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爆更萬字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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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湊近她,語氣裡帶著笑意:「蜂蜜水涼得快,趁熱喝最好,你要是現在空不出來手不如我餵你吧?」

蘇君欣瞬間僵在了床上。

她滿臉淩亂地看著秦佑,見他表情認真不似開玩笑,頓時更加淩亂了,趕緊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秦佑卻置若罔聞,起身取了把勺子過來,重新在床邊坐下。

他舀了勺蜂蜜水,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唇邊,「喝吧。」

短短兩個字,明明語氣十分溫和,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秦佑他今天怎麼怪怪的???

蘇君欣雙手死死揪住被子,不敢動彈也不敢反抗,想著隻要趕緊喝完就能萬事大吉,便順從地張開嘴,咬著勺子邊緣將蜂蜜水咽了下去。

見到她如此乖順的模樣,秦佑滿意地抿起嘴角,一勺一勺接著餵。

蘇君欣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臉色,一口一口繼續喝。

直到大半杯蜂蜜水下肚,她輕輕打了個悶嗝,他才收回手。

「要不要起來洗漱?」

蘇君欣伸出舌尖舔了下還沾著些甜味的嘴角,輕輕點頭,嗯了聲。

秦佑的目光在她的嘴唇上掃過,喉結滑動一下,很快站起身。

他從帶來的包裡取出一次性洗漱用品,整齊擺放在衛生間的洗漱台上。

走出病房前,他回頭對她道:「你沒受什麼傷,身體檢查過後就能出院,之後會有警方的人來向你詢問綁架案的事情。我先去上學,下午放學後來接你。」

蘇君欣應了聲,「知道了,謝謝你。」

直到聽見門鎖扣上的聲音,她才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抱著藏在枕頭下的病號服火速鑽進浴室。

等她洗漱完出來時,牆上鍾表顯示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上午七點。

蘇君欣在小餐桌前坐下,挨個打開保溫盒,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早點,期待地搓了搓手。

一晚上沒吃東西,還和那個神秘人來了場追逐戰,她的肚子早就要餓癟了。

正站在浴室鏡子前打理自己鬃毛的小右聳聳鼻子,聞到香味後立馬跳下洗漱台,飛快爬上餐桌,一秒化身乾飯龍,抱著隻小籠包就開啃。

蘇君欣忍俊不禁,伸出手指戳戳它鼓囊囊的臉頰,「慢點吃,別噎著。」

小右放下小籠包,「啊嗚」一口咬去半個燒麥,嚼吧嚼吧咽下去,又意猶未盡地去舔蘇君欣的粥。

吃飽喝足後,小右張嘴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扌莫著圓鼓鼓的肚皮癱在桌上休息。

蘇君欣擦擦嘴,將空了的保溫盒蓋上摞到一起,剛起身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揉了揉眼睛,她納悶地嘀咕:「明明早就習慣了熬夜,怎麼今天這麼困」

她原本還打算仔細研究一番木盒裡的那支神秘試劑,但奈何困意來勢洶洶,最後還是躺回床上,沒過多久便陷入了夢鄉。

而與此同時,醫院的開水間內。

秦佑擰開保溫杯蓋,將剩餘的蜂蜜水盡數倒進水槽中。

蘇聽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抱臂靠在牆邊。

「秦佑,你給君欣餵了安眠藥,不怕被發現麼?」

他洗杯子的動作微頓,言簡意賅答道:「她這段時間一直睡得不好,我想讓她好好休息。」

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你不會每天晚上都溜進她家偷看她睡覺吧?」

秦佑轉身,朝她頷首,「您知道我愛她。」

直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後,蘇聽白才收回視線,悵然地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知道你愛她啊」

*

蘇君欣這一覺睡到了日暮西垂才醒。

她溫暖的被窩中坐起身,轉頭看向窗外昏黃的天色,大腦還有些沒回過神。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她輕咳一聲,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人是張熟麵孔,正是先前那位負責張子昂被綁架案的廖明宜警官。

見是她,蘇君欣坐正了些。

廖警官拉了把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禮貌寒暄:「你現在身體還有不適嗎?如果不方便接受詢問的話,我們可以改期。」

蘇君欣搖頭,「我很好,您請問。」

廖警官頷首,掏出錄音筆和記錄本,「你能詳細描述一下薩伊德將你綁架的全過程嗎?如果可以的話,請盡量不遺漏任何細節。」

蘇君欣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前天晚上我從學校回到家,發現張子昂倒在我家前院裡,狀態看著很不對勁。我剛上前想要檢查他的情況的時候,帶著麵具的薩伊德突然從黑暗裡沖了出來,對著我噴了些什麼東西,然後我就昏迷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那個廢棄工廠裡。」

喪屍病毒和末世降臨的事實在太重大,她不願意節外生枝,引得NEW WORLD的人產生警惕,便故意對她隱瞞了些真相。

「我們的確在你家附近的草叢中發現了一些殘餘的迷藥。」廖警官將這些記錄下來,繼續問,「那之後在工廠裡,他對你做了什麼?」

蘇君欣回憶起那一扇扇紅色的門,呼吸不由急促了些,「他把工廠裝修成了迷宮房間,每一個房間裡都有不同的東西,炸彈、激光網、人血池他想要用這些來折磨我。」

廖警官抬眸看向她,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那他在工廠裡有和你近距離接觸過嗎」

「沒有,他全程都是用擴音器和我交流不過在我醒來之前,他把我的外套和鞋子拿走了。」蘇君欣蹙起眉,「對了,你們有找到我的鞋子嗎?」

聽到這裡,廖警官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也是我今天來向你詢問具體情況的原因,近兩年相似的失蹤案有十七起,受害者全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女性,她們的屍體被發現時,身上都沒有外套和鞋子。」

蘇君欣聞言微怔。

她心底忽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些沒有被找到屍體的受害者,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的異能者?

在末世時她也曾經聽說過,很多被NEW WORLD俘虜後不願意歸順的異能者都遭受了極其殘忍的虐待,少則幾天,多則數年。很多人都因為無法承受那樣非人的折磨,最後被迫成為他們的走狗。

瑞士心理學家卡爾·榮格說過,「健康的人不會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轉而成為折磨他人者。」

想起這句話的同時,蘇君欣的腦海中閃過薩伊德那張遍布疤痕的臉,於是這個猜測頓時顯得更加有理有據起來。

薩伊德會不會也曾經被折磨過,才會把那樣變態的行為加注在他人身上,以此得到發泄?

*

一直到廖明宜離開,蘇君欣都還在思考有關薩伊德的事,就連秦佑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他將書包放下,笑問:「君欣,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入迷?」

她猛地回神,抬手揉了揉緊蹙的眉心,「剛才廖警官來了,問了我一些綁架案的細節。」

秦佑嗯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那你今天睡得好嗎?」

「嗯,這段時間第一次睡這麼久,感覺骨頭都要睡軟了」她突然一愣,困惑地眨眨眼,話鋒一轉,「對了秦佑,你好像一直沒告訴我,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警方沒抓我?」

秦佑垂下眸,慢條斯理地剝著隻橘子,語氣平靜:「我比警察先到,把薩伊德的屍體偽造成自殺的樣子,然後抱著你進了另一個房間。警察找不到線索,隻能認為他是畏罪自殺。」

蘇君欣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過是自己下的手。

而她那時候也並不是激情殺人,而是因為經歷過。

如果她這次不殺了薩伊德,他將極有可能逃脫罪責,做出更多的惡來。

蘇君欣沉默著注視秦佑,目光復雜。

越是相處,她便越能發現更多秦佑和Cloud之間的共同點。

他並不隻是單純的溫暖善良,其實也有著讓自己意料不到的另一麵

正晃神時,秦佑忽然抬頭,捏著一瓣橘子遞到她嘴邊,「吃麼?」

蘇君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他的動作突然頓住,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君欣,你怕我?是我做的事情嚇到你了嗎?」

她一怔,困惑地眨眨眼,趕緊道:「怎麼可能!殺人的是我,你隻是為了保護我才掩藏了真相。你說,咱倆究竟該誰怕誰?」

說完低下頭,咬過他手裡那瓣橘子,「而且我要是真的怕你,還會吃你遞給我的東西嗎?」

秦佑直勾勾地凝視她,片刻後才終於露出笑。

「你說的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蘇君欣頗為贊同地點著頭,「是這個理,所以我們以後應該互相維護,而不是對對方抱有猜忌之心,你也別總是覺得我會討厭、排斥你,雖然我之前從沒說過,但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親近的人,明白了嗎?」

秦佑笑得彎起眉眼,「明白了。」

瞧著他這副可愛又乖順的模樣,蘇君欣情不自禁伸出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

秦佑稍稍低下頭配合她的動作,抬起眼睛看她,「君欣。」

蘇君欣正悄咪咪在心裡感嘆秦佑的好發質,聞言嗯了聲,「怎麼了?」

「那你喜歡我嗎?」他突然輕聲問。

她的動作頓住,詫異地猶豫了幾秒,「你說什麼?」

秦佑睫毛顫了顫,垂下來擋住眼睛,「沒什麼,時間不早,你該去做檢查了。」

話音剛落,敲門聲適時響起,護士推門而入。

秦佑站起身,垂下頭退到了一旁。

*

蘇君欣做完身體檢查後順路去了趟張子昂的病房。

他倒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不少皮外傷,看著挺嚇人。

因為失去了記憶,又被變態綁架虐待,他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中,說是草木皆兵都不為過,直到看見蘇君欣才放鬆一些。

現在薩伊德已死,工廠裡也沒有其他的線索,蘇君欣隻能將希望放在張子昂身上。

她在床邊坐下,掃了眼他手臂上駭人的淤青,問道:「張子昂,你還記得自己被帶出醫院後發生的事嗎?」

他擰著手指,皺著眉仔細回想,猶豫片刻後輕輕搖頭:「抱歉,我從被綁架後就一直神誌不清醒,實在是記不起來什麼事不過我的確聽到了些內容。」

「是什麼?」

「除了把我運走的保潔員和那個變態殺人狂的聲音以外,我還聽到了一道男聲,應該是個中年男人,聲音很沙啞」

「像是常年抽煙的聲音,對麼?」蘇君欣打斷他。

張子昂連忙點頭,詫異地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

她沒回答,而是沉默著移開視線。

中年男人、煙嗓、和薩伊德關係匪淺她記憶裡能夠同時符合這三點條件的人隻有一個——NEW WORLD的掌權人,宙斯。

「不對勁」她眉心擰起,輕聲呢喃。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張子昂見她突然變了臉色,心中一驚,也跟著焦急起來。

見他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蘇君欣趕緊出聲安撫:「別緊張,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平靜下來。

兩人又聊了會兒,護士突然從外探進頭,對張子昂道:「有一位自稱是您朋友的女孩來探望您,需要我帶她進來嗎?」

朋友?

張子昂蹙起眉,「叫什麼名字?」

「餘周周。」

蘇君欣聞言一愣,替他回答了:「叫她進來吧。」

見張子昂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她解釋道:「還記得你之前因為打架被刺傷後進醫院的事嗎?那個時候救了你一命的人就是餘周周。」

張子昂聞言詫異地眨眨眼,輕聲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我以前認識她嗎?」

蘇君欣攤手,「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她肯定是認識你,對了,記得跟人家說聲謝謝。」

「為什麼?」

她撇嘴,嘖了一聲,「你以前性子還挺傲的,對她沒什麼好臉色,所以」

話音未落,病房門口走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餘周周身上還穿著一中的校服,雙手捧著束花,拘謹地疊放在身前。

「那個我從新聞裡聽說你們被綁架了,剛好順路過來探望探望你們。」

蘇君欣自然清楚她來這的目的,十分識相地起身讓開座位,示意她坐下。

餘周周朝她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將花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打量張子昂的臉色,「你沒事吧?」

張子昂對上她的視線,下意識挺了挺月匈,輕咳一聲:「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噢對了,我那天受傷後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你是誰,或許從前我有冒犯過你,先和你說聲對不起,還有就是,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啊?」餘周周聞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等等,你、你失憶了?」

她滿臉震驚地看向蘇君欣,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下一秒,餘周周的嘴唇努了努,眼眶瞬間便紅了,幾顆金豆豆像是終於忍不住一般吧嗒吧嗒往下落。

她帶著哭腔道:「張子昂,你怎麼會失憶啊!還、還被綁架,身上的傷這麼嚇人,我看得好心疼嗚嗚嗚嗚」

一旁默默圍觀的蘇君欣差點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什麼情況???餘周周這是被人開啟了什麼奇怪的模式嗎???

張子昂也顯然被嚇到了,一臉懵逼地愣在原地,想伸手去幫她擦眼淚又怕冒犯到人家,想叫她別哭了又怕凶到她,支支吾吾又手足無措的模樣別提有多好笑。

「你、你快別哭了,我真的沒事,這些傷就是看著很嚴重。你看,擋住這些傷口後,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然而不管他說什麼,餘周周的眼淚還是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哽咽著道:「你別騙我了!你以前看見我都愛答不理的,現在居然對我這麼好,你都已經不是你自己了嗚嗚嗚嗚」

張子昂急得朝蘇君欣遞眼色,用力比口型:「我該怎麼辦?!」

蘇君欣收起看好戲的表情,一臉愛莫能助地攤開手,默默挪動腳步從病房裡退了出去。

*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時,秦佑正在收拾行李。

想起之前他問自己的那句「那你喜歡我嗎」,蘇君欣咬了咬下唇,決定先假裝無事發生。

他說的應該不是那層意思,自己還是先別想太多,萬一誤解他的想法那就真的尷尬了

揮去腦海中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她輕咳一聲,走上前,「你都收拾好啦?辛苦了辛苦了!」

秦佑嗯了聲,將最後一件衣服疊好塞進行李袋裡,「東西不多,不麻煩。」

蘇君欣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扭頭朝陽台處看去——

晾衣杆上空無一物,她今早晾曬的內衣物已經「不翼而飛」。

再低頭一瞧,原來它們已經被收進了專用的小收納袋裡。

蘇君欣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三秒鍾,表情將在臉上,像是石化了般從中間裂成兩半。

她指著行李袋裡那件無比顯眼的粉色小bra,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著,「這也是你收拾的?」

秦佑嗯了一聲,十分自然地答道:「都是我親自疊好放進去的,怎麼了?」

蘇君欣嘴角抽搐:「可這是我的內衣啊。」

秦佑拉上行李袋的拉鏈,翹起嘴角笑了下。

他的目光似乎飛快地在她的脖子以下的區域劃過,語氣中透露著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知道,蠻可愛的。」

蘇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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