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承包一片海,海鮮都送你!(1 / 2)
炙熱火光躍了一下,玹華撿起腳邊的枯柴繼續往火堆裡添,橘光映襯著他俊朗無雙,曉風明月般的容顏,單手攬袖,再用一根長木棍翻著火堆中的紅薯,他唇畔攜笑的附和:「對對對,阿茶說的甚對,可你帶羊肉串、小黃魚……這些可都不是易保存之物。」
「山人,自有妙計嘛!」莫婠搖頭晃腦的故作神秘道。突然起身,望著洞外的夜色,莫婠生了興致,拍拍衣裙道:「我出去賞賞月,一會兒再回來。你把我帶過來的小黃魚給烤了吧!」
「這麼晚了,山間多猛獸,你一個人出去,萬一有什麼事該怎麼辦?我不太放心你……」
說到這裡,莫婠恰好想起了一樁事,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該給他留個信物了!山間的猛獸她倒是不怕,可如若有什麼凶獸趁她不在傷害玹華,那可就不好了。
從月要間取下那一串晶瑩剔透,蘊含著淡淡紅光的玉鈴鐺,莫婠抬指,將一串鈴鐺的中間部位那一枚摘下,送給了玹華,「吶。這個給你!」
鈴鐺用銀鏈子掛著,尾端還墜了枚漂亮精致的小玉珠。
鈴身雖小,卻繪滿了祥雲與古境梵文,莫婠已經記不得這東西是從多少年前開始被自己掛在月要上貼身攜帶的了,但她還能憶起,當初天上的姻緣大神將此物放在她手心時,同她說過,此物名喚連心鈴,一串六枚,可將這六枚鈴鐺分給六個人攜帶,如此,隻要手握此物的主人逢上了危險,那攜主鈴之人,便能立時感應到。
原本這東西隻是上古那些大神們造出來供自家弟子防身用的,後來……便極少有人再用了。
姻緣大神拿這東西當她麵把玩時,她之所以一眼看中,亦是因為這鈴鐺模樣好看,可做個掛飾。
索性姻緣大神是個大度的神仙,曉得她歡喜此物,就仗義的慷慨解囊,把東西送給了她。
而她這麼多年來,也沒收什麼徒弟,是以這一串六枚的玉鈴鐺,早前便隻贈給了林淵一枚,剩下五枚現在還在她身上掛著。
林淵的那枚怕是早就被他丟的不曉得哪裡去了,如今這枚給了玹華,隻要玹華不主動將它丟棄,它便會一直替她保護著玹華。
「給我鈴鐺做什麼?」玹華嘴上問著,手上卻誠實的接了東西,端詳那玉鈴鐺,稀奇道:「這鈴鐺上,原來還有這麼小的文字,這文字是什麼意思?」
「唔大約就是防身的法咒。」莫婠把剩下的玉鈴掛回月要間,耐心叮囑道:「這鈴鐺與我身上的鈴鐺同心相連,你要是遇見危險,我這裡會有反應的。我要是遇見危險,見了血,你的鈴鐺也會變的血紅。這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你想同我說話的時候,就把鈴鐺搖三下,然後攥在掌心,讓它感受你的氣息,這樣你說的話,我就能聽見了。」
「搖三下?」
「嗯,一定要親手搖三下。」
玹華照話做了,隻輕輕搖了三下,未及下一步,鈴鐺便由微紅化成了紫色。
他手中泛著盈盈紫光的鈴鐺牽動了莫婠月要上的鈴鐺,餘下那四枚鈴鐺感應到對方的呼喚後,亦是紫光大盛,叮鈴作響。
鈴聲清脆,如天外之音,繞耳入心。
莫婠滿意的抿唇一笑:「這下確定了?我出門你要是不放心,就晃一晃鈴鐺。隻要你的一句話,我立馬便回來,成不成?」
玹華深深看了那物件一眼,從容收手,把鈴鐺握於掌中,寬了心應允:「那你早去早回。我烤好小黃魚等你。」
莫婠欣喜點頭:「好!」
開開心心的如願以償出了洞口,莫婠深呼了一口夜晚清涼的氣息,拍拍手,覓著風襲來的方向去探尋新鮮景物。
見莫婠的背影消失在了四合的夜幕裡,玹華重新張開五指,凝望著掌心的那枚精致玉鈴……
倏然腦海混沌,神識裡生出了一段陌生而又模糊的記憶——
白茫茫的天地間,桃花聳立在清風裡,慵懶的墜著寥落花瓣。
一瓣砸在了驀然間走進他視野裡的白衣姑娘高盤的發髻上,他看不清白衣姑娘的容顏,但卻能瞧見盛開在白衣姑娘額間的那朵銀皎皎的梨花,梨花純潔,梨花下,卻是一條紅線般的印記,那印記正落姑娘眉心,如此紅白相襯,竟是異常的旖旎清艷。
如古畫中的仙人一般,白衣姑娘雲髻高累,發間簪著珍珠美玉造就的珠花,簪著銀色鑲貝殼花,瑪瑙珠的纖長對簪,簪下墜著長長兩串珠玉,珠玉及肩,一步一搖。耳上明月耳飾與簪子同色,皎皎如月華,步步生仙音。
寬袖曳地的雪白長裙上攀滿層疊的梨花花瓣,袖口是用銀線勾勒出的祥雲紋樣,清風掀過,仿若花落滿衣。
月要間係著與衣裙同色的酢漿草結綬帶,衣帶上還勾勒著銀鶴逐花的暗紋,如此裝扮,便更像是昔日廟宇香堂供奉著的神女圖像上的人兒了。
不過,最為讓他忍不住注目的,還是她盈盈可握的細月要上,墜著的那串玉鈴鐺……
拖地的長外袍上零落了幾片桃花的嫣紅,白衣姑娘步伐著急的趕著往前走,許是覺得衣裙太長過於礙事,便一把提起了繁瑣的長衣,露出一雙白色蓮花紋的雲錦繡鞋。
隨即又有一男子趕了上來,男子衣著也甚是華貴,玉冠高束,白衣勝雪。
照舊是看不清容貌,但聽其開口之清朗嗓音,便也能確定,他該是個絕世脫俗的人物。
男人抓住了女子的胳膊,急著道:「噯將軍!這大宴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就又跑了!」
白衣女子聲若輕鈴道:「噓,你小聲點!我是實在受不了裡麵那個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的氣氛。我都已經被灌了十六杯酒水了!再喝我真要醉了!」
「可這回大宴,宴請的都是重要人物,你若是再借故推辭,當心裡麵那位饒不了你!」
「裡麵人多,他盯不過來的。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就說我肚子疼,出門透氣去了。」
男人頭疼的反問道:「嗬你覺得他信嗎?」
「那也總比我被人灌醉在大殿上好!太無趣了,實在是太無趣了。那些人我有的見都沒見過,他來敬酒時,我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這不是還有我嗎?」
白衣姑娘湊到男人耳旁,神秘兮兮的補充道:「而且,那裡麵有個家夥,就是方才誇我年輕的那個家夥,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我怕他,是看上我了,想對我圖謀不軌!」
男人聽罷卻沒良心的哈哈大笑:「哎呦我說將軍,你是在開什麼玩笑!看上你?別逗了!誰這麼蠢,嫌自己命長了?竟敢看上你?」
白衣姑娘冷笑笑,目光看向遠方:「嗬嗬嗬,你看人來了,人已經來了!我還是快逃吧!」
但奈何還是晚了一步,另一白袍子的男人也落入了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