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我的話你不該信的(2 / 2)
看著江容嶼出爾反爾,沈隨安神色未變,聲音冷淡道:「不是你讓我表現出誠意?那你擋在這裡乾什麼?」
說到這,沈隨安頓了幾秒,才抬眼看著他,接著開口道:「或者你也在害怕,怕我真的走進這道門。江容嶼,或許你也並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勝券在握。」
裝的再溫順的老虎,終究還是會吃人的老虎。
江容嶼早就清楚,沈隨安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毫無殺傷力。
被人懟了回來,江容嶼不怒反笑,下巴揚了揚,漫不經心道:「你別誤會,不是我不願意讓你進去,隻是現在不合適。校醫正在給小狐狸包紮傷口,有些部位比較私密,沈同學不會想乘人之危的對吧?」
沒想到是這個理由,沈隨安沒有接話,卻也沒有再去開門。
見狀,江容嶼微一挑眉,重新從口袋裡掏出那盒煙,遞到沈隨安麵前,笑道:「要不要來一支?」
垂眸看了眼江容嶼手裡的煙盒,沈隨安拒絕:「謝了,我不抽煙。」
被人拒絕了,江容嶼也不勉強,將自己手裡的煙盒收起。
他看了一眼沈隨安,隨後單手插著褲兜離開了醫務室外的長廊。
看到江容嶼突然走了,沈隨安也不多問一句,依然安靜的候在醫務室外,等待溫檸包紮完。
很快,消失了的江容嶼又重新回來了。
見沈隨安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門外,果然沒有主動進去,不由笑了一聲,說道:「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聽我的話,我們是情敵,我的話你不該信的。」
話音剛落,江容嶼就沒有再理會沈隨安,直接開了醫務室的門毫不避諱地走了進去。
溫檸背上的傷早就處理好了,江容嶼走進來的時候,馮玉婉正在給她包紮膝蓋上的最後一處傷口。
包好站起來,見江容嶼走了進來,馮玉婉指了指病床上的溫檸,邀功道:「我就說了人沒什麼大事,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沒有那麼嚇人了?不過之後一兩個禮拜都需要小心,不要再碰到傷口,免得二次傷害。」
血跡都被處理乾淨了,包紮好之後的溫檸,除了看起來麵色依然有些蒼白,確實沒有看著像滿臉血的樣子那麼嚇人了。
江容嶼走到溫檸麵前,彎月要仔細檢查了一下她傷勢,確定已經處理好之後,才抬頭對上溫檸的雙眼笑了起來,語氣溫柔道:「還疼不疼?」
江容嶼,我現在可疼了……
腦海裡響起半小時前自己跟江容嶼說過的話,溫檸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受傷情況下毫無防備的一句話,帶足了撒嬌的意味。
溫檸心裡後悔,下意識咬了咬唇,不好意思道:「學姐處理的很好,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瞥了眼溫檸泛紅的耳朵,江容嶼知道她害羞了,也不拆穿,隻是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變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像哄小孩道:「小盆友乖,疼的話吃顆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