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公主奉旨監國(大結局)(1 / 2)
今,明侯爺做著這樣違逆之事,獨孤大人也不訓斥兩句。」
「就連獨孤大人也看出大勢已去,自然不再浪費口舌!」一個跪著大臣說道。
一個年輕臣子不信,走到獨孤鬆麵前,隻見獨孤鬆眯著一雙老眼,長長的白胡子,柱子拐杖站著睡著了。
「獨孤大人年邁,身體扛不住,來兩個侍衛宮人將獨孤大人抬下去休息吧!」年輕大臣長嘆一聲,招呼宮人帶走獨孤鬆。
場麵又變得安靜,穆折清靜靜看著莊長空和霍欽締二人,看看二人還能怎麼拆解。
站立的大臣也不再言語,隻等著莊長空和霍欽締的回應。
高陽從地上起身,拖著大紅衣裙走到莊長空身側,「襄侯爺,我有一事想請教襄侯。不知能否移步到偏殿。」
莊長空沉默一會,最終點點頭,高陽正要和莊長空去偏殿,穆折清隔著衣袖拉住高陽,「你行嗎,要不要我去?」
高陽對穆折清微微一笑,「多謝,我可以。」
二人到達宣武殿偏殿,這裡隻有高陽和莊長空二人。
不一會,侍女丹梔從殿外進來,將什麼東西遞給高陽,高陽接過。
莊長空並沒有細看,隻用餘光掃到高陽手裡的東西十分眼熟,他扭頭看去,看到高陽手裡正是一個黃金天平稱。
這個天平稱,是他和明義昆還是知己時,他們各有一隻,一模一樣,說為了紀念這段知己同僚情。
自從決裂,莊長空無數次想過砸掉這個天平稱,最終沒忍下手,而他以為,明義昆該早把天平稱毀了泄氣。
「鎮國公主,這個天平稱是明義昆給你的?」莊長空問道。
「襄侯說這個?這是我去拜訪明侯時,在他書房見到的,我很喜歡,明侯就借我玩兩天,怎麼襄侯也喜歡這個?」
高陽拿起手裡天平稱展示,眼裡少女的純潔,好像,她真覺得天平稱好玩。
「鎮國公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莊長空將臉扭過去,他多看一眼這個天平秤,又會想到和明義昆過往。
「當年的大瑧朝廷,文是白闕,武是穆況,大瑧的國策唯白闕是從,大瑧軍務,穆況一句話,所有將士赴湯蹈火。
這樣的大瑧,這樣的國家,要皇帝做什麼?如果你是皇帝,你會怎麼做?其實,皇帝沒錯!
權力在於製衡,當權力失去平衡,白闕和穆況牢牢擰成一黨,權力傾斜,皇權危矣!」
高陽將穆滿誌的這番話原封不動說出來。
「襄侯如此聰慧,這個道理怎會不明白?」高陽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莊長空轉過身去,將赤色官服的背影留給高陽。
他越是如此,高陽越是看出他的心虛。
「穆況和白闕牢牢擰成一團,權力傾斜在
朝臣手裡,皇權如同擺設,皇上會怎麼做?一個鎮離王,一個是忠國公,位高權重,其結局是,鎮離王仙去,忠國公無故失蹤。
過了幾年,明侯和襄侯成熟了,你們又成了當年的白闕和穆況,這時,你們手裡的黃金天平意義在哪?這個黃金天平隻是一個物件,而皇上那把無形的天平,你們就成了兩端。」
高陽說完,將手上天平放在書案上把玩起來。
她假意把玩,目光卻死死盯著莊長空的赤色官服的背影。
莊長空許久不回應,許久,發出一聲長長感嘆。
「鎮國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如此,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我當政,我同樣需要這把天平,明義昆和你一個都不能少!」
高陽語氣堅定,明明隻是一個十六歲少女音,聽著卻有一股隱隱威脅。
突然,莊長空哈哈大笑,「鎮國公主,你真是太天真,太年輕了!你不會以為僅憑著三萬軍逼著皇城,明懷冰和白蓮教的幾萬反軍,暫時讓皇太後妥協,你們就贏了?
穆哲楓在趕回來的路上,你知道,大瑧幾十萬將士他們對鎮離王,對穆家有多忠誠?
隻要穆哲楓一聲號令,你們必敗無疑,何況,穆折清武功兵法都是穆哲楓教的,你真以為穆折清是他大哥對手嗎?」
莊長空走到書案上擺好那個黃金天平,「公主且看,這天平看似簡單,隻要往兩邊注如等量籌碼,就可以使兩邊保持平衡,前提是,公主有這個籌碼嗎?
這種逼宮的雕蟲小計,無非是控製京城五天,還是十天?你連京城都守不住,你拿什麼給我加籌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成為你手裡的天平?」
空氣似乎凝滯,高陽沒有回應,隻是呆呆看著麵前室內擺設。
莊長空心想,高陽到底是黃毛小兒,十六歲無知少女,隻兩句話,就嚇得不敢接招。
高陽沉默夠了,她倚靠在書案上,扭頭對身旁的莊長空笑,「襄侯爺,既如此我也不廢話了,你說的沒錯,我沒把握,我也沒贏,我隻一句話,你願意歸順我,我歡迎,我需要襄侯爺,若不願意,那」
「不如讓清將軍來吧,他那個人呀,脾氣很不好,他說不過你,就直接動手了!」高陽說完,笑嘻嘻看著莊長空。
這笑看的莊長空一陣發麻,還沒等莊長空發話,高陽提起裙擺準備走了。
「等等,鎮國公主,你們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如何保證我的安危!」
高陽回頭,「你是臣子,不管我控製京城十天,一個月,還是穆哲楓回來奪回京城,你都是大瑧臣子,你願意最好,不願意,那恐怕今天就沒命了!」
甩下這番話,高陽失了耐心,她朝往外走去。
「我答應,隻要能繼續和明義昆鬥,我答應!」
高陽得到回答,走出偏殿。
莊長空再次看向書案上的黃金天平,精湛工藝,黃金麵光澤耀眼,紋路清晰自然,雕形飽滿醇厚,黃金的溫潤質感,韻味十足。
天平的兩端,微微搖晃,它們永遠盯著彼此,永遠製衡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