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舊憶終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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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袖之間,氣吞山河。納蘭請定神閒,卻沒有半點慌亂。許是早已得知風聲,以逸待勞罷了。

零陵還欲往城門處疾奔,卻被納蘭出聲製住,「無須入城,去完成你的任務吧……」

「那澤州府城防?」零陵依舊還有些不放心,連聲最問道。

納蘭抬手,從城牆上拋下一物。零陵伸手接住,赫然是一塊令牌,令牌上勾勒出一幅「明月照大江」的奇景,零陵竟是看的愣住了。

「還愣著作甚?速去!」納蘭的言語沒有半點溫度,聽在零陵耳中卻如冬日暖陽般溫暖。這塊令牌乃是明月樓的令信,見之如見樓主親臨。零陵有了此物,便可一往無前,再無半點後顧之憂。

當然,這場一觸即發的激戰,已是戰火難免。但她卻扛起了新的使命,要向著漠北進發。想來此時易南星等人已然走遠,不過來日方長,並不急於一時。

零陵回神拜首,翻身上馬勒緊韁繩,揚鞭而去。

大戰在零陵遠去後一觸即發,史稱同光之亂。

同光二年,李嗣源舉兵南下,勢如破竹。卻被洛陽守軍阻在晉城,進退維穀。李嗣源雖未親自,但大軍被困,卻也斷了繼續南下的念頭,隻能暫且對李存勖俯首,做起了韜光養晦的營生。

但李存勖何等雄才君主,又怎會被此等伎倆哄騙。不過表麵應允,背地裡卻暗度陳倉,令納蘭以江湖之名不斷滋擾,讓其不勝煩。而在漠北邊關,後周動作也越發頻繁,漠北之外已失三百裡,不過數月就能兵臨城下。

但深居洛陽的李存勖,卻對漠北戰事漠不關心,隻是著眼於眼前的紛爭,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隻是本該就此城破人亡的龍首郡,卻在洛陽絞殺中苟延殘喘,不過數月便恢復生氣,亦有舉兵報復的勢頭。隻是晉城、澤州府及河洛三城戰事紛擾,加之周邊大小戰事不斷,才沒有貿然出擊。但這場血債,遲早是要還的。

率軍出征晉城的平常,在一次出城迎敵中被流矢射中左眼跌下馬去。被親衛拖回城時,還保持著拔刀的動作,卻已有些神誌不清。入夜時分,平常將軍忍痛將流矢拔出,卻因血流如注再次昏厥過去。

待醒轉之時,晉城已破。自覺無顏再見冉郡守,便高呼「來生再踏洛陽城」的諍言,自刎而亡。

李嗣源大軍主將與平常所率駐軍多次交鋒,早已英雄惜英雄。但卻礙於立場,不能把酒言歡。而當破城之時,本要將其招降,卻聽聞平常自刎城頭的消息,不禁痛心疾首。

而後令人將其厚葬於晉城以北龍首郡方向,其碑上篆刻兩行狂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洛陽終不還。」此言雖有違綱常,卻是出自肺腑,在軍中傳為佳話。

而後,李存勖似知曉此事,極為震怒,對晉城展開了激烈的進攻。但晉城守軍以逸待勞,久攻不下。而納蘭親部也隻滋擾,絕不貿然進攻,讓此處三城成了洛陽的一塊心病。

同光二年冬,後周突破漠北最後防線,與之鏖戰數月,互有損傷

。李存勖急調周德威率軍馳援,至此拉開九淵逐鹿的序幕。

…………

同光二年,冬至。麻香城,小北樓前。

「瞧一瞧,看一看咯,跌打損傷,傷風感冒,一貼感冒清,包您藥到病除咯。」吆喝之人身形修長,卻極其乾瘦,似乎經過無數次的磨難,才走到了今天。

而他身旁的那名年輕人,唇紅齒白,麵白無須,正撐著那張搖搖欲墜的店招,打著哈欠。

而在兩人身旁,還有一名手持拂塵的道人,正閉著眼睛,口誦晦澀言語,似乎在做一些奇怪的儀式。

那吆喝之人似乎有些疲憊,揉了揉眼睛,緩緩嘆了口氣,自語道:「何時才能吃上一口熱食啊……」

身旁年輕人神情自若,卻麵露疲憊,歪頭望了望那道人,「阿醒,我等入城已多日。最近瘟疫橫行,卻不見有人上前詢問,這該如何是好啊?」

那被喚做「阿醒」的年輕人,正是逃出須彌幻境後繼續北上的顧醒。而身旁兩人,便是陳浮生和蓬萊仙山的仙師。

三人一路北上,卻不料遇上兵亂。數次顛沛流離,身上盤纏盡失,隻能混入流民之中,靠乞討為生。但此舉並非長久之計,當三人來到這座名為「麻香」的小城,老道卻是說什麼也不願繼續走了,顧醒和陳浮生一合計,隻得暫且歇腳,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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