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桃色嫁禍 十一(1 / 2)
左盼從聶飛手裡,拿過碎紙,連同桌上其他碎紙,一並遞給翠芽,讓她去丟掉。
「說正事,金家近日都發生了些什麼?」
觀左盼正經嚴肅的模樣,柳明月收斂笑意,變會往日的淡泊從容。
「翠芽回來的路上,同我和明月講了祝巧巧所為。」
聶飛走近左盼一步,抬手想去看她耳後抓痕時,被她歪頭躲開。
「回來塗了藥,估計都快好了。」
耳朵是左盼的敏感點,要不是今日受傷,她看不見,隻得求助於翠芽。
平日裡,別人是碰都不讓碰一下的。
「這幾日,金家落敗的消息便會傳遍長清縣。」
柳明月瞥了眼聶飛,見他望著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輕咳出聲,示意他回神。
「徹底敗了?」左盼驚問道。
「金鬥富將金文旭趕出金家後,便咽了氣。死訊被金家內幾個庶子封鎖,但不消幾日,就會流出。」
「那幾個庶子是想趁次機會,瓜分金家?」
左盼想起趙錦意曾告於她有關金家大奶奶袁琪嫁給金鬥富時,對方許下的承諾。
想來,金家那幾個庶子也沒有多大的能力,不然精明的袁琪也不會留他們到現在。
「據我調查,金家大宅都被金文旭抵押給了賭坊。想必金家已什麼都不剩。」回神的聶飛,壓下失落,回答道。
「怕是還欠下不少沒還。」
白日裡,意圖借錢的左安燕母女,正好證實了左盼眼下這番話。
「照盼兒所說,金家內剩下的人。不要幾日,怕是氣的恨不得改名換姓。」柳明月頗感趣味道:「金家也算為長清縣百姓飯後茶餘的談資,獻出了一份力。」
「以前怎麼沒看出明月你如此…惡趣味。」
本想說缺德二字,但左盼覺得嚴重了,便換了個詞形容。
「金家雖為長清縣首富,可金鬥富並不是一位善長人翁。他接替其夫人的沁瀾閣後,便每年一次提高診病賣藥的錢,致使其他醫館藥坊視為領頭羊,爭相追隨。」
談起金鬥富,聶飛似是想到什麼,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額前青筋微凸。
「害得生病的平民百姓,紛紛聚集到縣衙告狀,求大人出麵解決。」
「然後呢?」聽得入迷的左盼,催促道。
「大人是位好官,他二話不說去找金鬥富商討。可金鬥富像個泥鰍一樣,總是在快見麵時,又找借口溜走。那年害得不少得病的人,沒熬住,死了。其中就有明……」
聶飛突然停下,看向柳明月,見他神色
未變,輕舒了口氣。
「其中就有明什麼?別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在聶飛猶豫說與不說時,柳明月神色自若的說道:「其中就有我母親。」
聞言,左盼麵露歉意,輕聲道:「對不起。」
「沒事,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盼兒小,不知內情,所以聶飛說的時候,沒想起來也很正常。」
柳明月的話,並沒能讓左盼釋懷。
她心中反而更加愧疚難耐,對占據原生的身體,對原生的父母朋友。在這一刻,歉疚難過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盼兒,怎麼哭了?」
壓抑而又難以宣泄的悲痛,化成淚水,滑落左盼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