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難言的代價（1 / 2）
在解釋了寶可夢情報來源後，水戶便沒有繼續追問什麼，直接告訴徳微，說待他將漫畫準備好後給洛薇說一聲就行，到時候會有出版社前來對接。
水戶的這個反應倒是出乎徳微的意料，他本以為水戶首先會阻止自己畫這類漫畫，但她沒有。
這也就罷了，畢竟漫畫可以不按照實際來畫。
但在知道自己擁有大量寶可夢的情報後她也不繼續詢問的嗎？
要知道，以寶可夢會在忍界大量出現的未來趨勢來看，提前獲知這些情報，應該是能夠幫助木葉在未來獲得極大的戰略優勢的，以水戶現在代火影的身份不應該不問。
徳微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沉默，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但水戶隻是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然後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
「德微，你不是普通的孩子。現有的道德與秩序不應該成為你的束縛。」
「善與惡、人與獸、集體與個人，犧牲與自私，這些概念你都不需要以現有的視角以及他人的角度去考慮。」
水戶溫柔的眼神逐漸變得渺渺，似是追憶似是展望。
「對你而言，這些不是你應該遵從的，而是你應該思考的。」
「你要想的不是自己是否『應該』，而是自己是否『願意』。」
「你也不需擔心，這樣的「自由」會令你在木葉引發麻煩。」
這時，她的語氣依然如往常一般寵溺，甚至更加的親昵，但隱隱地，徳微卻聽出一絲如同誓約般地決絕：
「作為母親讓孩子自由地成長，這可是底線哦~」
徳微陷入了沉默。
理性與感性開始混亂交織。
說不感動是假的，徳微畢竟也是人，能被水戶這樣集美貌、實力、權力於一身的異性寄予如此毫不設限的信任與寵愛，他的內心怎麼可能不產生觸動？
但同樣，作為前世信息大爆炸時代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他也很明白一個真理。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身為養子的他能夠獲得水戶如此的對待，必然存在著某種他現在還不知道，水戶也不願告訴他的原因。
但奇怪的是，如果水戶真的別有用心，通常應該是盡量隱瞞自己的目的，不讓對方察覺。
但偏偏水戶的這些表現似乎又沒有太想隱藏她對自己確實是特殊對待，並帶有其他目的這一行為的意思。
良久後，徳微緩緩開口：「為什麼？」
他沒有過多的描述，就這樣的三個字，但他相信水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水戶嘴角的笑容似乎變得明顯了些，她抬眼望向庭院中開得正盛的櫻樹，似是自語又似是解釋：
「以後你會知道的。」
……
最終，徳微選擇了保留。
理性與感性的交戰中，還是理性占據了上風，他選擇了盡量多地為自己保留籌碼。
【雖然水戶對我非常關愛，她也確實沒有過於掩飾對我另有目的，令人願意相信她對我其實並不抱有惡意……】
【但這些……要是全是她的偽裝，全是暗中標明了價碼的呢？】
身為穿越者並擁有係統的徳微為了自保不得不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水戶。
雖然水戶對其抱有惡意的幾率極低，但隻要一天沒有弄清楚水戶的目的，那麼這份幾率就永遠存在。
畢竟前世有太多的例子證明，一個人表麵越是無條件地對你好，背後的代價，往往也越是你難以付出的。
徳微可不希望，自己最後落個「士為知己者死」那樣的結局。
這件事之後，水戶對徳微是一如既往的寵溺，反倒是不擅偽裝的徳微麵對水戶頗有點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