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欲擒故縱(2 / 2)
「你對女人了解嗎?」
「哪方麵?」
「就是那個方麵。」她希望他能意會。
「哪個?」他不懂。
「唉!」她感覺男人沒有想象中聰明!
「到底哪個,快說?」秦夜冕被她吞吞吐吐的模樣氣得不行。
「就是那個,女孩子來大姨媽了要用什麼東西處理?」籬落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
她想,反正是他逼她說的,怪不到她頭上。
其實她錯了,古代的男子最在意這些。
女人若是問這種東西,就代表有失體統,不守婦道。更何況還是問一個男人,那完全是盪婦行為。
隻是這個教訓,等她問出口了才知道,原來真的很嚴重。
「什麼?」秦夜冕沒聽明白。
「就是那個······那個例假·····,不,不對。是那個·····那個月經。······不,不是,是那個月事·····就是······?」
她還沒講完,就被男人恐怖的臉色給嚇到了。
「大人······?」
男人臉色鐵青,不,是很黑,黑的跟鍋底似的。
尤其眼神震驚中帶著不可置信,一副他錯看她了的一種痛心疾首。
籬落有點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把說出去的話收回。
「你知道你問的是什麼嗎?」男人一聲暴喝。
「大人······。」她想說,是你讓我問的呀!
可話沒說完,男人已經狠狠將她往牆上一推,整個人欺身上來。
「你就是這麼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的嗎?」
他突然想起之前她與那個叫蘇羽的少年似乎也十分親密,於是火氣立刻「噌噌噌」地往上冒。
「你說什麼呢?」
男人的聲音不僅嚴厲,還帶著輕蔑,令籬落的心一陣難受,眼睛立刻就紅了。
「怎麼,想欲擒故縱。」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故意用手摩挲著她的嘴唇。
那毫不憐香惜玉的手指和厭惡的眼神,完全是一種羞辱。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籬落的眼淚隨著話語輕輕滑落,一顆顆又密又急如斷線的珍珠。
「別這樣看著我,惡心。」秦夜冕甩開她的下巴,轉過身去。
男人那決絕的背影,如一根針紮在籬落心裡。
尤其他還冷冷說了一個「滾」字。
「我本來不想說,是你硬要問,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她忍著疼痛,來到他麵前
「我知道我很蠢,什麼都不懂。可我從小沒有娘,爹又不疼,沒人教我這些。我本來想問蘭馨,可她病了,瘋瘋癲癲的。想問阿菁,她又不知道哪兒去了,想問公主,公主也不在。」
說著,她嗚嗚大哭起來。
她哭自己的愚不可及,哭自己的太過自以為是,還哭什麼她不知道。隻知道有一樣東西,悄然從心裡逝去,很難受。
「我知道了,大人看見阿籬惡心。那麼阿籬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大人麵前。」說完,轉身就跑。
一推開門,發現有人擋在門口,她狠狠推了他一把。
影莫名其妙,他是因為聽到有人哭才尋來的,沒想到竟是阿籬公子。
更搞不清楚屋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為何主子滿臉懊惱,一臉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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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籬落哭著回了客棧,直接上了床。
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阿菁回來了還在哭。
「阿籬,你還好嗎?」見她哭得跟淚人兒似的,阿菁慌了。
其實她是趁她熟睡之際,去找土方子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她這副模樣。
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無害的方子,專治少女發育時月匈口疼的。
「阿籬,你等著,馬上就不疼了。」她急忙跑去煎藥。
蘭馨瘋的不輕,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好在冬兒來了,給她搭了把手。
隻是沒想到,整晚公主痛得厲害。又哭又叫,一夜未眠。
盡管土方子吃了,澡也泡了,還熱敷了,可都不管用。急得她和冬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直到天蒙蒙亮,公主痛暈了過去,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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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軒坊
「爺,您去「亦莊」看看吧!」
影說的亦莊,是孟了和公主現在住的地方。
「何事?」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依舊如平日裡一樣。
可不知為何聽在影的耳朵裡,竟多了幾分疲憊。
難道主子昨晚沒睡?是因為阿籬公子?他不敢問。
「孟了派人來報,說公主今天喬裝出門,被逮回去了。然後就一直又哭又鬧,他沒轍了。」
按道理說,公主平時還是挺端莊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影實在想不通。
「為何?」男人皺了皺眉。
「不知。」
「走!」秦夜冕想了想,從案幾後起身。
「怎麼?」他見她身體抖得厲害,忍不住問道。
燙杯、放茶、倒水·····,一連貫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如指尖生花。
籬落沒想到一個男人泡起茶來竟然比女人還要好看。
它不似普通廂房裡的茶桌,而是擱在比地麵高出的地方,像現代人家中類似於飄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