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邪祟滿樓（1 / 2）
溫皙聽兩人談天入了神，扭過頭憋笑時才注意到送果盤的小廝仍佇在門口，便問他：「你還有何事？」
小廝小聲問道：「諸位仙君方才可是在說柔蘭娘子？」
溫皙點頭：「怎麼了？」
「小的名叫不凡，也是臨川人，方才聽幾位仙君在說柔蘭娘子，小的鬥膽插一句，柔蘭娘子是實打實的臨川人。」
竟然這般巧？
溫皙柳眉暗暗一挑：「你為何這般篤定？」
「因為小的自幼與柔蘭娘子在臨川一同長大，卻不想後來兩家中突遇變故，」不凡聲音哽咽，「隻得背井離鄉，來綺川謀生。」
溫皙默然，隻是抬眼瞧著，試圖從不凡身上看出破綻。
「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瞧著玉樓招工，便來試試運氣，誰料柔蘭生得漂亮，被綠珠夫人遠去作了侍花女。」
說著說著，不凡竟然哭了起來：「我真後悔要她去做這侍花女，柔蘭成了侍花女後，再也沒同我說過話。」
見人哭得傷心，溫皙心下有些不忍，端了一碟點心上前安撫道：「不凡，你莫要哭了，你說說，柔蘭為何不與你說話了，是她攀了高枝，看不上你了嗎？」
不凡日日在玉樓伺候，鮮少碰到這般關心自己的貴人，於是哭得更傷心了。
「阿汝，你也有失意的時候啊。」成念嗤笑。
溫皙白了成念一眼，繼續安慰不凡，瞧著這人年歲與初九差不多，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不凡哭著哭著，聲音小了些，顯然是哭累了：「不與我說話，並非柔蘭的本意，而是玉樓有規矩，當了侍花女後，便不能在人前說話了。」
樓卻聽得也奇：「我來過這玉樓數次，倒是第一次聽得這種規矩。」
「因為侍花女後要襲承玉樓花魁，要在人前保持神秘，於是玉樓便下了規矩，侍花女都要蒙麵噤聲侍奉在側。」不凡解釋道。
溫皙點點頭：「這確是種手段。」
不凡嘆了口氣：「雖然柔蘭當上花魁我很開心，可是我總覺得她並不開心，每次都是行色匆匆，鮮少與人交流。」
「柔蘭素日就不愛說話嗎？」
不凡頭搖得好似撥浪鼓：「柔蘭原先整日都停不下來，最愛與人談天了。」
說著說著，不凡好似想起什麼：「聽聞綠珠夫人平日管教得緊，不愛讓花魁們太過親近，許是這樣才讓柔蘭變得謹小慎微。」
「綠珠夫人管得這麼緊，究竟為何？」
「好像是原先有花魁因為恩客給的賞錢不均而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攪黃了玉樓的生意，從那以後夫人便不讓花魁們私下接觸太多了。」
不凡攪著手指：「柔蘭那麼愛熱鬧，肯定憋悶壞了。」
溫皙能看得出不凡是真心待柔蘭，隻是如今兩人身份雲泥之別，怕是難得圓滿收場。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她心中有些酸澀，悄悄看了一眼付琊。
「那你聽過她唱曲子嗎？」付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