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舊夢前塵（四）這年頭的妖都這麼橫嗎（1 / 2）
忽然，漆黑的夜空中劈下一道天雷，無任何攻擊力，似乎隻是在提醒著什麼。
見狀，東陵姒問道：「卿卿，不如先遊歷一些日子，再去尋本命劍？」
夙玦：「為何？」
東陵姒：「我的時間不多了。」
夙玦沒有說話，他大概猜到了東陵姒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夙玦點頭：「好。」
金陵城。
夙玦買下一處兩進兩出的宅院，東陵姒取名為棠院。
東陵姒在屋簷下掛滿了玉製風鈴，煦風路過時，叮咚叮咚，仿佛奏樂。
夙玦不知東陵姒要做什麼，隻是將身體的主導權交給她，任由她來操控。
東陵姒種下滿院的海棠樹，正逢春日，海棠盛開的極美，仿佛粉霧海洋。
東陵姒每日定時在院內沐浴日光、月光。
閒看雲卷雲舒，靜觀花開花落。
夙玦平生十二年，恍然間覺得，這般時光，他想過得長久一些。
三月十五。
那日清早，東陵姒被嘈雜的人聲與敲鑼聲吵醒。
夙玦淡淡道：「外頭有人成親。」
東陵姒：「不如去瞧瞧？」
夙玦：「好。」
此時的夙玦還不知接下來將要經歷什麼。
東陵姒給夙玦畫了張隱身符，隨後二人來到候嫁新娘的閨房。
此刻的新娘正在穿著喜服，正在上妝。
夙玦皺眉：「非禮勿視。」
東陵姒不解：「人新娘穿戴整齊，何來的非禮？」
夙玦默默別開臉移開視線。
隨後一位喜婆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新娘子，該穿耳洞了。」
耳洞？
夙玦轉頭看向新娘，耳垂上果然完好無缺。
喜婆手執銀針，隻一息，便穿好耳洞。
隨後，丫鬟給新娘戴上紅色耳墜。
夙玦一怔：「這是為何？」
「有些地方的習俗，女子出嫁前不穿耳洞，成婚當日方才穿耳洞。意味婚後耳語交談，夫妻恩愛。同時也表示已婚嫁，便不會在有男子追求她。」
東陵姒解釋道。
夙玦：「你怎麼知道？」
東陵姒：「我故鄉亦有這種習俗。」
新娘此刻已梳妝完畢，來接親的新郎也已踏入閨房。
新郎將新娘背在背上，朝外走去。
東陵姒看著新娘上了喜轎，才恍然大悟：「這裡不用拜月老廟。」
夙玦在心裡記著這句話，卻未多問。
二人走在鬧市裡，有一擺攤賣布匹的老婆婆。
布匹上繡著栩栩如生的海棠，甚美。
「你喜歡？」夙玦見東陵姒不走，問道。
東陵姒看著布匹說道：「買一緞，興許用得上。」
夙玦一聽這話，便知必然用得上，說道：
「什麼顏色？」
東陵姒：「紅色，喜慶又吉利。」
夙玦：「太艷了，俗氣。」
東陵姒微微不悅：「那你說什麼顏色？」
夙玦：「白色。」
東陵姒嗓音頓時拔高：「白色？我們是要去奔喪嗎？」
夙玦抿唇：「白色乾淨。」
東陵姒：……
原來夙玦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