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爆了(1 / 2)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在季晨陽說完那句話之後。
叮咚!
五樓的電梯到了。
電梯門打開。
癱坐在地上的黑袍『人』本來就因為季晨陽剛才的話表露出不安了,在聽到季晨陽這句直白對付它的話語之後,臉色更是大變。
季晨陽仿佛沒看到它那扭曲的麵龐,笑眯眯地側過頭,看向電梯門:「喲!這是答應了?」
黑袍『人』的臉緩緩扭動,動作機械僵硬,也看向開啟的電梯門。
沉默蔓延……
忽地。
黑袍『人』布滿裂紋的整張臉,裂紋變得更多更深了,好像立刻就要碎開似的。
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不安,黑袍『人』不敢置信地咆哮:「不可能!審判長!你不能這麼對我?!為了咱們的計劃,我放棄了那麼多!這家夥,這家夥根本不是咱們要等的人!你怎麼能夠為了這麼個不在計劃裡的意外,就放棄了咱們這麼多年,咱們精心布置的一切,你不是都說錯了嘛?!不是他!他做不到的!這個家夥就是個定時炸彈!」
黑袍『人』的聲音太刺耳,季晨陽將電梯門再次關上。
捂住了耳朵,目光四處掃視,季晨陽的眼裡閃過一抹意外。
喃喃自語:「我也就隨口一說,還真的不管這家夥的死活了?這麼狠心?」
聲音不大,偏偏沒入黑袍『人』的耳裡。
大喊大叫,可惜沒有眼睛,流不出眼淚,隻有咆哮悲鳴的黑袍『人』叫聲一窒。
惡狠狠地對著季晨陽道:「都怪你!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季晨陽無語地聳了聳肩:「我好無辜啊,什麼也不知道,怪我什麼?倒是你……」
季晨陽目光嫌棄裡夾雜著悲憫:「你其實本該是死刑犯的吧,究竟是什麼偉大的計劃,讓你放棄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死刑犯的身份,自願無期徒刑,怕不是被壞家夥忽悠賣了,還幫人數錢吧。」
剛才黑袍『人』不承認自己死刑犯的身份,說自己是無期徒刑,還特意給他解釋了無期徒刑的不同。
它那麼認為是它的事,季晨陽可是清楚地記得,規則裡,隻分囚犯,與死刑犯,這兩種。
能夠不遵守囚犯規則的,唯有死刑犯。
審判長再牛逼,應該也沒有達到能夠修改規則的地步吧。
怕不是這傻東西被忽悠了。
「不可能!」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駁,
季晨陽的話好像再一次戳到了黑袍『人』的炸點,它憤怒地咆哮:
「你知道什麼啊?!!!我可是,可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拯救世界,自願被囚禁在這裡的!!!」
說到後麵,它的聲音裡的憤怒,化為了自豪。
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
電梯裡又一次安靜了……
「額……」季晨陽嘴角在抽搐,連額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人類的未來?」
「世界的和平?」
「拯救世界?」
一連三反問,季晨陽憋不住了,放聲大笑:「哈哈哈……這是什麼二臂中二少年台詞?」
笑聲陣陣。
黑袍『人』的表情越發扭曲。
季晨陽邊笑,邊用看傻逼的眼神將它又一次從頭看到尾。
在黑袍『人』又一次要發飆鬼叫之前,季晨陽慢慢止住了笑聲:「大哥,這話,是你那審判長告訴你的?」
不用黑袍『人』回答,季晨陽就無語地咂了咂嘴,蹲了下來:
「這種騙三歲孩子的話,你都相信啊?」
黑袍『人』立刻反駁:「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沒有騙我!」
「喲謔!看來你還挺相信他嘛!」季晨陽伸手,搭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嗬嗬!相信一個怪物許諾的話,無論是什麼誘惑人的條件,與虎謀皮,都實在是天真得很吶。」
黑袍『人』舉起被禁錮的雙手,想要將季晨陽搭在它肩膀上的手拿開:「他才不是怪物!他是……」
話語戛然而止,黑袍『人』默默閉上了嘴。
季晨陽眼睛微微一眯,垂下眼眸,瞥了一眼它舉手的手:「怎麼不說話了?他是什麼?」
「……」
「餵!究竟是什麼身份,讓你守口如瓶啊,計劃也不說,身份也是。」
「……」黑袍『人』繼續保持沉默,臉皮抽搐了一下,卻也沒多說什麼。
季晨陽眨了眨眼睛。
心裡有些遺憾。
「看來你對它的確忠心耿耿,不愧是審判長的狗腿子。」
感嘆一聲,季晨陽話語一轉,湊近了黑袍『人』:「話說,你如果真的那麼相信他,會自投羅網地來找我說話嗎?」
「……」
安靜……
「真是油鹽不進。」嘀咕了一句,季晨陽準備起身。
這時。
一直保持著微舉著雙手的黑袍『人』,手指極其緩慢地觸碰了一下季晨陽搭在它肩膀上的手。
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季晨陽眼睛睜大,猛地抬頭,看向麵前一動不動的黑袍『人』。
「你……」
話還沒說出口。
黑袍『人』的雙手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垂落下來。
沒有多言,收起了嬉皮笑臉,臉色凝重的季晨陽,直接從兜裡扌莫出鑰匙,二話不說就將黑袍『人』的手銬打開了。
禁錮消失。
依著剛才的架勢,一人一怪物鐵定要打一架的。
誰想……
「噗!」
沒了禁錮。
黑袍『人』竟是一口鮮血噴出。
癱倒在了地上,渾身哆嗦,表情痛苦無比,嘴巴微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臉上那看起來隨時都會碎裂,卻這麼久也沒有碎的臉皮下方,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季晨陽眼睛一眯。
雙指抬起,指尖藍紫色的電光閃爍,雙指朝著黑袍『人』臉上正在蠕動的地方,快速紮下。
沒有紮破皮,雙指按壓在鼓包的地方。
滋~
藍紫色的電流湧入。
沒一會兒。
電光消失。
黑袍『人』臉上鼓起來的地方消了下去。
同時,它身體的哆嗦也消失了。
氣息不穩,聲音斷斷續續,很是微弱的黑袍『人』手撐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
季晨陽在覺察到它能夠行動之後,就已經迅速拉開了距離。
眉頭微皺,注視著站起來的黑袍『人』。
明明他能夠感知到,它身體裡那股危險的力量已經恢復,按理來說,它臉上的裂紋會消失才是。
可恰恰相反,它的臉上的裂紋不僅沒有消失,還開始出現了碎裂。
是真正的碎裂。
已經有些微的臉皮在掉落了。
黑袍『人』並沒有關注季晨陽,仰著腦袋,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