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鬥毆（1 / 2）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李道的電話，告訴我他準備來局裡報到，我讓他隨時過來就行，我將地址發到他手機上，告訴他9點鍾我會在這兒等他。
上午9點，李道準時的出現在了公司門口。
我見李道西裝革履的站在門口，腳上一雙皮鞋擦的鋥亮，頭發也一絲不苟的梳了起來，於是打趣的說道：「哎呦，小道長今天這一身好帥啊。」
李道臉微微一紅，說：「我……我媽讓我這麼穿的。」
「哈哈，挺好挺好，工作就要有個工作的樣子。」
我把李道領進來，給他挨個介紹了隊裡的同事，出人意外的是今天的李道格外的禮貌熱情，和人打招呼一點沒有之前混混的樣子。
介紹完同事，我就帶著他正式辦理了入職手續，分管隊裡後勤的同事給了李道一套新人入職大禮包，我當年入職的時候也有一套，我們都戲稱是老八件。
我幫李道把東西拿著，走到給他安排的位置上，一一給他介紹起來。
「你的名片在製作了，抽空去領一下，還有手槍，不能帶走，需要的時候填一下表，然後找領導簽字。」
「這是949局的手冊，裡麵有行動準則和局裡的一些規定，還有一些已經解密了的資料檔案。」我指著一本一指多寬的書冊說道「這本手冊被灌注了靈能，閱完即焚，你要仔仔細細地看一遍，並且隻能在這兒看，不能帶走。」
「這是你的工牌，是你在這家公司的身份，用來掩人耳目用的。」
「這是局裡的手表，有簡單的衛星通信功能，隻能聯係總局的緊急中心，在特殊環境下有可能會派上用場。」
「這是一部加密手機，用的是最高級別的加密方式，無法被監聽。」
「這是電話卡，與局裡的任何人通話，隻能使用這部手機和這張電話卡，這是規矩，聽明白了嗎？」
「還有這塊牌子你一定要收好。」我拿起一塊黑色的小牌子，把他放到了李道手裡。「這塊牌子也被灌注了靈能，隻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用，打碎它，總局那邊會收到消息，預示著事態的嚴重程度至少是S級。」
「什麼是S級的事態？」李道問。
我翻開剛才那本手冊，找到第8頁，上麵寫著。
「a級事態——靈能者與普通人發生沖突，現場情況特勤人員有把握可以處置的。」
「b級事態——靈能者與普通人發生沖突，現場情況特勤人員無完全把握可以處置的或靈能者與靈能者發生沖突，現場情況特勤人員有把握可以處置的。」
「c及事態——靈能者與靈能者之間發生沖突，現場情況特勤人員無把握可以處置的或者多個靈能者之間的沖突，並引發了較小範圍的騷亂。」
「d及事態——在較大範圍內引發騷亂的涉靈能事件，但事態嚴重程度仍處可控範圍內的。」
「S級事態——在較大範圍內引發騷亂的涉靈能事件，且事態發展已不可控或現場群眾和特勤人員有嚴重生命危險的。」
「SSS級事態——在極大範圍內引發騷亂的涉靈能事件，事態發展已嚴重不可控或其他一切可能引發靈能存在被廣泛證實的。」
「你仔細看看這本冊子，你所有的疑問這上麵都有答案。」
安置好李道，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日無事。
到了下班的點，我看李道已經看完了手冊，便對他說：「走啊，李道，今天第一天入職，我們幾個帶你去慶祝慶祝。」我指了指身後的王瀚和其他幾個人說道。
「不了，我還有點事兒，改天吧。」李道的臉色不太好，看得出他在極力的掩飾。
「這小子，又犯什麼混了，上午還好好的。」我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依舊說：「行，那就改天，抓緊去吧，記得早點回家。」
「知道了。」
李道走後，我感覺有點不放心，他剛才的狀態有點不對，於是我穿上衣服，快步的追了出去，在樓下大堂追上了他。
「李道。」我從背後叫住了他。
「怎麼了？」他陰著臉說道。
「遇到什麼事兒了。」
「一點私事，沒別的事兒我走了。」說完轉身便走。
我追了上去，對他說：「你個小屁孩，剛從山上下來沒兩天，哪來那麼多私事，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的。」
「我又不是賣給你了，你管那麼寬乾什麼？」李道依然沒好氣的說道、
「行，你走吧，你前腳走，我後腳就給你媽打電話，說你第一天上班，領導安排你的工作你就消極怠工。」我沖他攤了攤手，耍無賴這種事兒不光他會做。
李道噗呲一下笑了。
「我他媽真是遇見狗了。」李道罵道，那股子流氓勁又上身了。
「說不說？」我問道。
「你牛逼，我說。」李道給我豎了個大拇指，又說道：「之前的一些朋友，總是騷擾我，想讓我回去繼續和他們鬼混，我答應我媽了，不會再回去的，昨天就是想和他們說清楚，但沒成功，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他們說明白。」
看來他真的是想和過親去一刀兩斷了，他的母親在他心中應該十分的重要。
「我和你一起去。」我對李道說道。
他臉上抽搐了一下，說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三十好幾的人了不結婚，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看道爺我風流倜儻，你別是對我有什麼想法，老子可不喜歡男人，你要多遠給我滾多遠。」
「李道，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下山之前我答應了你師傅要照顧你，又答應了你媽會看著你，你現在更是在我手底下當差，昨天你還沒入職，我管不了你，今天你就得聽我的。」我也有點生氣了，可以詆毀我，但是不能詆毀我的取向。
說完我就向大門走去，看李道還站在原地，我又說道。
「走不走？不走給你媽電話。」
我跟著李道來到了當地著名的一家夜店，我知道這家夜店，老板叫劉大富，是出了名的狠人，靠著非法的勾當坐擁上億的身家，這家夜店正是他的產業之一，這裡麵黃賭毒一樣不落，聽說他每晚都會來這裡，每次都有專門7、8個美女伺候他。
一進來，轟隆隆的音樂聲差點把我天靈蓋頂翻，舞池中央一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肆意的扭動著身軀，美女dj在台上賣力的跳著，一邊搓碟，一邊帶動場下的氣氛。
這裡能看到的地方分上下兩層，一樓大廳，二樓則全是房間，大廳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舞池，上麵是挑空的設計，巨大的燈球掛在天花板上，底部和二樓的房間差不多一個高度，舞池四周分布著大大小小幾十個卡座、散台，往裡走有一個可以通往二樓的樓梯和一部電梯，我瞄了一眼電梯上的數字，電梯現在停在了3層，說明這裡至少有三層。
二樓是vi區，說是二樓，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加建的夾層，二樓的vi房間就建在這些卡座上方，環繞著舞池一周，二樓的房間外側用的是那種單向玻璃，裡麵可以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裡麵。
我跟著李道一路走上二樓，在一個包房門前停了下來，李道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十分昏暗，閃爍的燈光不停地變換顏色，沙發上幾男幾女正抱在一起，房內的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是酒瓶與煙頭，有幾個人在玻璃麵前瘋狂的隨著音樂扭動，像極了糞坑裡的蛆。
我數了一下，七男四女，這些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即使我已經走到了沙發前，依然沒人注意到我們，我掃了一眼桌子，桌子的邊緣部分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應該是那東西。
啪的一聲，屋內瞬間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這些陰暗骯髒角落裡的蛆蟲很不適應，幾人被燈光一刺激，紛紛用手捂住眼睛，像是從下水道裡被趕出來的老鼠一樣，尖叫著喊道。
「誰他媽的把燈打開了。」
「是我。」李道走上前來說道。
「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道爺啊，哈哈哈，來來來，快坐，老七，給你們二哥開瓶酒。」一個一頭黃發的小混混張牙舞爪說道，看樣子他應該是這群人中領頭的。
又指了指我說：「老二，這你朋友？」
李道默認的點了點頭。
隨後又擺著手對我說：「你放心，李道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你可以上這一片打聽打聽，我陳占豪是什麼人，以後有事兒一個電話，全擺平。」
我看著他那個搖搖晃晃的樣子，著實厭惡，我沒搭理他，注意力被陳占豪身邊的那個女人吸引了過去。
在場的這些小混混，要不就是臉色蠟黃，要不就是臉色煞白，雙眼幾乎都有濃濃的黑眼圈，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長期熬夜酗酒導致的，而且看樣這幾個人之前都應該是磕嗨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真不知道李道當初怎麼會和這樣人混在一起。
他們身邊跟著的幾個女人也是如此，盡管臉上都塗了重重的粉，濃妝艷抹下，依舊是掩蓋不了的長期萎靡生活帶來的憔悴，神情有些呆滯的坐在他們的男人身旁，仿佛還沒從燈光的刺激中緩過神來。
但陳占豪身邊的這個女人有點不同，她和在場的所有人顯得格格不入，一張清純的臉略施粉黛，黑色的長發自然地散落著，有一些淩亂。一件卡其色的連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腳上的紅色高跟鞋隻剩下一隻，另一隻散落在腳邊，這個女孩兒正呆呆地坐在那裡，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李道。
李道也正看著她，臉上的情緒復雜，失望夾雜著憐惜與悔恨。
「陳占豪，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明白一點，以後別再來騷擾我，更不要去騷擾我的家人，否則我打死你！」李道語氣低沉的說道。