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威脅(1 / 2)
高穆臻右手死死攥緊密焰弓,長弓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上麵的紅帶閃著淡淡紅光飄動起來,成一個羽翎狀對著麵具男,高穆臻盯著他手上的信封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嗬嗬,高公子,談談而已。」
高穆臻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敢貿然動手。不過見小明石燈白光中那醜陋的傷疤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很惱火,就像不小心吃了隻蒼蠅,還卡了喉嚨,「談什麼?」
麵具男把明石燈放到地上,拆開手裡的信封,拿出一張照片,片過去給他說:「談談高公子你在霧靈學院中的光榮事跡。」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長裙的長發女子,她端坐在一棵開花的雷櫻樹下,小風徐過時,粉嫩的落櫻更為女子添上幾分嫵媚嬌艷。女子膚白勝雪,身材火辣,隻是那一雙月牙般的媚眼以及整體臉型輪廓,柳無傷覺得和李君曉有七分相似。
高穆臻手中照片被他捏的死死的,一年前,早熟的他魔怔上了這位剛入職的數理老師。為了她,他花光了家裡給的生活費給她買各種各樣的東西,後麵因為她想要修煉資源,又去給他偷術法、能級水晶等等。
半年前,當她說她有了,讓自己去幫她處理掉那個男人時,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可惜的是,當他把所有東西都幫她準備好,在他要行動的那天晚上,母親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讓父親把自己強行扣在家裡。當下半夜終於從家裡逃出來,來到學院教職工宿舍時,事情已經結束了。
中間的事情他不清楚,他到那裡時樓下圍觀了很多人,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女子正被幾名巡視員扣押出來。女人宿舍裡麵關於他所有的信息全被父親壓了下來,還被禁足了一個多月,最後被父親轉送來諸彩學院。
他一直很自責,如果當時他在,或許事情就不會鬧這麼大的動靜,導致最後事情到了這種地步。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除了父母親,那幾名幫忙處理證據的巡視員和律判所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會了解到很多。他想知道麵前這個人知道多少,「你什麼意思?」
麵具男一腳把明石燈踢到他麵前,高穆臻左手接住,看著他戒備的眼神笑說:「嗬嗬,高公子,這就沒意思了。為了那個女的偷術法頭水晶,連幫你父親收的錢都要眯走一層,還好那天晚上你家裡人把你攔住了,不然死掉的人就是你了。」
「你,你說她死了?」
麵具男從信封裡麵又拿出一張紙,丟給他,「自己看吧。」
那是一張律判所下的裁決書副本,前麵一堆文字他沒看,最後那個判決結果讓他心中窒息:被告人因犯故意殺人罪,其行為殘忍,影響惡劣,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沒有你爸在其中推波助瀾,也死不了這麼快,高公子,令尊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啊!」
高穆臻突然覺得心中空掉了一塊,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扯的心口疼,驚訝、疼惜、憤怒等等情緒一起湧上心頭,雙眼通紅,照片、判決書和明石在左手冒出的焰火中化為了灰燼。
把灰燼丟棄,密焰弓猛的一拉,一個紅色法陣出現在箭台處,形成的火焰箭將四周的黑暗驅散。「咻」的一聲,火焰箭直直朝他沖去。
麵具男左手抬起,三個水係低階術法水拘繩在手心瞬間形成,三條兩指粗的淡綠色水繩拘住飛來的火焰箭,「滋滋」的水火泯滅聲後,廊道內又重新被黑暗吞噬。
火焰箭被水繩泯滅的瞬間,高穆臻心中駭然,都不清楚剛才怎麼回事。他並沒有看到他召喚的靈物,也沒有外器跡象,三個水係術法就這麼在水中形成。
禦氣期?開什麼玩笑!
正當他再次想舉起弓弩時,麵具男左手「噗」的一聲出現一團焰火,照亮了他們四周,冷聲道:「鬧夠了沒有?」
高穆臻放下手中的密焰弓,極為不解的說道:「你,你怎麼辦到的?」水火雙係,以身體瞬發術法,根本超出了他對術法的理解範疇。
見柳無傷沒有說話,稍稍冷靜下來的高穆臻也隻得把這件事放到一邊,問他:「你想怎麼樣?這些東西你是去哪裡拿的?」
「來源無可奉告,我隻要一個人。」
「誰?」
「李君曉!」
聽到這個名字的高穆臻頓時一愣,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李木子讓你來的?」
火焰在他手裡分為四份,在高超的氣能控製力下圍著左手轉動,「不是,這件事情他並不知道。」
李君曉這半年來在高穆臻心中已經從一個替代品變成了他內心深處無法自拔的人,就如同當年那個女人一樣,聲音頓時高了幾分,說道:「你是想讓我放棄君曉?那是不可能的,我……」
麵具男手中的火焰又組合在一起,火球比原先都大了幾分,打斷他的話道:「兩件事,辦完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銷毀掉。」
「你怎麼保證?」
「我不需要保證。」
高穆臻極為討厭這種被人捏出喉嚨的甘娟,自己的命運就這樣交在麵前這個人手中,毫無選擇。心中一狠,左腳踏前一步,密焰弓重新拉上,火舌在箭台處吞吐,他怒道:「那就殺了你!」
麵具男輕蔑一笑,也往前一步,腳邊從外圈到裡圈分別出現水、火、風三道高至膝蓋的屬性牆,「你殺不掉我,你如果想這些東西交給報社,就射出那支箭。」
看著他那詭異無比的術法施放方式,高穆臻還是把拉弓的手放了下來,媽的!真是變態。
鬆開弓弦後,密焰弓箭台上的火舌消失,他深吸一口氣,叮著屬性圓牆內的他低聲問道:「哪兩件事?」
麵具男把所有的術法都撤去,廊道內隻剩下密焰弓上發出點點紅光的飄動紅帶,黑暗中,他的聲音更加淡漠:「第一件事,幫我到警務局查一個人,這個人在一七五零年到一七五八年這樣曾經在壽山嶺的演廟中待過,但是不是廟裡的信徒。」
「這是你的什麼人?」
查人對他來說不難,畢竟這人在演廟生活過,吃穿住行總會有記錄的。不像今天下午這種隻知道一個魚符號數的,那是很難很難查的到的,因為魚符並不屬於警務局的管理範疇,它是歸屬於樹界管理局和國家檔案管理局來管理。
「你不用管,你把能查到的消息發給我就行。」
高穆臻也不想再多問,反正也不難,「行,第二件事呢?」
黑暗的中麵具男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我要你綁架李君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