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兩項原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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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口勿我,要我報之以歌。

很多文青總是將泰戈爾的詩句跟希望、豁達、堅強一類的詞聯係在一起,仿佛他們的人生都因為這句詩增添了顏色。然而事實上詩人寫下是世界要我報之以歌,而不是我願意報之以歌。泰戈爾從不標榜自己的強大,寫下的詩留下的話,有不少為的隻是描述他眼中的這個世界有多骯髒醜陋而已。

沖上來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然後還按著頭逼人跪下說謝謝,這就是「世界」的麵目。

「上天對我們從來都不公平,然而我們除了接受無能為力。」梁葆光不怎麼會安慰人,這和他的口才無關,隻是平時習慣了毒舌習慣了嘲諷,若是兩杯酒下了肚,他說不得就要來一句「挨打要立正,帽子要戴穩」。將煙頭按滅後拍了拍卡爾·亞歷山大的肩膀,「我會盡全力將克勞迪婭救回來的。」

家族性地中海熱的治療要看運氣,尤其是到了出現肌衄的階段,卡爾·亞歷山大原本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受病痛折磨,然後和女兒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可惜計劃比不上變化,克勞迪婭也患上了同樣的病,而且發作的更急。如此一來妻子有很大概率會痊愈,而女兒卻有可能因為自己的隱瞞而喪命,他心中的自責可想而知。

「拜托了,梁醫生。」卡爾·亞歷山大此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家族性地中海熱的症狀是隨著年齡和所受壓力而不斷加劇的,克勞迪婭的身上以前完全沒有出現過相應的症狀,該病患者的血緣父母通常都是單突變拷貝的基因攜帶者而非患病者,所以心知妻子瑪麗亞是患病者的卡爾·亞歷山大壓根就沒覺得女兒身上也會有問題。

曾經的地中海地區近親結婚十分普遍,**也不是新鮮事,隻能說族群與族群之間的思想上差異很大,無論卡爾·亞歷山大的成長經歷如何,他的血脈都決定了他歸屬於漢語言文化圈。現在想來都是被憤怒遮蔽了雙眼,不然以他的水平早就應該看出女兒的病了才對,若能盡早接受治療克勞迪婭也不至於到了腎衰竭的地步才確診。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梁葆光用力地點了下頭,哪怕已經向西奈山醫院遞交了辭呈,他的身份也依然是個醫生,思維和行動的方式與做了商人的卡爾·亞歷山大完全不同,或者說救人就是他的樂趣所在。

「**,憤怒,都是原罪,不管瑪麗亞還是我都理應受到上帝的懲罰,但克勞迪婭是無辜的,她本不該經歷這些,是我這個父親對不起他。」愛是不分種類的,它決定人的行為模式,卡爾·亞歷山大的想法也許很邪惡,他對克勞迪婭的關心和愛護都做不得假。

「嗬,你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跟上帝無關,隻和你們自己的人性有關。」亞歷山大夫妻倆無非就是自私而已,知道隻從自己的立場出發看問題,一個沉溺於**,一個糾結於報復,「與其在上帝的神像麵前懺悔祈禱,還不如求醫生治療的時候多用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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