食!我是尋思著心誠則靈!吃完了豆兒就知道誰是妖人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閣老夫人直搖頭,「趕明兒把豆子還給裴神機使吧,就跟她說你那口牙鎮不住炒豆。」
堂堂閣老大人鎮不住小小的豆子?沈惟庸敢怒不敢言,隨口應了聲收好炒豆。
不能嚼可以磨成粉!
嘁!活人還能叫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