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聞到了嗎，淡淡茶香（1 / 2）
「那天在港式餐廳的那些話，是你自己本身的想法，還是受別人的影響？」聲音還是很溫和。
盧小涵想了想，說：「看了那麼多身邊人的婚姻和愛情，總結來的。我隻談過一次戀愛，時間不算很長，但也有這樣的感覺。有些人或許就是不適合婚姻這個東西。」
陸堯臉上笑容浮起便落下，仿佛是在笑自己。
「那天聽你說這了這些話，我也思考了很多。這些年關於這件事，我其實也很迷惑。但，幾乎沒有人可以傾訴交流，大家各抒己見，卻沒有一個讓我覺得有連接點。沒想到是你的話讓我覺得有些茅塞頓開。」
陸堯緩緩吐露，自己也長長地呼吸了幾次，露出一個略顯局促的笑容。
盧小涵看著陸堯，有些意外，心頭一動。卻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了黎落和他的關係，本就是因為這個對他有些難以克製的厭惡，沒想到他找自己聊天，就是說這些。
「奇形怪狀卻堅硬無比的石頭，黏膩的液體，或是，天上的一朵白雲。我在想，我到底是什麼呢？我的伴侶，她又是怎麼樣的，她了解我嗎，我又懂得她嗎？我們倆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堯仿佛是找到了一個樹洞，微微低著頭，聲音也不高，有些自顧自地說著。
「而且，就算是兩朵白雲，兩顆石頭，在一起就真的會開心嗎？說實話，你的話既有道理，也讓我陷入了困惑。或許，這樣不明就裡的我，不管是什麼形狀質地，也不能讓和我在一起的人幸福。」
陸堯抬頭，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盧小涵看著這樣的陸堯，心底的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這才是陸堯。
年少時的他，雖然話不多，卻會思考很多問題。
現在的人或許會把這種行為叫做內耗，但當年的陸堯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在他眼裡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尤其是對別人好處不明顯的事兒，他總是會有些擰不過。如果是自己吃虧，他倒是會欣然而上。
盧小涵年少時仿佛就具備了一些天賦，別人不說什麼，她也能把人的性格扌莫得八九不離十。那時的陸堯在人少時，長久停留在臉上的表情，便是如此悵然。
若迎上別人的目光，又會慢慢明亮一些。
「那你的伴侶表達過嗎，她和你在一起幸福嗎？」盧小涵終於開口，聲音柔了許多。
陸堯搖搖頭，不知道是在說沒有說過，還是說她不幸福。
他轉頭望向窗外，茶樓在大廈的二樓。不遠處是一座大橋，橋下河水湍急，茶室安靜，盧小涵輕輕的呼吸也能聽清，湍急的河水仿佛帶走了陸堯心中的顧慮，女孩輕輕的呼吸又撫平了他內心的矛盾。
「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將就下去。」陸堯這次開口，聲音裡多了一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