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幽州曲第五十五章 落葉歸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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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這是一座帶著淒涼色彩的古城,它曾是世界上一顆不可磨滅的璀璨之光,它也被外族踏足過,也被一把火燒了一個精光。

那名毒士在一矩點燃它之前留下了著名的話——「此城於我已無用!」,洛陽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之後才得以煥發曾經的半分光彩。

大唐建國之初,在覺得國都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沒有考慮過洛陽,甚至有人戲稱洛陽為「落陽!」是國祚如落日一般,定不長久。

它就是這樣一個城,它輝煌過,淒涼過,現在的它成了長安最好的陪襯。

亦如東升西落的日一樣,洛陽和高先誌同樣如此。

那天,他駕著馬帶著隨從踏入洛陽之時,城內卻堆積了一層層的落葉,它們燃盡了最後的火焰,全身乾枯地躺在地上,等著入土為安!

蕭瑟,應景!

此正逢春之時,待他回鄉迎接他的卻是一顆顆樹的離去和落葉歸根,倒真是無比諷刺呢!

這位老將軍是洛陽家喻戶曉的人物,也是很多洛陽人引以為傲的英雄了,告老還鄉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洛陽。

他是三朝老將,算上喜帝,這位老人歷經高宗,武皇,喜帝,明皇,整整四朝,可以說是當世輩分最高的將軍了!

伴隨著他「榮歸故裡」,一些流言蜚語也灑滿了大街小巷。

三朝老將,西域都護府將軍為何一戰未打就辭官歸鄉?

有的人說人終有老時,能活著回來也算善始善終了。

也有流言將高先誌比作飛將,感言「李廣難封」,為唐廷效力一生,最後歸鄉之時無一官半職養老不說,爵位是一個也沒撈到!

多少城裡的言語傳到老人的耳中也隻是一笑了之,他真的老了!

已至正午,歸鄉之後,高先誌的日子簡單了許多,他無須披甲入營,日夜操練,他現在過的是每天閒散的生活。

一生戎馬,最後當真要死在病床之上嗎?

老人漫不經心地走在自家的後院之中,做著飯後的消化運動——散步。

他衣著整潔工整,一身白衣,衣角打理地整整齊齊,隻是白發未稍加打理,一頭散亂的落在頭上。

「老爺,老爺!」一旁的仆人身後追趕上來。

「怎麼了?」

仆人跑到高先誌麵前,先是喘著氣,然後說道:「您快去看看吧,前院的花死了好多!」

高先誌白眉一鎖,衣袖一揮,疾步向前院走去,「待我去看看!」

為將者,除了征戰四方之外自然也會有點自己的所愛之物,高先誌披甲轉戰南北一生,歷經大戰無數餘次。

他手上沾染的血可想而知,閒下來種些花草對消除自己心裡的那股戾氣有所幫助,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一聽見自己種的花死了不少,老人心急如焚,步子也是越邁越快就差跑起來了。

「老爺,您看。」仆人拿起其中的一個花盆遞到了高先誌的眼前。

它的月要彎了,一蹶不振,不會再起來了,它將一步步地消散,亦如被火焰吞噬的柴火一樣。

高先誌原先精神煥發,如今眼裡望著那枯萎不堪的花,仿佛又憔悴了三分,花死了,人也要入土了嗎?

老人搖了搖頭將花盆遞到了仆人手裡,額頭的皺紋愈發明顯,他似笑非笑地環顧著前院那些枯死的花。

原來如此,老天爺你這是在提點老夫嗎?落葉,枯花,下一個就是老夫嗎?

他的眼神頓時暗淡了幾分,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不再回頭看這些花,「燒了吧!」

仆人拿著花盆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些都是老爺視作性命的東西啊,就這麼燒了?

往日心中靜如止水的高先誌,此刻心裡已經不再平靜,他步入大廳,眼裡帶著一絲憂傷。

大廳正中間掛著的黑色軍甲,一旁掛著的是一把唐刀,兩者都像是塵封了許久的名物一般。

黑甲上的裂痕數不勝數,從上自下都好像被捅了個遍,刀上以前染過血,現在也不過是鏽而已。

高先誌一步步走過來,眼裡全是那黑色的甲,他的嘴微微顫抖,如老友重逢一般,神色激動。

他顫顫巍巍地用手貼上冰冷的黑甲,如同手捧寒冰一樣,手遊走在甲胄之上,它早已是坑坑窪窪的樣子了。

這是西征的刀痕!這是流矢留下的口子!這是槍刺的痕跡!

他撫扌莫著黑甲,眼裡似乎又想起了當年自己踏馬前行的樣子,大漠之上,馬踏沙土,夜下百裡追敵寇,挽弓趕月。

倘若自己再年輕一輪歲月,這西域是否早早歸入唐土,如今這風中殘燭之軀,怕是難再起用了!

高先誌苦澀一笑,西域由魚恩唐接手,就算他也是老將,但是西域各邦關係復雜,有的甚至降而復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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