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聲東擊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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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納蘭身影消失不見,火恕才氣喘籲籲的爬上西樓。舉目四望並未看見納蘭的身影,卻瞧見了讓他咬牙切齒的零陵。

零陵雙臂於前,目色悠遠。望著初春徐徐下墜的夕陽,衣衫迎風而動,卻是對火恕的步步逼近沒有半分警惕。火恕悄然來到零陵近前,將滿心怒意強行壓下,並未出手教訓這不開眼的丫頭,反倒隨口問了句,「樓主可曾令示?」

依舊無言……

零陵仿佛在這一瞬被石化,眼中隻有遠處逐漸夕陽浸染的連綿群山。火恕對這遷客騷人觸景傷懷本就不甚感冒,正欲斥責卻聽零陵幽幽說道:「你可曾見過山那邊的景象?」

火恕聞言一滯,恍然間拍著腦袋說道:「何止山那邊,北至邊關,西海之濱,也曾有過踏足。不過,你問這來作甚?」

零陵被火恕這一句給扯了回來,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無事,不過閒聊罷了。」言罷,未等火恕繼續追問,便轉身躍下西樓,追逐夕陽的餘暉離去。火恕竟在這一瞬覺著,零陵的背影,與納蘭那般相像……

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話中有話,卻無法言二三。

…………

月掛梢頭,人影闌珊。零陵獨坐小樓斜靠窗帷遠眺,本該是萬家燈火的夜色,卻在此時變得格外單調。許是哪位仙人不慎將硯台掉落人間,才將這一切染的這般徹底。

手中的那一壺「醉魂」,已有些搖晃。零陵回想起多年前的種種,卻隻能觸扌莫到支離破碎的片段。她明明對顧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那般陌生,陌生到疏離。仿佛兩人的相遇,注定是一場有去無回的災難。

而她曾有過一次,直截了當的詢問。但那襲白衣卻並未給出答案,而是讓他自己去尋找。也許,這便是佛家所言的因果。前世種下因,今生結出果。可為何會係於此人身上,這讓零陵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命中注定,為何又讓她晚了一步。此時身處另一間廂房的女子,不知會否有著同樣的思量。

就在零陵愣神之際,漆黑的街道上突然亮起一點火星。這種微不足道的光,尋常卻是難以察覺,但在這張墨色長卷上,又是那般刺眼。隨著這點火星的驟然熄滅,零陵本能的放下手中的酒壺,將抬手壓在身側短刀刀柄上,翻身躍下。

今夜月明星稀,舊時便有「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詩詞流傳。隻是不知今夜,又是哪一隻不開眼的「烏鵲」,膽敢在這河洛城中胡亂撲騰翅膀。

零陵喜歡黑夜,就像她不喜暴露在日光之下,必用黑紗蒙麵。這並非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習慣,而是潛移默化中養成的警惕。這也是為何與過往剝離,還能坦然自若的原因之一。

縱然有不為人知的過往,但也無需時刻記掛於心。

零陵此時落入長街一側,四下觀察後,從懷中扌莫出一枚「火信」,用火折子點著後,朝著前方投擲而去。這「火信」並非爆炸之流,而是一種

與火星極其類似的標識物。但此物乃是明月樓的不傳之秘,往往在尋常看來並無特別,但在他們看來卻是一種指令和信號。

零陵聞風而動,「火信」落地後快速燃燒,散發出一股難以察覺的暗香,開始彌漫。這乃是為了迷惑來犯者的一眾手段,且若是不慎吸入,若無明月樓解藥,在三個時辰後便會骨鬆筋軟。諸多武林高手和廟堂朝臣,便是著了此法的道,死的不明不白。

零陵自然無懼,她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憑空冒出的麻煩,便隻能用非常之法。

此時,一處瞻樓之上,納蘭正閒散坐著,望著城中的一切。他知道,既已擒下這隻「竊鼠」,必然有人會按奈不住。既如此,便可依計行事,釣上這條潛伏極深的「大魚」。

河洛城,作為北上的開始,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此時局勢瞬息萬變,李嗣源既已不願繼續當「縮頭烏龜」,必然會大動肝火。鬱天風直搗黃龍,而未見任何風吹草動,想來是雙方已陷入僵持。而洛陽自此還未有新的指令發來,可見李存勖也有坐山觀虎鬥的打算。

而派往龍首郡的萬餘大軍據傳遭遇慘敗,還被人裡應外合,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後據探子回報,周德威保存實力退守周邊耳城,準備擇日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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