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 摩拳（1 / 2）
山鼠精趕緊把盛著帶骨鮑螺的碟子推到沈惟庸手邊。沈惟庸含笑朝它點了點頭。
它就是盡心伺候客人，沒多說話也沒多做事。可……沈閣老總是對它笑，笑得它心裡發虛。山鼠精向裴錦瑤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裴錦瑤並沒有看懂山鼠精目中深意，輕聲應道：「沈閣老料事如神，小裴佩服佩服。」
裴錦瑤搭著老文的手上了馬車在沈惟庸對麵坐定，目光橫掃瞥了瞥山鼠精。
咦？小耗子為何苦著臉？沈閣老嗬斥它了？應該不會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沈閣老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都什麼時候了，小裴還有心情開玩笑。
裴錦瑤緩步走出宮門，小密探噔噔噔跑過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攙著她，「您渴不渴，餓不餓，累不累？」
「不渴，不餓，有點累。」裴錦瑤輕嘆一聲，「跪完了連個座兒都沒賞，巴巴兒站了好一陣子。」
沈閣老是來要炒豆的？不能吧？沈閣老沒剩幾個牙了，還不愛惜著點？小密探緊抿嘴唇不說話伴著裴錦瑤走到車前。老文撩起車簾露出沈惟庸略顯迫切的麵容。
裴錦瑤彎唇笑笑，「沈閣老，您怎麼得空來找我玩？」
「哎呦！可憐見兒的。趕緊上車歇著。」小密探湊到裴錦瑤耳際，壓低聲音，「沈閣老在車上等您。小耗子伺候著呢。」
裴錦瑤略一點頭，「他的炒豆快吃完了。」
……
玩？他可不是來玩的。
……
「您瞅瞅，老胡庫裡的寶貝真不少。」白英解下月要間的布包反手一抖，五顏六色的寶石掉落在桌上，「他那兒還有呢。我挑好的拿的。」
沈惟庸吞下嘴裡的董糖，端茶抿了一口，「陛下有意冊立二皇子為太子……」
裴錦瑤應道：「沒錯。」
「這可怎麼好？！」沈惟庸眉頭緊皺，「你說的那什麼新星和妖人怎麼還沒現身？」掏出裝著炒豆的油紙包在手上掂了掂，「你看我都快把豆子吃完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陛下想立也得能立的起來才行嘛。」裴錦瑤抻直月要杆，端起高人的架勢，「待我給二皇子挑個黃道吉日，讓他能夠得償所願。」
他覺得小裴好像是話裡有話。沈惟庸垂眸思量片刻，反問道：「真能得償所願？」
裴錦瑤哈哈地笑了，「您盡管拭目以待。」
燕凰玉眼眸驟然一亮，點著頭道：「不錯，不錯。」
白英赧然而笑，「小的也是照著裴神機使的喜惡選的。」手腳麻利的把寶石包好，「督主，咱們什麼時候飛啊？算算日子宋小將軍就快到了。此地不宜久留。」
燕凰玉想了想，拿出兩片折成小鳥形狀的符紙吹口氣，符紙立刻化作毛色光亮的小黑鳥。燕凰玉朝胡成宗書房一指，「去吧。」
小黑鳥撲棱著翅膀從支開的窗欞飛了出去。
白英心生艷羨。阿發和老文叔跟著裴神機使見識過好些新奇玩意兒呢。尤其是阿發，他自己架著毯子飛多少回了。
這般想著，白英給燕凰玉的杯子裡斟上蜜水，「臨走之前，小的再去乾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