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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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仁哥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捏著我的手臂的關節,隻要我情緒一激動,他就會手指頭用力,我頓時被他捏的整個人又痛又麻,渾身無力。

我心裡頭明白,正仁哥是怕我出言惹惱了瘋老頭。

惹惱瘋老頭的後果,正仁哥或許不清楚,畢竟他沒有和我們在一塊生活過。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確,是怕我控製不住情緒,導致犯了我們這一脈最大的忌諱——不尊師!

尊師重道,這是我,甚至是我們這一脈每個人,入門之後必須要學的第一節課!這四個字早在我拜師那天,隨著這麼些年月的增長,逐漸刻進了我的骨子裡。

即便我身處叛逆期,我也沒有想過不尊重瘋老頭。即使平日裡,我時常喊他瘋老頭,對於我而言,那也隻是一個代表親近的稱呼,沒有不尊師的意思。

這些瘋老頭是知道的,所以他平日裡,隻有我和陰山哥的時候,或者隻有我們一脈的人的時候,他也就隨著我了。

在有外人的時候,他是不允許我這樣喊他的,說是會破壞他在其他人眼裡的形象。

這麼年過去了,小時候的所見所聞,也在這麼些年歲裡被我琢磨透。

在外人的眼中,瘋老頭再邋裡邋遢的形象,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很讓人安心,很靠譜的一個人。他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隻要他在,人心也就穩定了。

而現在,正仁哥的舉動似乎有些畫蛇添足,但在我心裡,我其實是很感動,也很佩服正仁哥的。

感激的原因自然不消多說,正仁哥的情緒轉變不見得比我要來得平靜,但是他依舊考慮到了我,甚至是在自己的情緒尚未平復的情況下,怕我沖動出言傷人傷己而製止我。

單是這一份情感,就已經足夠讓我感動,也正是這一份處理事情的格局,也是現在的我望塵莫及,唯有佩服。

可話說到這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瘋老頭倒是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他依舊把玩著手裡的枯草,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最後才開口說道:「那你就去準備吧,我掐算過了,今晚戌時動手。」

「是,師叔!」

說完,正仁哥就準備轉身離開。

瘋老頭叫住了他,隨即丟掉手裡的枯草,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陰山哥,說道:「讓山月為你護法吧。」

瘋老頭說完這句話,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就把我叫著,跟著他一塊出了祠堂。

剛出祠堂,瘋老頭就領著我朝後山山頂上去。

山不高,山路也不陡,我們走的很快。

「正一,你知道那個被關押起來的道士,結果是怎麼樣的嗎?」

原本我以為瘋老頭把我喊出來,是要和我解釋剛才的事。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問起了故事裡的那個道士。

瘋老頭之前就和我說過,那個道士死在了看守所裡,並且比村長發病的時間還有早。

我狐疑的是,瘋老頭為什麼說起了這個?

我如實回答了瘋老頭。

瘋老頭腳步不停,繼續說道:「那你知道,那名道士死後,從他身體裡鑽出來的那些蟲子去哪了嗎?」

聽到瘋老頭這句話,我仿佛聽到了萬裡晴空響徹了一聲霹靂。炎炎夏日裡,我整個人就像是浸泡在了一汪寒泉內,整個身體都開始細細密密的冒著冷汗。

我太明白瘋老頭說的這件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看故事裡的村民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也不需要蔣師伯跟來,親自出手施展靈禦術來驅逐蟲卵了。

我停下了腳步,呆若木雞的站著,腦中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副,看守所所有的人的身體都成了蟲子溫暖的孵化地的畫麵。

就在我思考著該怎麼做的時候,瘋老頭聽到了停下腳步的聲音,走了回來,拍了拍我,說道:「走吧。那道士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完。」

我狐疑的看著瘋老頭,跟上了他的腳步,繼續往山頂走去。

「那名道士最後的歸宿,是使用了不可逆的術法,把自己的魂魄和蚘蟲同歸於盡了,這才沒有讓他身體裡的那些蟲子爬出來禍害其他人。」

瘋老頭腳步不停的邊說邊走,語氣是如此的風輕雲淡。

但是我內心卻是泛起了無邊的波瀾!

在瘋老頭的眾多藏書中,我曾見過一個術法。術法的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是術法的功效卻讓我記憶猶新。

那個術法說起來,其實是一個在短時間增加自己功力的術法。簡單來說,就是在「脹」滿自己之前,沖開自身天生的禁錮,大幅度的吸收天地靈氣為我所用。

根據每個人身體的特質,在短時間內,至少可以提升自己三倍的功力。

當然,這個術法使用的條件和後果也是極為苛刻和嚴重的,具體的條件我就不加以闡述了,但是後果,輕則不可再修道,重則,性命與魂魄重歸天地!

說白了,就是你放開了人類身體裡天生的禁錮,強行吸納天地靈氣,毀了自己容納功力的丹田。即便提升了功力,那也隻是一瞬間,術法過後,丹田被毀,功力凝聚不了,修道自然也是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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