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魏嘯天(1 / 2)
白手絹剛剛伸出去,一梭子彈打過來,撕成了碎片,大潘的手指被烘得烏黑。
陳西在遠處循著槍聲,逼近假日大道的時候,他聽到大潘陰陽怪氣的牢騷聲,多年的偵察習慣使他並不敢靠的太近。
當他看到一部分影影綽綽的狙擊手正在向一間半倒塌的房間靠攏,確定許悠他們就在裡麵。
狙擊手們不敢攻進去,他們也突圍不了,而到最後,總有一方也倒下,更大的可能是許悠。
他慎微的靠攏,尋找突破口,這些人都是從死亡中爬出的亡命之徒,無論經驗抗壓程度都不比任何人少。
在熟悉了周圍情況後,他已在那幫雇傭兵的後麵,向正包攏的幾個人,他啪啪啪打倒兩個,他記起身上還有幾枚小妖帶出來的掌式手雷,揚手丟了出去。
雇傭兵們大叫著臥倒,手雷炸出一團沙塵。
許悠乘機也丟了一個,趁爆炸的混亂,三人跑了出去。
彈雨在空氣中嗖嗖的響著,許悠捱近了陳西,低聲說:「你太急了,丟得太早」。
陳西明白許悠這話的含義,手雷把他們的藏身之所順帶炸開了,掩體失去了作用,他們重新暴露在火力之下。
大潘大叫:「他媽的,他媽的」。
陳西罵回去:「他媽的什麼,你看這幾個」。
這幾個靠近的人手裡都握著手雷,當他們要丟出的一瞬,被陳西結果了。
陶捉把身上手雷全丟了出去,許悠忽然想到了什麼,按住他的手:「太快了,太快了」。
陶捉忘了,這個謹慎的人一但憤怒,就改變了他的習慣,丟出去的一瞬沒有延時,在爆炸聲中,一個手雷被丟了回來。
陳西望著被退回來的禮物,他想到在密林中曾經的血肉相搏,想到敵人死去的麵目,也想到自己同誌的死亡,但一切太晚了,每個人都看著近旁的恐怖。陶捉想都沒想,趴了上去。
嘭的一聲,陳西隻覺得眼前紅光一片,一股巨大的沖擊把他沖得飛了起來,半空中他終於看到這些圍剿他的人。
他看到了許悠,滿臉混合血與沙土,一雙明亮卻充滿心疼夾雜忿忿的眼睛,望著地下。
然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
陳西閉著眼睛,感覺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在昏睡期間,他看到許悠,還有小妖,鄭玩,他們走在一條長蛇般的街道上。
喪屍們列於兩旁,現在江州城喪屍比人多,歡呼,鮮花,掌聲,他們走在被夾道歡迎的路上,喪屍們把口水與鮮花拋在他們的頭頂。
在隊列的盡頭,有兩個身影。
一個長滿屍斑的腦袋和一代身形瘦削的青年大咖,一台賓利靠在他們的身後,車頭前掛著小彩旗,接近的一刻,陳西把眼睛睜開,四周的人物不見了,
而那個青年還在,眼似鷹隼,神色陰鶩。
在奢華的經理室內,魏嘯天坐下來,他竟然認識許悠。
魏嘯天說:「我還在想,誰能夠有沖擊我的雇傭兵防線的資格,除了你還有誰」。
許悠很平靜的在看著他,她身上從裡往外都被翻個遍,在確定沒有一點危險物品之後,那些手下才放開她。
魏嘯天沒有控製她,因為覺得那樣是對許悠的不尊重。
陳西在許悠的旁邊,與她坐在花梨木椅子上,桌子上泡了兩杯白茶。
這是魏嘯天的待客之道。
許悠問:「為什麼除了我,你認為隻有我們才配得上你的對手」?
魏嘯天哂然一笑:「我的對手多了去,全世界都是我的對手,又不差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