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反轉的秘密(2)(1 / 2)
「再也不見,永遠不見,最好不見!教徒先生,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商量的。」陳安宇冷冷地說。
均衡教徒揮手,「不,陳先生,這次我是帶來好消息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如同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和藹可親,但陳安宇已經知道了他是個怎樣的人,至少在他心裡,這不是個可以談論好消息的對象。
甚至連聊天都不行。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陳安宇說。他上次出現就帶著一群混血種和一張單方麵的勞務合同。
教徒聲音有些緊張,他一笑,露出八顆牙齒,「陳先生,你大概沒聽見我剛才和你講的,我是來取消合同的。這樣子,我們也沒什麼好談嗎。」
取消合同……
「你是見證人,這可是你說的。」陳安宇承認他驚訝了,畢竟他剛才就在想乾苦力的事,天降的甘露對荒漠裡行走的人無疑吸引力巨大。可一旦回憶當時辦公室的場景,目光落在教徒的臉上,他就會懷疑這場雨的實質,是不是什麼變質的酸雨……陳安宇一臉某人當初可是親口承認難道現在想耍賴?他毫無好感地看著教徒。
哈迪斯一旁幫腔,狠厲的目光落在教徒身後的高個子蒙麵人身上,話多的恰到好處,「你當時怎麼不取消。」
對啊,既然是取消,為什麼當時簽的時候不取消。
雖然這孩子對內老是坑自己人,但在一致對外這件事上,總是沒有什麼差錯。尤其是在口嗨別人這方麵。
他難地覺得哈迪斯說對了話。
「你當初怎麼不取消。」
陳安宇和哈迪斯一人一雙眼睛瞪著教徒,一個實質一個虛無,架勢拒人於千裡之外,仿佛兩把無形的劍,攔著企圖加入他們的流浪士兵。
言下之意,沒什麼好談的!
教徒不燥不惱,「我是真的要來取消合同,陳先生可否聽我講完理由。凡事總有個理由,我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告訴陳先生這個理由。陳先生不妨聽完理由,再判斷要不要與我談論。」
陳安宇看著眼前的教徒,依舊不依不饒的攻勢,感情要打太極了!
陳安宇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立場一旦在開始時確立,就是永遠也改變不了了,他寧願教徒從始至終要他們履行合同,至少證明他是一個立場堅定的人,他現在臨時倒戈,隻能證明他不是一個好人外,什麼也證明不了。
所以不是好人的話可以信?
信了才有鬼哩,我陳安宇又不是傻嗶,他看上去就這麼像隨意聽信壞人話的傻嗶嗎?
「教徒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是見證人,而我,是乙方。你這個時候來見我說要取消合同,甲方知道嗎。」
「所以我請陳先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教徒自始至終非常的有禮貌,這會兒他已經不笑了,把高帽從頭上摘下,輕輕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他在陳安宇對麵入座,自顧自地拿起還有剩的蛋糕吃起來。吃了一口後,眼神是陳安宇這輩子從未見過的真摯:「陳先生,知道我為什麼要當見證人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陳安宇說。
教徒說,「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混血種殺害,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加入了屠龍協會,我發誓要殺光所有的混血種替我的父母報仇。所以我當了一名賞金獵人,我夜以繼日的不停屠龍,為的就是父母在天之靈可以看到我替他們報仇了……」
「事實是我也做到了,我殺了不止幾百隻混血種,但我發現無論我殺了多少都無法徹底消滅龍族,因為他們有千千萬萬的數量,光靠我一個人根本殺不夠。我開始側重於獵殺他們的首領,我堅信隻要他們的主心骨乾掉,底下的人自然會潰散。所以我做了這次的主理人……為了殺死那名龍首。」
「合作吧,陳先生,我們一起殺死他。」
什麼意思?
望著教徒一本正經的樣子,陳安宇的腦子裡出現電影場景裡有人掀開真麵目的樣子,他們的樣子就和眼前的這位很像,這似乎是碟中諜?陳安宇眼底恍然。
「沒錯。」教徒一邊點頭一邊招了招手,隻見一直站在他伸手的那個男人露出麵罩臉下的真容,麵罩臉下是已經死去的音樂家。他臉上的表情有恃無恐。
陳安宇愣了愣,哈迪斯愣住了。他幾乎是沖到音樂家身邊,重新操控起他來。教徒說道,「我看陳先生非常在意他,這一定是陳先生非常看重的東西,我在那隻龍首動手後救下了他,我原本打算殺了那個龍首,突然發現那名龍首消失了。我在執行殺死那名龍首的賞金任務。」
那是自己殺的……
陳安宇咽了口口水,眼神銳利地起身,「這些事請並不能證明你取消合同是為了殺死龍首,我沒有理由相信你說的全是真的。」
其實他內心這個時候開始疑惑了,因為無論教徒騙不騙他,對教徒自己來說,都沒什麼好處。他會不會真的是為了潛伏到龍首身邊殺了對方?
教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卡片上印有一頭雄獅的標識,他把這張鏽跡斑斑的卡片推到桌子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的見的地方。
卡片上麵寫著教徒的身份,他的真實姓名原來叫做龍九夜,身份那一欄寫著賞金獵人。
「陳先生不用查詢網絡,屠龍協會的人員名單永遠隻有紙質的一份,卡希爾的數據庫並不能查詢到。」教徒說。
陳安宇不動神色地看著桌上的名片。
「陳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拍照發送給屠龍協會,讓那邊的人鑒定,當然我們現在就可以啟程去屠龍協會做現場鑒定,不過,我就殺不了龍首了,當然,一切聽陳先生的意願。」
還真的是碟中諜?
「教徒先生,你應該知道,你們均衡教派被我們卡希爾列為敵人,作為屠龍協會的賞金獵人,我當然很願意配合你殺死一個邪惡的龍首,但作為均衡的人,我並不會與你合作,我是卡希爾的學生。」陳安宇麵無表情說道,起身離開了桌子範圍,邁開腿,走到了教徒的身後,「別忘了付蛋糕的二十塊錢。」
「哈迪斯,媽的,快把人放回去,咱們不會合作的!」
就在陳安宇腦子裡的小人和哈迪斯互相拉扯衣領的時候,均衡教徒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了個人,在陳安宇踏出奶茶店之際,他說道:「這是屠龍協會對屠龍者的命令。陳先生,現在你不得不配合我。」
陳安宇繼續往前走。
「你的監護人應該不會同意你這麼做。不聽話的小孩可是要被請家長的。」
陳安宇推開門。
「她總是說,她的侄子怎麼還不去找她,那兒的床全是灰,被子也是破破舊舊的,把她的衣服全部搞擰巴了。飯也不好吃。」
「我和她說你的侄子隻是在和你做遊戲,馬上就會來接你,她還信了,乖乖地等在原地,我獎勵她不用戴著手銬。」
「你要乖乖等著啊!你確定她會同意?」
「你覺得我會信嗎,我的姑姑在出差。」陳安宇回過頭,倚靠在門框上,看著某人小醜動作的發言。他還是這樣,一點沒變。就如同初見時一樣,他喜歡忽悠人,可陳安宇呢?第一次就沒被忽悠。第二次也不可能會,以後哪次都不會。
教徒一笑,「誰知道我會不會沒有耐心,給他換個地方等著,比如草堆的平原,那兒的門戶都不錯,一排排立著,挺整齊的。」
「可能河裡也不錯,就是孤單了點。」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不是人人都是哈迪斯。」陳安宇嘆了口氣,如果手邊有張桌子,他一定把手肘撐在上麵,用手拖著臉,靜靜地看著一出好戲沒有底線編造下去,如果不是這個戲的內容實在不怎樣,甚至令人惱火。「均衡的朋友,你這麼說可是犯法的,你確定屠龍協會允許他的人會口嗨這一項技能?
「口說無憑。」教徒聳了聳肩,「你可以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