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現代篇師尊(看作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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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弱沉默片刻,猜測扶清或許不太想見到自己,於是順水推舟道:

「好,我去陪她們鬧一會兒,晚上我會早點回來,你不用管我,先睡吧。」

「嗯,我知道,」女人細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不要喝太多酒。」

恰到好處的關心是離婚前最為體麵的關心,扶清捫心自問自己做得很好,也掩藏得不錯。

「不會喝太多的,」殷九弱心底生出怪異的煩躁,意有所指道,「畢竟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明白殷九弱的意思。扶清眼底的微光熄滅得徹底,聲線帶上艱澀,「嗯,是啊。」

兩人靜默下來,樓梯間傳來高跟鞋踢踢躂躂的聲響,是班花笑著跑上來:

「九弱同學,你怎麼落後這麼多?啊,扶清老師也在?」

扶清麵露得體端方的笑,「走得慢了一點。」

「恰好和老師聊了一下對加州的看法。」

聽見殷九弱叫自己老師,扶清心裡一陣恍惚,可能從始至終殷九弱都隻把她當作老師。

而她……不知道是何時心意變質的,可能是在下著大雪的自行車後座抱上她的月要的時候。

「嗯,我們簡單地聊了一下,」她輕柔地附和。

「原來老師和九弱同學在一個地方?都沒聽你們說過,」慢慢下樓,班花語氣裡的驚詫不減。

「因為不熟。」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倒是挺有默契。」來到交叉路口,班花調笑了一句,「老師再見了,我和九弱同學走那邊。」

「嗯,拜拜,」扶清飛快地扭頭,將眼底的茫然無助藏下,她不忍再細看她們離開的背影,便決定先離開。

殷九弱在原地看著扶清離開的背影,清銳曼妙,幽香陣陣。

可能明天從民政局出來,也會是這樣的光景,所以……這算提前演練。

她想擠出一個假笑,卻發現徒勞。

**

臥室裡的掛鍾從十慢慢指到十一,再到一。

已經是第二天了,扶清床頭的酒杯空了一半,從不喝酒的她今天破戒,一杯接

一杯,臉上的潮紅怎麼都掩飾不住。

心裡的焦急和妒忌海嘯般要將她吞沒,已經快兩點了,殷九弱還沒回來,會不會不回來了?

反正離婚協議一簽,這兒也不是她們的家了。

如果不回來,又會去哪裡?

酒店?酒吧通宵,班花的家?

她捏著酒杯,裡麵的酒液晃盪出來,滴在手上像是燃起一片黑色的火焰。

她把玩著手機,終於按下號碼等待著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殷九弱關機了,扶清款款起身,連碰掉酒杯的動靜都沒注意,那家酒吧的地址她是清楚的。

她或許可以去看一眼,隻看一眼,好讓自己死心。

忽然間,玄關處傳來關門聲,女人站到門口看見殷九弱一身酒氣地進門,似乎衣領上留著一抹口紅。

扶清眸光沉沉,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幕。

殷九弱洗漱完畢後,發現已經兩點多了,她和扶清七八點就要去民政局,現在實在是睡不了什麼。

根本就睡不著。

她跑去書房打開台燈看文獻,翻閱了一會兒,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便躺在休息的沙發上小憩。

明天就是她們協議婚姻的最後一天,說來也好笑,殷九弱她們家出現生意危機,便尋求聯姻的幫助。

如今危機過去,她們兩個也不需要再維持這段虛假的婚姻,在家人麵前假扮作恩愛,在熟悉的人麵前裝作不相識。

隻用明天在離婚協議上簽個字,就……解脫了,不用再言不由衷,不用再同床異夢……

其實她們也沒有同床過,一個睡主臥,一個睡次臥,就像兩個合租但不熟悉的陌生朋友。

書房的門把手被人輕輕擰開。

一身西服的絕色女人沐浴著書房燈輝,一邊步履徐徐,一邊取下羊絨手套。

看見殷九弱衣服上的口紅印,扶清沖睡在沙發上的殷九弱抿了下唇,化開一個極甜極媚的笑。

她垂下眼,又轉過臉去,眨眨眼看見小鏡子裡她的眼尾帶著不正常的濕潤。

「小九,你睡著了嗎?」女人輕聲問。

殷九弱正想起身回答,卻感覺到扶清俯下身,清甜的氣息彌漫,惑人不已,她禁不住頓了一瞬。

女人輕軟的唇如羽翼般輕盈地觸了上來,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瘋魔。

酒氣與暖氣醺然如春的書房裡,殷九弱的心如春訊冰霜融化版雀躍鮮明。

這是在做夢嗎?

老師……扶清竟然偷偷口勿她?

結婚三年,她們最親密不過宣誓時象征性的親口勿。

衣料的窸窣摩擦聲在耳旁響起,溫軟的瑩白貼上,殷九弱竟不知扶清還有這樣的一麵。

如此濕潤,如此柔糜,如此大膽,在這樣夜晚的燈光下,妖艷詭譎又帶著濃濃的悲傷。

悲傷又是因為什麼?

即將到來的離別嗎?

隻不過女人反復幾次後,都不得章法,不得不貼在殷九弱懷裡輕輕地呼吸,嬌軟地忍住吟聲。

殷九弱心裡從一開始的慌亂到欣喜,扶清為什麼要這樣,因為也喜歡自己嗎?

她心裡的眷戀不是單方麵的癡心妄想嗎?

正沉浸在一瞬歡喜一瞬後怕的復雜心情中,殷九弱察覺到扶清好像正要離開,她顧不得再裝睡,顫抖著攥住扶清軟膩的手腕。

「老師,你是不是也……」

「小九,」扶清心虛地打斷殷九弱,掩下被抓包的慌張,故意軟著聲音裝醉,「我醉了,好暈,你幫我……」

「幫你什麼,你竟然喝酒了?」殷九弱覺得太好笑,這個嚴肅古板的女人,竟然有這樣的一麵。

她們結婚三年,女人一直以清冷肅穆的禁欲模樣示人,從不曾有過任何越界行為。

唯一的口勿都顯得莊重嚴肅,之後她們相敬如賓,秉持著婚內的忠誠與義務,卻從沒有半分不規矩的行為。

雖然結婚三年,見麵聊天的次數寥寥無幾。

「老師,扶清,你還要裝?」

眸光一轉,扶清呼吸急促,濃密的眼睫垂下,受驚般裝乖裝軟指責:

「你做什麼,拉著我的手不放。」

殷九弱知道自己的確牽住了扶清的手,但這怎麼都不是這女人先倒打一耙的理由。

被喜歡的人發現自己偷偷做了那種事情,該怎麼辦?

扶清在這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聽著殷九弱叫自己「老師」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枉為人師表。

她抬眸望著殷九弱,昏黃的燈光下少女麵容清透乾淨,而自己好像成了那種病態可怕的妄想者。

或許今晚殷九弱已經和別人確定了關係,畢竟那個班花看上去等了殷九弱挺久的樣子。

怪她一時糊塗,隱忍克製了三年,還是一朝超出邊界,墮落得厲害。

「對不起……」

「我們今天不離婚了,好不好?」

扶清聲線軟糯地正要主動承認錯誤,就聽見殷九弱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九,你說什麼?」

殷九弱抱著扶清軟綿細白的月要,看見女人濕漉漉的眼,委屈著急後泛紅的鼻尖眼尾,還有不熟練勾引後留下的證據——

鬆散的正裝,瑩潤的肩和更多的春色。

她終於行動比思維更快。

安靜寂寥的臥室有了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響,扶清依舊穿戴整齊,半框眼鏡的鏡片後映著女人朦朧緋紅的淚光。

「老師,放鬆一點,我會慢一點的。」

扶清抵著殷九弱的肩,委屈得淚眼婆娑,軟唇滿是潤澤明媚的瀲灩水色。

「不準叫我老師。」扶清幾乎將自己整個交給殷九弱,她心知對方每叫一次「老師」,便有一次泛濫成災的潮水湧動。

「為什麼以前不說?」殷九弱這句話既是在問扶清,也是在問自己。

她們好像因為這樣的誤會,錯過了三年,做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女人高潔矜冷的麵容被此刻熱烈的情潮熏出嫵媚的胭脂紅,雙眸失焦,幾乎無法分辨殷九弱在說什麼。

她細長的眉輕蹙,鬢發微濕,豐軟的唇開開合合,溢出破碎的泣音,嫩白纖薄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明顯。

「你……不是和班花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

過去許久,扶清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明顯帶著嬌憨的嗔怪。

「肯定要回來,這是我的家。」

聽到家這個字,扶清的心柔軟成一片,麵上仍然故作驕縱,「誰知道你有沒有真的當作家,還有憑什麼要我先說,你怎麼不能先說?」

被扶清反問難住,殷九弱一時語塞,隻能說幸虧今晚的她沒有喝醉到不省人事。

也幸虧表麵上看上去溫柔淡漠的扶清,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瘋魔一麵。

「那以後都由我先說,嗯,我們明天不離婚,以後都不離。」

殷九弱話音剛落,掉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班花發過來的短信。

[九弱同學,記得帶我去加州看雪,我訂了和你同一天的航班,到時候能住你那兒嗎?]

看著短信,扶清又記起殷九弱衣領上的口紅印,歡欣和害怕交織,占領原本屬於理智的高地。

「你不準喜歡別人,」她半跪著抱住殷九弱,有些急切地坐下,吞得太快惹出難耐的一聲。

心神皆被奪去,殷九弱認命地照顧起這麼愛吃醋的女人,她真想不明白扶清之前到底是怎麼忍的。

讓她一直以為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根本不敢高攀曾經教過自己物理的老師。

察覺到殷九弱的走神,扶清變本加厲地纏住不放。

「又在走神,」她一邊控訴,一邊懲罰。

殷九弱輕笑著沉淪,她看見床櫃裡兩人的結婚證。

結婚證上的照片好像她們兩個都沒有笑,不知道可不可以換。

沒關係,她們會有時間拍很多笑著的照片,也會有更多時間來真正了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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